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未及昕蓉问出,一旁跌坐在地的大汉却已骂骂咧咧的爬起:“哪个狗胆包天敢管老子的闲事。”
昕蓉把脑袋探出,正巧看到大汉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狼狈样,一旁的刀也已碎成数段,一时忍俊不禁竟笑出声来。
这一笑可真惹恼了大汉,他刚刚可是报出了将军府的名号,大庭广众之下要是真就这样罢手那可是连将军府的脸都丢尽了,面子事小,万一上面怪罪下来那就······“马勒个*的!”大汉啐了口,一脸煞气的挑衅道:“暗箭伤人丢不丢脸,有种与我光明正大较量一场,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出手的是一个蒙着黑色面巾戴着黑色斗篷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一身漆黑的装扮让他无形中逸散出一股杀气,让人不觉两股颤栗。
面对挑衅怪人也是不恼,只淡淡一笑,揶揄地反问了一句:“阁下光天化日欺负一个小姑娘难道就是件光彩的事?”
“这······”大汉一听一时语塞,竟也想不出驳斥的话。
“老大他好像说的有道理诶?”白头发年轻人凑过来说道。
“滚!”
“老大······”
“滚!”大汉彻底飙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麻痹这个节骨眼上不帮着解围就算了还胳膊肘往外拐!
“咳咳咳,也罢也罢本大爷今儿不想被扫了雅兴,就······大发慈悲不跟你们计较了,嗯咳咳······”大汉说罢转身就要走。
“且慢。”怪人沉声唤道。
“干嘛?”大汉转身一脸不爽的问道。
麻痹啊老子都说不跟你们计较了好吗?给个台下好嘛,做人不要太绝啊!
“做事要有担当。你打坏的东西,弄伤的人都要有个交代,在下不想为难阁下,还请阁下留下药费。”怪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妈了个巴子的!”大汉彻底被激怒了,这么多人面前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还药费,药你妹啊!给了老子以后是不是要打一个赔一个啊?那要是算上以前的老子卖身也赔不起啊!
“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大汉抢过白发男的刀,“噌”地一下拔出。刀刃破开空气发出一阵颤鸣,寒光熠熠,笔直地朝怪人斩去。
许是被激怒了,怪人身体猛地一震,背后忽然青光大盛,一阵金属的铿锵颤鸣在空气中尖锐的传开,许多人吃痛纷纷捂住双耳。只眨眼功夫,一柄通体青光氤氲、晶莹剔透、不可*视的大剑自男子背后升出,五道璀璨夺目的剑光自剑身依次从分离而出,每分离一道剑光,都有龙吟震耳。
人群中有人见此情景不禁惊呼:“青渊剑!这是青渊剑啊!”
此言一出,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青渊剑?这就是传说中的狱召青渊吗?焚天谱排名第六的神器?”
“狱召青渊?那不是阙向龙用的剑吗?”
“哦——莫非他就是那个通缉的重犯?怪不得啊蒙的这么严实······”
······愣神间,五道剑光已如受召引般碎开斩来的凡铁,凌厉的刺向大汉,每一道剑光都有一条青龙旋游攀附其上,随着剑光飞行发出阵阵摄人心魄的龙啸。‘“我靠!”大汉被震出馆外,五柄剑光却是追命不舍,寻着踪迹刺来,龙吟阵阵响遏行云,震耳欲聋。闻声者皆感到一阵自灵魂深处袭来的恐惧感,两股不禁颤栗不止。大汉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完全僵硬在地,愣愣的看着剑光追命而来。
“咻——”所有人下意识的闭上眼,但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汉安然无恙,剑光不再,天朗日清,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大汉觉得一切不可思议。
“你很走运,我现在还不想杀人。”怪人恢复了平静,声音渐趋平和,“药费——”
“我给!卧槽我给我给!”大汉吓得屁滚尿流,扔下钱袋连滚带爬的带着小弟灰溜溜的跑了,也不管后面一阵唏嘘嘲讽之声。
怪人伸手一指,落在地上的钱袋仿佛被牵引着飞到昕蓉脚边。
“给他买点药,休养一阵便无大碍。”风中飘荡着怪人的声音,踪迹却已是飘渺难寻。
“他,是天神吗?”昕蓉握着钱袋,喃喃自语道。
残月凝晖,雨冷长街,风摇寂夜。不知为何褪去夕阳的华美,帝都只剩落寞的长夜。雨落得淅淅沥沥却绵绵不尽,风中透着凄冷,雨滴用生命代换一个与地面最长情的吻,夜风萧疏,长街铺满情深缘浅。
水生溘溘,一只穿着破草鞋的脚从积水中拔出,又一下朝更深处踩去,溅起的水珠混合着落下的雨水在清癯的脸上会成汩汩细流,少年也顾不上擦一下,只是紧紧抱住手中破布缠绕的剑,势必不让它沾上一丝雨水。夜深的雨透着阴冷,少年仅有一身破蓑笠,瘦小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只剩偶尔疏雨梧桐漏夜声,团扇旧颜叹辞宠,寂寥敲秋韵。
细密的雨珠凝成细流沿帽檐潺潺流下,少年抬眼看去,道路迢递绵延,此时看起来竟无尽头。少年垂首站了一会儿,转身朝身旁的小巷走去。
“啊——!”少年刚踏出一步,巷中忽然传来惊恐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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