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旧建筑早已被拆除,但是防卫省按旧楼式样重新仿造了倭国陆军军部大楼,还美其名为军事法庭旧址。
然而战时高大阴森的大庁内,一切摆设都保持原样,还展示了倭军将领出征前的家书、军服、钢盔、水壶、子弹、匕首和军用票证等,根本看不出法庭模样,简直就是个缅怀旧日荣光的军人纪念馆。
九鬼大佐领军的的二十余台越野车,未受阻挠就直接通过防卫省的大门岗哨,那两个自卫队员还向他敬礼,车队开到仿古军部旧楼前停下来,也没有任何人出面询问,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连拖带拉把柳老扯下车,柳老一看到眼前的白色建筑就愣住了,惊呼一声:“军部大楼!”
“难得柳桑记得这么清楚。”九鬼大佐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看着眼前的军部大楼,内心满是自豪。
一行人直接来到二楼东侧的审讯室,木桌、木椅、铁制镣铐,一切都同二战时一模一样。
“柳桑,坐。”两名黑衣士兵将柳老按坐在木椅上,九鬼大佐在木桌另一边坐下。
“九鬼大佐,我是倭国公民,如果我有犯罪行为,我要求依照诉讼法规定,必须由警方依法逮捕,任何非法逮捕拘禁都是违法行为。”柳老很沈得住气,开口就是法律。
“哈哈哈!”九鬼大佐突然狂笑:“法律?这是倭国军部,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柳老闻声色变:“现在那里还有军部?我倭国只有防卫省,只有自卫队,宪法明文规定,我倭国放弃国家交战权,不以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来解决争端,今天我倭国已经是一个和平国家。”
“嘭!”地一拳打在木桌上,九鬼狞笑道:“开什么玩笑?和平国家?没有军队怎么保卫国家?又那来的和平?”
“废话少说!那个姓常的天朝人一伙在那里?”
柳老一脸“惊讶”道:“姓常的天朝人?我不认识什么姓常的天朝人。”
九鬼把一张照片丢在柳老面前:“你敢说你不认识他们?”
柳老假意拿起来辨识了一会,恍然大悟指着照片道:“我认识这两女一男。”
他偏头想了一下道:“昨天下午他们刚下飞机曾经拿着我老朋友的介绍信来,说他们的朋友被扣在海关,请我帮忙,但是我已经退休十几年了,海关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请东京警视庁一位朋友帮忙查查看,后来听说他因为疑似感染MERS被隔离,这种传染病可不得了啊,我就吓得请他们离开了,倒是忘了他们的朋友姓常。”
“嗯?”原来半坐半躺的九鬼坐正起来,他有些意外,原以为这个老家伙一定会矢口否认,没想到居然主动抖出来这么多细节,与警视庁那边得来的信息也相当吻合。
“你没有见过这个叫常东的天朝人?”
柳老立马喊寃:“我真没见过这个人,只见过他的朋友,而且也只见了一面,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们,MERS啊,传染性这么强的病,棒子国都已经死了几十人,而且死的都是像我这样一身病的老人,我都七十多了,那敢自己凑上去?那不是找死吗?”
九鬼想了想,这老头的话里并没有太多破绽,于是又问道:“那你半个钟头前,为什么派出三台一模一样的车向不同方向驶出东京市?”
柳老愣了愣,顿时哈哈大笑:“我有八家‘满福楼’,每个月固定要把帐簿和营收交到我这里来,那三台车就是去收账本的,当然要向不同方向去。”
似乎每一点都说的有凭有据,也不勉强,可九鬼大佐心里就是感觉很不对劲,直觉认为眼前这个老头对他隠瞒了什么?
“柳桑,你是天朝移民,天朝有句话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应该知道吧!”
柳老毫不在乎与他对视:“大佐,你错了,我出生在倭国东京,我母亲是倭国人,所以我不是天朝移民,甚至也没有天朝国籍。至于那句话,自然是听过的。”
被他呛回来的九鬼窒了窒,决定不再跟他耍嘴皮子,就不相信他在酷刑之下还能保持多少冷静?
“岛田!”门口的士兵闻声跑过来对他敬了个礼:“嗨!”
正想下令好好“招待”眼前这个支那人,突然门嗖地被推开来,他手底下的士官冲进来对他耳语一番。
“什么?”九鬼惊得立马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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