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还想开口说上两句,却想不出此时还可以讲什么。
罗贤进来,梁山伯无奈的站在那里对着老夫子作了一个揖,就随着他出了书房。
来到柴房。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罗贤一脸无奈,看着梁山伯欲言又止,终于没有开口。
梁山伯朝他耸了耸肩,一副慷慨就义的悲壮,郑重的推开了这个传说中的邪恶禁忌之地的大门,抬腿跨了进去。
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罚跪么,梁山伯进门后,就无所谓了。
等梁山伯进到柴房里,罗贤毫不迟疑的锁上了门。
今晚是满月,月光透过唯一的窗户照进来,显得不那么漆黑。梁山伯得以观察这传说中的禁忌之地。
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摩天大厦见过了不少,柴房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
说实在,此时梁山伯心里没有一点郁闷,更多的是好奇。柴房里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柴堆,也就寥寥数十根。
柴房的真正意义是黑房子,体罚的场所而已。
因为很少有人出入,柴房里霉腐味很浓。如果不是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里面一定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关在里面的人不是被吓死就是被熏死。
想到这里,梁山伯居然有点庆幸老夫子让他一个人受过。如果十几号人挤在其中,郁闷的、害怕的、吵闹的,不折腾死才怪。
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想看到祝英台,甚至是花木兰受罚。当然,这纯粹是怜香惜玉的心理。
陈氏阿Q精神想了一通,梁山伯找了几根柴火平铺成一排,随即坐下。硬是硬了些,但总比跪着强吧。
梁山伯当然不会迂腐到真的跪上九十六个时辰。反正深更半夜也没人看管,跪与不跪无所谓。
倒不是藐视老夫子定下的规矩,只是按梁山伯这个现代人的理解,罚跪只是一种威吓的手段,目的是让人面壁思过,改正错误。
老先生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当然,这只是梁山伯的个人理解和观点,不供其他学生参考。
月光清冷,屁股生疼,梁山伯却还是有了睡意。也不知祝英台那小丫头睡没睡了,不会傻傻的等自己回去吧。
想到这,梁山伯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其实,有个人等着自己,是一种幸福。当然,如果两张床换成一张床,有人赤裸裸的躲在被子里等自己,那是更幸福了。
梁山伯靠着墙,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老大,老大,山伯。”朦胧中有人在叫自己。
这鬼鬼祟祟的声音,不是四九还有谁。梁山伯眯着睡意迷朦的眼睛,看见小窗户口露出半个胖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比那死人的脸好不了多少。
“丫的,人吓人,吓死人,四九你想吓死我。”梁山伯打了一个哈欠,哆哝道。如果自己不预先听见这声音,冷不叮看见这半边脸,非吓个半死。
“老大,你在这也睡的着,不愧为老大。”见梁山伯醒过来,四九拼命压低嗓子,忍不住挤兑了梁山伯一下。
呵,看他惊慌四顾,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想来自己偷着溜过来探视,也是惊恐不已。
“你小子这么晚了还不睡,跑这里来装鬼吓人吗?”梁山伯笑骂。
心里却有点感动:这小子忒有道义,颇有俺当年的风范,等我出去了,就宣布他当学生会副主席,弄个老二给他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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