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春日画意馆> 第三十三章 在一起&我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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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在一起&我喜欢你啊……(2 / 2)

“我跟你一起去拍摄。”陆逢舟还是昨晚的那身,但头上反戴了顶红色棒球帽,看起来青春又减龄,尽管他已经很年少。

不得不说,他真的太赏心悦目。虞亭晚心中愉悦,面上却无奈:“陆逢舟,你没其他的事做吗?”

“其他该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陆逢舟耸了下肩。

虞亭晚发现陆逢舟很有激起她“情绪爆发”的能力,她很想仰天哀嚎一声。

望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她自暴自弃地说:“你爱跟就跟着吧。”

他要去景山,她也不能拦着,只希望拍摄的时候,他能离她远点。

她挎着包,关上门离开。陆逢舟得意地跟在她身后。经过他多次“死缠烂打”,他发现追人的第一要诀是:脸皮要厚。

他不知道,若虞亭晚真的丝毫不喜欢他,他不会有脸皮厚的机会。

取景的地方在山顶,二人吃完早餐,就坐了缆车上去。

服装是汉服。工作人员专门挑了古色古香的地方。陆逢舟把摄影师小哥哥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你今天就负责玩,我帮你完成拍摄任务,收到我的指示,你再回来。”完了他说要给对方转一笔钱。

摄影师小哥哥懵逼:“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陆逢舟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对方。后者听完,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跟负责人说自己爷爷旧疾复发,快要去世了,他需赶去医院见对方最后一面。实际上,他他未出生时,他爷爷就已离世。

“这哥们也会拍摄,水平很高。”话至此,他就把陆逢舟推出去。“他可以替我。”

负责人虽然不满摄影师临时离开,但有个大帅哥代替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大手一挥,“行吧行吧。”

化完妆,穿好衣服的虞亭晚,狐疑地看着陆逢舟和摄影师小哥哥。

接下来的一天,陆逢舟这个临时摄影师,名正言顺地跟虞亭晚待一块。

负责人说要那种“游山玩水”的感觉,陆逢舟便以一种跟拍的形式拍摄虞亭晚居多。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于是今天的拍摄任务很快完成。众人坐缆车下山,随行的化妆师姐姐忽然说。“我记得老吴没有爷爷啊。”老吴是原先的摄影师。

虞亭晚疑窦地看她。化妆师姐姐给她看朋友圈,“他刚刚发了他在海边潜水的照片。心情很不错嘛,哪里像亲人要去世的样子哦。”

负责人朝她们这个方向看过来。化妆师噤声,退出微信界面。虽然奇怪老吴撒谎离开工作现场,但同为替资本卖命的劳动者,她不会揭穿会让对方死翘翘的真相。

到了山底。众人从缆车下来,虞亭晚问旁边的少年:“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一副指控的样子,陆逢舟故作无辜:“你在说什么?”

虞亭晚看他:“老吴根本没有爷爷,他在撒谎,至于他为什么撒谎,突然离开工作现场,跟代替他拍摄的你离不开关系。”

“你这话看似充满逻辑。”陆逢舟好整以暇地说:“实际上没有甩出具有说服力的论点。”

虞亭晚一噎。要她怎么好直接说,他是为了她,为了靠近她,才玩小伎俩让老吴离开。

她无力地说:“陆逢舟,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做这种幼稚的事。” 他这种做法,在看她来幼稚且无理取闹。

“你觉得这是幼稚的事?”陆逢舟驻足,定睛问她。

“难道不是吗?”虞亭晚反问。他一早就跟着她,然后又小孩子似地把工作人员调开。

她有点生气的样子,陆逢舟扛着摄像机拍她,累了一天,眼下也有点生气。“那你要我怎么办?你对我严防死守,我只能无所不用其极。”

走在前面的几人,转过头奇怪地看二人,觉得他们像情侣吵架。

不能纵容他把时间和情感浪费自己身上了。虞亭晚心一狠,无计可施的她,蓦然开口:“如果你能在景山塔的爱情锁墙找到写有我名字的锁,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陆逢舟瞪大眼睛,被这个滔天的喜悦砸中脑袋。

虞亭晚继续说:“找不到的话,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陆逢舟眨了下眸。这就像一场豪赌,他赢,就能得到她;他输,他就失去了追求她的资格。

但他没找到锁的话,他会不出现在她面前吗?

不,他依旧会出现在她面前。

另外,他不会找不到她的锁的。

总之,这场赌博,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根本不会输。

虞亭晚沉吟片刻,防止陆逢舟作弊去买锁,冒充“她的锁”,她故意说:“找到之后,要进行拍照认证,到时候你发彩信给我,给我看你是否找到了正确的锁。”

她递出手机给他,叫他输入他的电话号码。

陆逢舟毫无意见地用她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几秒后挂断。

这下二人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之前陆逢舟可以通过其他人获取虞亭晚的联系方式,但结局肯定会跟被拉黑的微信一样,除非虞亭晚本人接受他。

“到时候我找到了你的锁的话,”他眼睛亮的逼人:“你不能反悔,反悔的话,我会天天纠缠你,你烦死我,我也要纠缠。”

虞亭晚好笑的同时,心里也涩涩的。“你也不能反悔,找不到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一言为定。”陆逢舟信心满满。

虞亭晚不语。心想,你一定不会找到那把锁的。

二人均心怀鬼胎,对这场赌局不诚实,给自己留了足够的退路。

其余人默默当起了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陆逢舟精神振奋地坐上了缆车,重返山顶。

虞亭晚回到酒店住处。明明早已知道结局,她还是心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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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锁墙的锁数不胜数,一眼望去,给人一种密集恐惧症的感觉。陆逢舟蹲下身,开始从头找起。

天快黑的时候,他将棒球帽摘下,盖在锁上,做好标记,去附近的商店买可以戴在头上的电筒。夜行的渔夫常戴着这种款式的电筒打鱼。

为了有足够的体力找锁,长期备战,买完电筒,陆逢舟又在便利店买了两份三明治,很快吃完一份,另一份放兜里,回去继续找锁。

天亮了,他找完了半面墙的锁,却并没有找到。

附近商店的老板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天光大亮的时候,游客也陆续出现在山顶。

前来挂爱情锁的情侣好奇地看他。他浑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心无旁骛地蹲着身,翻看一把把锁。颇有一种在闹市看书的感觉。

“他好帅啊。”有人窃窃私语:“不过好像……脑子有问题。”

“才不是脑子有问题嘞。说是他要找一把锁。”

“啊?是他之前跟女朋友挂在这里的锁吗?”

“应该是的吧。听说昨天晚上就在找了。”

“我的天哪。”

“……”

今天的拍摄工作,虞亭晚努力让自己不分心,秉着职业操守,当服装模特。

老吴已经回归岗位,帮她拍摄的时候,还不忘跟她顺嘴提:“妹妹,这哥们是真的喜欢你啊,就为了靠近你,给我钱,跟我说好话,让去我玩,把摄像机交给他。”

她抿唇不语。化妆师姐姐已经摸清情况,看她一眼,小声地说:“他昨晚找了一夜,不是弯着腰,就是蹲着身,现在腿都要断了估计。”

虞亭晚眸里掠过心疼。他们准备坐缆车下山时,陆逢舟还在找。他虽然高大挺拔,但并不魁梧伟岸,身形偏瘦,蹲着身找锁,戴着红色棒球帽,远远看过去,像个执迷不误的小孩子。

她后悔提出这项赌博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吃了饭,是否睡了觉。

如此帅气的男孩,化妆师姐姐心疼死了,但又不好说虞亭晚,只能频频摇头叹息。

天黑了,陆逢舟头戴着电筒,认真而机械地找着锁。

虞亭晚站在远处看着。他大概是蹲太久,头晕,身子摇摇晃晃,但很快他呼了口气,振作精神,继续翻看锁,身体慢慢地挪动。

他站起身,摘下电筒,做好标记,身体僵硬地走向便利店。她迅速躲在一侧,不让他发现自己。

陆逢舟眼睛充满血丝,唇周长出了细微青涩的胡须。那些锁花花绿绿的,翻看了一天一夜,他眼睛酸涩的厉害。

“老板,有没有眼药水,给我来一盒。”

老板看着他叹息一声,找出一盒眼药水给他。“找不到就别找了。”他看这年轻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找锁,都没休息过,再找下去,他怕他猝死。

“还剩一面墙,会找到的。”陆逢舟异常坚定。滴了眼药水,他坐着吃了份三明治,喝了杯速溶咖啡。电筒消耗了不少电量,不怎么亮,他重新买了个,接着回去找锁。

他太想和虞亭晚在一起,所以抓紧时间找锁。

山顶晚上不会有顾客,于是便利店晚上不营业,其他商店亦如此。

虞亭晚再不想下山,都无法,只好乘坐最后一班的缆车离开。

五一三天假期已经结束,她明天还有课,却跟老师发了请假邮件,继续待在景山酒店。

想起在山顶找锁的陆逢舟,她夜不能寐,看着文莱雪拍的那张照片,犹豫不决。

就像是纸浸了油,掩藏的心思变成了透明,她如何伪装,都骗不了自己。

她想跟他在一起吗,当然想。否则对待他的纠缠,她不会有意无意地做出让步。

她理智而热情。一面告诫自己不要给他希望,一面在他失落的时候,给予他若有似无的希望。

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穿着黑衣,说跟他在一起吧;一个穿着白衣,说不要祸害人家。

挣扎犹豫持续到了凌晨三点,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掌心攥紧手机,天麻麻亮的时候,她从床上惊醒,看一眼手机时间,6:20。

她迅速洗漱,换上他先前给她的衣服,坐上第一班缆车,抵达山顶。

不意外的,他还蹲着身在那找。她心脏酸胀的厉害,涩涩发疼。

“这孩子是个神经病吧,还在找。”率先营业的便利店老板望着他感叹。

她垂下眼睑,忍住叫他去休息、吃早餐的冲动。见他身子踉跄地站起身,双手撑着膝盖,低垂着脑袋,她眼睛起了水雾。

他慢慢地站直身子,朝便利店走去,中途打了三个趔趄。

她立即走开,躲在一颗千年古树的背后。

陆逢舟终于想起自己需要洗漱一番。他身体虚弱地摊在便利店的椅子上,跟老板要了一次性洗漱用品。

待他洗漱完。老板问他:“你休息过没有啊?”

“晚上眯了两个小时。”

他现在讲话有浓重的鼻音。老板摇头叹息着说。“好家伙,你感冒了。”

山顶昼夜温差大,陆逢舟身体素质再好,都扛不住如此折磨。但他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反而异常兴奋,还剩半面多的墙,他今天一定会找到虞亭晚的锁的。

想到找到锁,她就会答应跟他在一起,他浑身充满了干劲,脚麻头晕,喉咙痛,都不算什么。

解决完早餐,他继续找锁大业。

太阳照常升起,来山顶的游客陆续出现。换了一批新游客,来了新的情侣挂爱情锁,只有他不变,仿佛和这爱情锁墙结下了不解之缘。

日落西山,他坐在地上,撑着膝盖,低垂脑袋,休息了十几分钟,随后继续。

虞亭晚坐在商店里偷偷地看他。时不时出去,站在远处守着他。他全神贯注,未发觉她的身影。

暮色染上天空,他终于翻看完所有的锁。然而他未找到写有虞亭晚名字的那把。

这不可能。所有地方他都仔细看过,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怎么会找不到?

他弓着身,双手撑着发疼的膝盖,低垂着脑袋喘息,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细细思考,从这场赌局的源头开始,再到他坐缆车上来,不停歇地找锁。

他缓缓地回到爱情锁墙的源头,蹲下身,一边重新找锁,一边大脑飞速地运转,疑问为何找不到虞亭晚的锁。

远处一对情侣相携朝缆车区走去,他登时灵感一闪。来这里挂锁的都是情侣,每一个锁都是对爱情的期许,几乎都是成双的。

他从未见过虞亭晚跟哪个男生走的近,她来这里挂锁的几率微乎其微。

两天前,她跟他发生了点口角,接着突然提出找锁的赌局。他被高兴砸中脑袋,尚未去细究她提出赌局的动机。

当然,他明白,她的意图是希望他不再纠缠她。可她挂了锁的话,哪怕找了一遍又一遍,只要他不放弃,最后总会找到,她必输无疑。这一点,她不可能不明白。

喜悦褪去,理智彻底回笼。他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

慢慢的,他眉毛拧起,接着舒展。他可以耍赖,她也可以耍赖,甚至玩的更阴。

若她一开始就没有挂锁,那么必输的人是他。因为就算他找了无数遍,翻遍了爱情锁墙,都不会找到写有她名字的锁。

他太蠢了。她临时提出这一项赌局,他不去细细思索,而是凭着一腔兴奋激动,蹲在这找锁。

“虞亭晚没有挂锁”的假设不停地在他脑海回荡。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回忆自己是否漏掉了哪个地方没找。

可他过人的记忆给了他强有力的回馈,找不到锁,问题并非出现在他身上。

她在耍他。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他越想越难过,生气,颓丧地坐在石阶上,取出手机,拨通备注为“女朋友”的电话。

电话持续嘟嘟几声,被接通。他尚存几分希冀,希冀这场赌局她没有骗他,就像是考前测试那样,考他对她是否真心,只要通过了测试,她就会接受他。

他声音沙哑,鼻音浓厚:“……你真的有在爱情锁墙挂锁吗?”

他语气裹挟着一种卑微的期盼,仿佛只要她说“我挂了锁的”,他就会相信,接着重头找起。

虞亭晚站在远处望着低垂着脑袋,狼狈不堪的少年,眼眶蓄满泪水,慢慢地说:“我没有挂锁。”

意料之中的答案。陆逢舟布满血丝和黑眼圈的眼睛,变红了几分,不由撂狠话:“虞亭晚,老子要是还喜欢你,就他妈是狗!”

眼泪掉了下来。虞亭晚抽噎一声,“那换我喜欢你好了。”

陆逢舟怔住。若有似觉地望着前方,看见泪流满面的女孩,他脑子“嗡”地响了一下。

攥紧手机,他眼眶红意加深。“……你再说一遍。”

他看见女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听筒传来沙哑却无比悦耳的声音:“那换我喜欢你好了。”

当“狗”比做单身狗好。他大脑飞速运转,接住这来之不易的惊天反转,意随心动地“汪”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地起身,电话舍不得挂,怕是一场梦。

虞亭晚单手揩掉泪水,拿着手机,定了定神,朝少年走去,离他一步之遥时,他上前紧紧地抱住她。

滔天的幸福感席卷陆逢舟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绕过她的后脖颈,将她牢牢地扣紧。

左手的手机依旧显示着通话持续记录,时间走动着,昭示着发生的一切。

他下颌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依旧不敢相信:“感觉像在做梦。”他素来自信坚定,但对上她,屡次踢到铁板,经历了受挫和自我怀疑。

虞亭晚泪水晶莹,退出他怀抱,朝他伸出右手,“你咬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

陆逢舟还真就抓起她的手,放在手边咬了一下。“挺疼的。”

虞亭晚破涕而笑:“被咬我的是我,你疼什么?”

陆逢舟也笑:“我牙疼。”

虞亭晚被逗笑。望着她笑容,陆逢舟再度将她拥紧,手上的青筋凸起。

他渴望已久的女孩,终于依偎在他怀里,他简直不敢相信,只能死死地抱着她。

被勒的不舒服,虞亭晚心里并未不适,她心动而愧疚,脸埋在他肩头。

他已经两夜没洗澡,两天没换衣服,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她依旧紧紧地回抱他,丝毫不嫌弃。

漫长的拥抱结束。陆逢舟慢慢冷静下来,兴奋和激动却无法彻底褪去,坐缆车回到景山酒店,全程紧紧地牵着虞亭晚的手。

他感了冒,酒店工作人员给他准备了感冒药。吃完药,他进浴室洗澡,并要求虞亭晚不准离开他房间。

“我怕你又在骗我。”他忽然来了一句。

虞亭晚心疼又内疚。“我会在这里等你。”她在床沿坐下,交代他赶紧去洗澡。

他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终于进了浴室。

他很快洗完澡出来,头发没吹,低着水。虞亭晚叫他坐下,站着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她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为他流泪,不会为他吹头发。他一面思考着,一面感受着她的气息,双手圈着她的细腰,脑袋贴着她小腹。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孩子气。”虞亭晚失笑。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响声,陆逢舟不出声。好像在她面前,他是蛮幼稚的,脸皮也厚了几个度。

头发吹干了,他仰面问她:“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眼睛湿漉漉的。虞亭晚觉得用时下的流行语说,他既是小狼狗,又是小奶狗。

“你有多喜欢我呢?”她将吹风机放下,不答反问。

陆逢舟思索片刻。“你有一次闯到了我梦里,梦里你跟我在一起了,我们有一个小房子,但你说要去采风画画,远行,所以要跟我分手。”

虞亭晚不由将他握紧。听见他说:“然后我就把房子送给了春天,跟着你去远行。”

她弯眉笑了起来,眼睛里的水汽却慢慢弥漫。眼前的少年是个十分柔软可爱的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覆盖在唇上,再落在他脸颊上,仿佛羽毛落在雪地里,她手指拿开,笑靥如花:“我喜欢你啊,很喜欢。”

陆逢舟眼睛掠过巨大的喜悦。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他一头扎进她怀里,将她腰搂紧。这种拥有她的幸福感,他觉得多少财富来交换,他都不会答应。

虞亭晚摸摸他蓬松柔软的头发,唇边漾起笑容。苍穹低矮,他用热情和执着在她这里演绎了青春的绮丽,从此月华在天空升起,她再也无法回避隐藏,只能以赤子之心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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