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全一回头,看到韦布德和杜文昊连袂而来,倒是有些意外,脸色也缓和许多。
韦布德环视四周,慢慢走过来:"老汪,怎么了?一院的医生得罪你?"
"韦少,杜少!"打过招呼后,汪全叹了口气:"我二十几个娃子还在里头生死不知,几个钟头过去,一院几百个医生,居然没有一个搞清楚他们受了什么伤,你说我气不气?"
"有这回事?"杜文昊满脸惊讶,不可能吧?山城医院的医疗水平在天朝也算是靠前的,治不治得好是一回事,总不可能连病因都搞不清楚吧?
况且,汪全先前不是说被袭击吗?大不了就是刀伤枪伤,要不然就是内出血,筋断骨折什么的,还能有什么大毛病?
汪全苦笑一声:"不仅这里,连附一院,附二院,南西医院等大医院都没人搞清楚,我是郁闷得很,心气不顺,所以拿他们来出气。"
这下韦布德和杜文昊都吓住了,什么怪病啊这是?
"咦?这不是韦少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韦布德回头一看,走道那头几个白大挂簇拥着一个老医生,他记得在家里见过他一回,好像是一院的副院长,叫王什么来着?
算了,不管叫什么名字都跟他无关:"王院长,这是我朋友,他的员工在急诊室受到不平待遇,我过来关心一下。"
王正声一听脸都变了,韦布德的朋友在一院受到不平待遇?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给我捅篓子?
他身旁一位中年医生一脸难色,附在他耳边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黑虎汪哥就是韦少的朋友?靠!到底是谁才受到不平待遇啊?
王正声欲哭无泪啊,没事跑下来作死啊?不会推给别人吗?好不容易才进了韦家大门一回,这下子又要做白工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强撑起笑脸:"韦少,这位是汪哥吧!咱们边走边说。"王正声都快五十五了,还叫个四十来岁的小家伙一声哥,心里要多歪腻就有多歪腻。
大概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韦布德认识对方,汪全也没有异议,一行人直接推门走进急诊抢救室。
一进门,二十来张病床上躺满了人,七八个医生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不停在各个病床间周旋,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已经尽了力,这是非战之罪,不能怪罪他们。
王正声偏头一看韦布德的脸色和缓许多,暗自叫了声侥幸,决定事情过后一定要想法子提高急诊室医生的补助。
一行人来到最近的病床就不走了,病床上的病人委实太过恐怖,看来就像从那部恐怖电影走出来,活生生的都不用化妆。
那张脸的表情,那身体的怪异扭曲僵直,加上全身死灰,吓死人不偿命。
韦布德和杜文昊只看了一眼,就难受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只有汪全大概是麻木了,抵死不退,硬是要看清楚这帮新来的医生要怎么搞。
"小姚,你去看看!"
王正声在楼上听到急诊室汇报的病情,心里不知不觉认定是神经科疾病,所以把姚勤这个神经科主任也叫上,看看能不能认出是什么病。
姚勤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病人除了还有体温、心跳、血压外,几乎跟个死人没两样,所有的关节都扳不直,僵硬到离谱,心想难道是强直性脊柱炎还是四肢关节僵直症患者?
可这体温近40摄氏度,心跳过10,高血压差一点过200又是怎么一回事?这都已经处在生命危象了。
看起来病人似乎在忍受无尽的痛苦,却没有任何意识反应,加上身体不能动……
咦?没有反应,身体不能动?
"汪……汪先生,你说这些病人都是昨天晚上才发病,以前不是这样?"
汪全轻蔑地瞄了他一眼,冷笑道:"昨天晚上之前,他们之中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可以打你三个。"
王正声看姚勤一脸迟疑,走过来低声道:"小姚,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院长,我觉得还是去中医部把马老请来会诊,您看这像不像是截脉手法?"
王正声眼一睁,失声道:"截脉?你是说那个姓常的小医生……"
韦布德耳朵尖,愣了一下走过来,不客气插嘴问道:"王院长,你说的这个姓常的小医生,是不是叫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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