她立即起身出来房间,在两家厨房里哥找了一遍后,在自个儿厨房里找到一截对破砍开的枯竹竿,尾指大小,像是豆豆做的小玩意儿。她顾不得那么多,拿了就跑。
焰火看到她把一个不明物体灌进云灏嘴里时,欲言又止,这东西好像很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好了,焰火,捏紧了!”
叶若生怕竹子戳破云灏的喉咙,可找不到橡胶管子之类的,就只能小心着用这些东西替代了。她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水也慢慢的流进他嘴里。虽然水小,可好在基本上一滴不漏,这也比刚刚好了不下十倍。
叶若手也够狠,足足灌了云灏两桶水,云灏昏迷着吐了无数次,吐了后,叶若继续灌。如此反复,竟然不知不觉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傍晚的时候,李春勇进来点了油灯,怕耽误她治病,点了灯便出了屋子。所以,等叶若第二天看着桌上已经油尽灯枯的油灯时,微微愣了愣。
云灏吐的昏天暗地,一屋子全是恶心的味儿,刺激的人浑身难受,胃里也翻江倒海般滚动。叶若连连皱眉,但还是忍住恶心又替他把了脉,脉象已经比昨日好太多了。看来,一天一宿的功夫还是没有浪费。
今日,还要继续!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简单的将屋里打扫了一遍,然后打了一盆水,替云灏擦了擦身子。带他全身清爽之后,他昏睡的脸色也正常的思绪,比起昨日的面如死灰,现在倒是有了几分精气。
“焰火,又该开工了!”
叶若抬着两桶水进来喊了一声,焰火一惊,瞌睡虫也全都跑光了。
他仔细的打量了云灏一番,见他脸色好了些许,嘴唇也没那么发紫了,心中有数,心里也舒坦了几分。可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到一旁的竹竿上时,脸色瞬间就白了,说话也变的结巴了,“这是……是……”他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叶若拿起竹竿还要往云灏嘴里插,焰火却是挡住她的手,拼命的摇头,这东西不能再放进主子嘴里了。叶若奇怪的看着他,见他千分万分的阻拦,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来。秀眉紧蹙,隐隐有发火之势。
“李大夫,我再去砍一根吧!”
“等你砍来,人都没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将就那么多。昨儿虽然用过了,不也是他自己用的吗?
焰火被叶若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她再把这玩意儿放进主子嘴里,等主子以后晓得了,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不行!
叶若再准备把竹竿放进云灏嘴里,可焰火却用手将云灏的嘴捂住了。叶若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你是恨不得你主子死是不是?”
焰火吓得手一抖,浑身一颤,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想啊。他见叶若态度坚决,权衡利弊之后,压低了声音道,“李大夫,你竹竿前两****见小爷和小锦儿用来戳过屎壳郎的。”
“什么?”
焰火咬牙以示忠诚的点点头,“不仅戳了屎壳郎,还戳了屎壳郎的粪球。”这若是被主子晓得,他喝了那两桶水是这么下去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叶若顿时惊呆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儿子兴趣如此广泛,连屎壳郎都不放过。虽是恶心了些,但好歹也是大粪的搬运工,帮助人们清洁大路上粪便的,也算是英雄了。虽是如此,那跟云灏灌水洗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叶若点点头,随意的答了一声,然后继续捣鼓着那一截竹竿。
焰火以为她没听见,见她又是这动作,大声道,“王妃,这竹竿不能用,戳过粪球的。”
叶若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戳过粪球又怎样?即使戳过粪球,那些粪球的残渣昨儿就进他嘴里、沿着咽喉进他胃里了,又吐了那么多次,早就吐干净了。别废话了,快点掰开他的嘴!”
焰火被她的谬论惊呆了,已经忘记了思考,机械似的去掰开他的嘴。他哪里会想到,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一个女人,竟然是会如此描述一根戳过粪球的竹竿。她是王妃,主子特意为她而来,她用这竹竿肯定没事,自己的命却是已经交代出去了。
一向爱干净、讲排场、好面子的肃王爷若是知晓自己吃了不知名的粪便残渣,会怎么样?焰火闭上了眼,压根儿不敢再想。
而叶若刚把竹竿放到云灏嘴边,云灏还没喝水,浑身一阵抽搐,又大吐特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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