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寿听他这样说,只是看着他,他什么都不在意吗?与他这么些年的相处,他知道他的性子淡泊,什么都不太在乎,可是知道了父亲与自己的兄弟要害他,他却只是说了这话。他就这么坦然吗?
翌日
这日公子伋也该去齐国了,卫国公让他走水路,他便坐船离开。
公子寿来到了船上,他拿来了一个食盒,公子伋只是看了看他,说了一声,“过来坐。”
“我带来了一些美酒佳肴。”公子寿坐到了他的旁边,把盖子打开,将两盘菜,两盘糕点,还有一壶酒,两个杯子放到了面前的小桌上,这也是为他饯别。
公子寿端起了酒壶,倒出了两杯酒,他端起了一杯酒,递到伋的面前,慢慢说道:“从我五岁之时,父亲便让左公子教导我,我也慢慢了解了你,这些年,有的事情我虽然是不清楚你的一些想法,但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不会伤害别人的,你每一次的决定都是为了别人。这次也是因为如此。”
公子寿说道这里,公子伋接过了寿手中的酒杯,寿又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公子伋只是淡然的说道:“一切都不必说了。”
寿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将酒杯翻转了过来,只是看着公子伋,公子伋看了看他,也慢慢喝下了杯中的酒。
过了片刻
公子寿看着已经昏迷的公子伋,心中想到:从小到大,一直是你帮我,现在,就让我为你做些事情吧!何况你如此,也是因为我的母亲还有我的亲弟弟。
若是一定要有人死,那便让我承受吧!
公子寿脱下了外面的一件衣服,里面的衣服居然是与公子伋一样的衣服,他走到了船边,拿了白色的旄节,只是看了公子伋一眼,便出了船。
过了半个时辰
公子伋醒了过来,叫了一声船家,船家走了进来,公子伋说了一声:“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船家只是看着他,却没有开口,“快去卫国边境。”
“公子。”船家有些为难,公子寿临走时便嘱咐他,往相反的地方赶去,他醒来也不要再去卫国边境。
公子伋扶着船,慢慢站了起来,只是沿着边慢慢走着,船家扶住了他,说了一句:“公子,你这是何必。”
“船家若是不愿,我可以亲自划船。”
公子伋说了这话,船家只是叹了一声,他连自己走都十分的难,别说划船了,公子伋又说了一声:“请船家带我去卫国边境,若是晚了,我兄弟的命便不保了。”
说着这话,公子伋跪到了船家面前,船家看他这样,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公子伋又说了一句:“请船家行驶快一些。”
“我会尽力的,公子放心。”船家说完了这话,便走出了船篷。
公子伋坐在船篷内,看着外面,他其实料到了寿会做出什么事情,也并未喝那杯酒,只是他的寒症发作了,他便昏迷了过去,公子伋握紧了拳,不知公子寿到哪里了……。
公子伋到了卫国边境莘地,已经酉时了,他下了船,便听到了那边有些声音,他皱了皱眉,希望自己来的不晚。
他到了那边,便看到了四个手执剑的黑衣人,他们都是用布蒙了面,而公子寿已经躺在了地上,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像是想要看远方,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他的胸口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白衣,手中紧握白色的旄节,却依然洁白。
公子伋看着他,流下了一滴眼泪,他何需如此,自己已经没有了牵挂,他还有父母兄弟,自己二十岁便有一劫,侥幸多得了十三年的时间,他知足了,父亲与兄弟要害自己,自己虽然伤心,但是也会接受,为臣为子,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可以凭他一人,便可以得到安宁,这样便好。
他何需为自己而死?公子伋伸手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拿了寿手中的白色旄节,便站了起来,看着四个黑衣人,冷厉的说道:“君主命令你们杀我,寿有什么罪呢?”
那四个黑衣人,听他这样说,彼此看了看,他们不知该当如何。
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像是铜铃的声音,很是悠长,在这时的声音异常的诡异,但是不知是从那里传来的,一个黑衣人抬起了剑,刺向了公子伋,而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天边的霞光也是火红,像是溅上了鲜血,微微的光映照红色的线,一丝一丝,很是刺眼。
……
点绛握住了左公子的右手,左公子看着点绛,只是说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是?”点绛看着他,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左公子想了想,只是说了这话。
“当时我醒来过后,便到了莘地,想要找出什么线索,但是都是没有结果,后来,我便没有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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