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煜竖起一根指头摆了摆,“你错了……婥儿,你大错特错了!在强者的世界里,不会有谁在乎爱是什么。不是因为真的不在乎,而是没有权力去在乎。婥儿,让我告诉你,强者是什么!”
“那么,强者到底是什么呢?”姬烨妤实在好奇曹煜将如何理解这个词儿。
“强者,就是站在所有人的尸体上,触摸到太阳,而可以藐视天下的人。”曹煜这样说着的时候,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在矮几下睡着了,眼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滴泪珠。
姬烨妤看到这样的他,只觉得心里有股寒气升腾起来。
第二日夜晚,传出敬和皇妃逝世的消息。
姬烨妤想到这里,更加为安歌等人捏了把汗,就在这时,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人,虽然先后进入阵中的几拨人都是满身黑衣,但还是有微妙的区别的,反正谁派去的,谁应该能认得出来哪拨是自己人。
他们正在接近安歌,但是姬烨妤渐渐看出不对,他们停了下来,似乎是走不动了,而且开始扯开衣领,有些人则原地躺了下去。
姬烨妤忽然明白,他们是误入了之前夏炚误入过的夏季沙漠幻境。
如果没有人给他们送水,他们会像夏炚那般幸运地从这个幻境里冲出来吗?
而夏炚此时在秋季的麦田中,依旧与黑衣首领斗在一处,二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夏炚道:“老兄,你武功不错,何必一条道走到黑?不如我们合好,从这里出去后我会想办法救你,以后你便跟在我夏爵爷的身边,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现在过得强啊!”
“夏爵爷,若是从前,您说了这样的话,证明您是慧眼识金,是我的伯乐,我自是对您马首是瞻,以我命筹知已。但是现在,您说您会想办法救我,我就不信您。就算有命出去,您第一个要杀的可能就是我。”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我们这样打下去,彼此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个派你们来此的人,定是没有说清楚你们将要面对的困境吧?你看你的兄弟们都为了此事送命,哪里又值得?真正害死你那些兄弟们的,不是我,我伤害他们只是自保而已。真正害死他们的,乃是雇佣你们的人。”
“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不想给你的兄弟们报仇?他是诓你们来送死呢,你现在活下来,可能就是上天给你机会出去报仇的,你与我在此纠缠,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去了地下的那些兄弟也不会原谅你。”
“你——”
这黑衣人说不过夏炚,便有些犹豫起来,夏炚趁此机会,一手拂在黑衣人的后颈上,黑衣人只觉得全身都不能动弹,僵在了那里。
夏炚抹了把额上的汗,也坐了下来。
黑衣人吼骂道:“夏爵爷,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小人!”
“老兄,我是看在你武功不错的份上,才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我要真是小人,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能耐我何?”
“要杀就杀,我不怕死!”
此人一根筋的可爱,夏炚笑了笑,懒得与他多说,趁此机会躺在地上微闭双目,休息一阵。
另一方面,姬小蝶跟在那群闯入冬季雪岭的黑衣人后面,只见他们看着罗盘,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儿,他们的脚下忽然出现两个圆形的洞,三个黑衣人啊地惨叫一声,跌入了洞中,洞口又迅速地闭合。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剩余的众人惊惶不已,问拿罗盘的黑衣人。
“这是四象阵,自然是机关重重,我们虽然有罗盘,不过是有个正常的方向而已,机关还是要我们自己防犯的。兄弟们,大家要提高紧惕,以免再触动机关。”
“是!”
这群黑衣人继续往前走去,姬小蝶猫着腰,跟在他们的后面。又希望他们赶紧带自己离开这冬季雪岭,又希望他们不要找到安歌,心中矛盾不已。
此时的安歌,已经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
虽然休息的时间短,她的精神却恢复了很多,此进又低头开始算时间,一手在地上迅速地画着什么。
就在这时,她忽然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从阵外看,她此时是站在一座拱桥前,桥下流水潺潺,乃是通往荷塘的明渠,此渠惯穿整个齐王府。
做为沈婥的时候,就此渠,她曾经这样向曹煜说过,“此渠乃是整个齐王府府内风水的精华所在,清水明如镜,有将一切煞气挡在府外之功效,又如玉带缠身,乃是加官进爵之倾向,而且引用的是地下山泉水,长年流转,生气昂然,可将秽气带出,使府内主人安康。”
当时曹煜就笑她,说她说的不准,因为,“齐王已经是王爷,还要加官进爵?那得加到什么程度呢?难道要去做皇帝吗?而且,齐王的身体不好,众所周知,是以对于这个明渠的看法,是错误的。”
然而见到她说的很认真,二人的想法还是想到了一处,论实力,齐王的确是有可能当皇帝的。至于他的身体,虽然时好时不好,可是也并不是一个感觉上会马上死的人。
最后曹煜问她,“此渠风水,如何破?”
她道:“只需鱼线将此风水阻断,自然一切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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