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一瞥,我勒个去!一百万字了,呵呵,有种凉透心扉的感觉。)
雨夜沁凉,一团团水雾鼓涌进洞窟,雨雾迷漫,湿气极重,加上乌灯黑火地,放眼就是一抹黑,极为骇人。
不过太行五虎都是炼气九层以上的高手,郭景山更已经达到炼气巅峰,暗中视物对他们来说只是本能,这时要是谁掏出一只手电,那才叫掉份。
石地上早已湿透,这洞窟里有几座条石,五虎干脆盘坐在条石上,雨夜清谈,别有一番滋味。
先前聊到破了廖家后,要杀什么人,要找补什么样的赔偿,那廖公铭老贼自是在必杀名单之内,早些年老大郭景山还在老贼手下吃过小亏,睚眦必报的他那能那放这个机会,反正廖老贼也活不了多少,就当做善事让他早日归西吧。
聊完廖家又随意谈到京城的好地方,色中饿鬼的郭景山自然是绘声绘影,把那几处高档场所的奢华和糜烂形容得入木三分,又说他潜规则了多少凡人女星、嫩模等等,听得其它兄弟万分景仰。
他们几人倒不是没钱或没有机会去这等场所,身为修士,不管你修的是什么法,都以清心寡欲为首要,酒、色、财、气,能不沾最好不沾,只有他们这位老大修炼的是“阴阳和合双身大法”,是以男女间的那个啥来达到解脱涅盘的修行法门,据说脱胎于密传佛教性力派的修行方式。
男女双修对郭景山不仅无碍,还是他修行所必须,所以即便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他的修为在五兄弟里还是最强最快,不由让其它人好生羡慕。
羡慕归羡慕,只是这样的修行方式,心魔积累严重,想要突破关卡比常人难上许多倍,所以其它四兄弟虽然羡慕,倒也生不出嫉妒之心。
只不过他们五人在一起几十年,能侃的早就已经侃到烂,老生常谈也没太多新意,所以见雨势越来越大,老二汪奇水和老么金向武干脆就地修炼起,而老三烈昊和老四杜森还鼓吹郭老大再给他们说说那个先女干后杀的小尼姑。
话说这小尼姑可是乖乖不得了,据郭景山说人家是峨眉派当年的第三代大师姐,预定几十年后接任掌门的那种,实力也强,当年跟郭景山一样是炼气六层巅峰,只不过人家的年纪还不到他的一半,郭老大见着了当然是羡慕嫉妒恨喽。
偏偏后来他还在小尼姑手下吃了个亏,睚眦必报的郭景山当然饶不了她,可又打不过她,怎么办呢?
这家伙有决心,有毅力,有耐心,居然日夜跟在小尼姑身后长达三年时间,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时日一久,小尼姑一个疏忽与人相斗受了伤,不幸又是孤身在外,可被郭景山逮到机会,半途偷袭绑人一气呵成。
结果当然是先那个啥再杀,郭景山采捕了小尼姑一身修为,顺利踏入炼气七层成为高阶修士。
后来这事闹得修士界众人皆知,毕竟郭景山跟在小尼姑身后三年,许多人都见着过,所以最有可能的嫌疑犯就是他。
好了,峨嵋派出大批高手,满世界追杀郭景山十年,人家郭老大不但没事,修为还噔噔噔一直往上磳,时日一久,加上峨嵋势微,郭景山修为日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呵呵,了不得,这可是“一人敌一派”,在太行五虎的心目中,这么高大上又这么长脸的丰功伟业,除了郭老大之外,谁也干不出来,个个引以为荣,时不时就要他把事情再说一遍,重温旧梦。
只是引以为荣也好,重温旧梦也好,你他娘的可不可以不要贴得这么近?郭景山心说,一面不着痕迹地把身躯挪离烈昊远点。
谁知道他一挪,烈昊也不着痕迹地又向像他靠近了些,两人的大腿差点要搁一块去了。
这下郭景山可受不了,心里也奇怪,老三今天晚上怎么啦?咋一直黏人咧?再往后一挪,嘿,居然又撞上另一个火热热的躯体,偏头一看,尼玛,老四杜森也直往他身上靠。
烈昊的脾气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爆,郭景山怕一开口两兄弟就得冲突,但对温吞水的杜森可没顾忌,直接开口就说:“老四,没事你老往我身上靠干啥?”
杜森明显缩了一下,又赶紧靠过来道:“老大,有件事你们一直都不知道,其实……其实,我很怕黑,也很怕鬼,这里连一点灯光也无,太黑了,好可怕。”
郭景山一听差点絶倒,尼玛,好歹你也是高阶修士好不好,鬼见了你都得退避三舍,还怕黑?怕鬼?
老三汪奇水和老么金向武这下也修炼不下去了,立马噗哧一声笑出来。
“老四,你别逗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怕黑,怕鬼?”汪奇水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不支倒地。
出乎意料之外,杜森并没有笑但也没有生气,他愣愣地望着石壁上的神像好一阵子,突然开口道:“兄弟们,你们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是摸金校尉,盗墓的。”
哟,希奇,杜森还真没跟他们说过这事,金向武笑笑道:“老四,真没听你说起过,闲来无事,不如说点故事听听。”
“故事?”杜森晃了晃头,似乎想清醒些:“好吧,我就说说我为什么会怕黑,怕鬼的故事。”
“行!有得听就好。”
“嗯,其实我家里是盗墓世家,我老爷,我爹,我大伯都是盗墓贼,不过我们家还算有点水平,专盗那些帝王大官的墓,一般人家里的祖坟咱是不碰的。”
“那年,我十三岁,正在抽身子,瘦得跟皮包骨似的。我和我爹、我大伯三个人一起在江浙一带活动,那一回我们瞄上了一座小丘,怀疑底下可能有墓葬。”
“入夜后,我们拿着洛阳铲打洞,才第三个就见着封土了,所谓的封土就是压在墓上头的填土,再来一连七八个都有封土,这代表什么?代表底下有墓!而且周围观察了一下,这墓还没被人盗过,我家是第一个。”
“当然我们三个人都很高兴,我爹看准方向就打了盗洞,由我大伯先下去探路,结果他半路上来说,底下有大石挡路,他过不去,他们俩一商议就决定由最瘦小的我下去。”
“当时的我可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怕啥子,二话不说滋溜就往土里钻,到地底下才知道这个墓在封土之下,还有一层大石和沙子,难挖!我也进不去。上去后,大伙一酌磨,干脆第二天晚上带着木板再来一回。”
“第二晚,还是我先下地底,一面挖一面以木板固定,进度颇快,绕过几块大石后,摸到了条石,这就是墓的外层了,心里那个高兴啊,这笔买卖还是我独当一面的第一回,我嘛快手快脚就把条石挖开,还听到我爹不停吩咐我‘慢点,再慢一点。’”
“那个叛逆年纪,我那会听他的,他念叨他的,我挖我的,很快地就挖开条石,里面的空间就是墓室了。”
“你们知道,刚打开的墓是不能进去的,怕有瘴气、毒气啥的,所以我打算稍等一下,不过这时我却发现在打开的洞口附近有好几件东西,心一喜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伸了进去构啊构……”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我头上的木板绷断,流沙直直泄下来,随后好几块大石迅速封住了我的来路,整个人被沙和大石压得不能动弹。”
“你们不知道啊,我等于是被埋在土底下,那个黑,那个压迫感,真真吓破胆了,还好我爹,我大伯在外头拼命喊我,让我冷静下来等他们来救,我才稍微安下心来。”
“心一定下来,立马发现自己的右手伸进墓穴里,又记起之前我想构到的东西,小孩子嘛玩性重,再一个知道自家老爹大伯会来救人,也就把现实的困境暂且抛在脑后,继续伸长手想构到那东西,谁知道……谁知道……”
杜森谁知道了老半天,就是不说出来,汪奇水听得正在兴头上,突然断更了,立马火大:“老四,你他娘的一口气说出来成不?”
杜森瞄了他一眼,果然直说:“谁知道突然有只冰冷的手抓住我的手翻过来,将那卷玩意交到我手上!”
“嘶!”大伙倒吸了口凉气,就算都是修士,心里也不住发起寒颤。
埋在地下深处,无人发掘过的大墓里居然有只冰冷的手,尼玛,这是棕子(僵尸)还是鬼?
“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怕黑,又怕鬼了吧!”杜森连咽了好几口口水,不敢再往下说。
其它几人也被骇得有些失去兴致,郭景山这时才发现烈昊几乎已经贴在他身上了。
粗鲁地把他往外一推,郭景山不想撕破脸,还开了个玩笑:“老三,你搞什么鬼?学老四靠得这么近,难道你也盗过墓,遇过鬼?”
这回轮到烈昊沉默了,好一会他突然抬起头,满眼狂热,抓住郭景山的手说道:
“老大,我也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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