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云秣的气还是没消,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咚咚咚”地对旁边的河马抱枕就是一通乱打。
“秣秣,谁惹你生气了?”越冉从房间出来见江云秣这样,有些好奇地问。
“妈妈,你还没睡啊。”江云秣见越冉还没睡,有些心虚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河马抱枕摆好后,才低着头说:“就是发现学校有很多作业要补,有些烦。”
越冉把一杯水放在江云秣面前,摸摸她的头,说:“凡事都要慢慢来,不要太急躁,事情都是会做完的。”
“好的,妈妈。”江云秣把头放在越冉腿上,声音闷闷地说:“章玥老是跟我开玩笑,说我老是想着碰瓷她,可我明明没有想这样,好生气啊。”
“噗嗤”一声,越冉听完直接笑了出来,“你个傻丫头。”
“妈妈,怎么连你也说我傻啊,我才不傻呢,哼。”江云秣见越冉笑她,只觉得更生气了,坐起身来,一脸不高兴。
“你既然知道章玥只是开玩笑,怎么还生气?”越冉点点江云秣的额头,继续说:“她跟你开玩笑表明跟你关系好,你生气什么?”
“连好话坏话都分不出来,你不是傻丫头谁是傻丫头?”越冉说完就回房间了,独留江云秣一人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真的是妈妈说的这样吗?白秋年开玩笑只是因为跟我关系好?可我想在他面前保持完美形象啊。”江云秣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脸上的表情儿一会开心,一会儿愤怒,跟变脸似的。
这边的江云秣正在表演变脸,另外一边的白秋年则全程好心情地回到家,结果看到门前站着的人,眼中的笑意瞬间无影无踪,声音冷漠地问:“你来干什么?”
“年年,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风音见白秋年回来了,几步走上前问道。
“学校补课。”白秋年毫无感情地回道,随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吧。”
“哎,哎。”闻言,风音忙回应两声,跟在白秋年身后进了门。
看到房内干净整洁的样子,风音眼泪止不住地落,脸上却带着笑,对白秋年说:“年年长大了,知道照顾自己了。”
接过白秋年倒的水,又愧疚地说:“是妈妈对不起你,当年不应该留你一个人跟你爸爸过的,你能原谅妈妈吗?”
“我没怪过你。”白秋年冷冷地回道。
“我当年是逼不得已的,你没怪我就好。”继而,风音泪眼婆娑地看着白秋年,说:“年年,妈妈现在有能力照顾你了,跟妈妈回北城吧。”
“你也看到了,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没必要跟你回去。”
“你现在才高一,还有时间,但高三那么忙,你怎么照顾自己?”
“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秋年直接打断风音的话,语气冷漠地说。
“妈妈就是想接你回去生活,弥补小时候抛下你的过错。”风音继续劝说。
闻言,白秋年讽刺地笑笑,“你不就是想带我回去争外公家的遗产吗?没必要说得这么煽情。”
“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风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睡了,你走吧。”白秋年说完直接把门打开,做出送客的姿势。
见状,风音也不煽情了,面上的温情瞬间消失不见,转身坐到沙发上,公事公办地说:“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不回。”白秋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拒绝。
“前段时间你解决的那群混混可还有漏网之鱼,你总不可能天天守着你那小女朋友吧。”风音笑得眉眼弯弯,拿起手提包,临走出门前,说:“想清楚后告诉我。”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白秋年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儿时温柔的妈妈早已变成利益熏心之人,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当成争夺财产的工具,真是讽刺。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中一会儿浮现出江云秣灿烂的笑颜,一会儿又浮现出风音离开时脸上的算计,良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想通了?”
“我同意回去接受您的安排,但是期限仅到我大学毕业,在此期间我会做好该做的事,大学毕业后我跟风家再无关联。”白秋年语气冷漠地说。
“可以,如果该做的事情做不到,你明白后果。”那道苍老的声音继续说。
“我知道。”说完白秋年就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阳台,点燃一根烟,看着天空中簌簌飘落的雪花,又想起那一晚江云秣在雪地里转圈的景象,希望小丫头可以永远开心快乐,无病无灾。
……
第二天,江云秣起了一个大早,到教室后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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