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鹏飞尚未回话,王福龄就抢着说:“他不过是个下人,又没给山庄立下什么汗马功劳,老爷怎会把山庄交给他打理?这不过是他臆想罢了。老爷救过他的命,他却不思回报,时不时还因为一些小事和老爷争吵,这那里像个下人的样子。”
杜鹏飞脸色越来越难看,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可是王福龄全然不顾,接着说道:“老爷你是好脾气,我们可早就看不惯他了。你不记得案发当日他拿月俸的时候,就因为你扣了他五钱银子,他竟然和你大吵大闹,还当众骂你不是人。这样的恶奴,死了真是活该。”
“竟有这种事?这家丁也太不把庄主你放在眼里。”尹天成心想:杜鹏飞可真是个奇怪的人,他可以为了一朵花就准备赶丫环出门,却又能容忍这样的恶奴在庄里惹事生非。
“哎!”杜鹏飞叹了一口气说:“都是我平常管教不严,才闹出这等事来,让尹大人见笑了。”
尹天成说:“杜庄主宅心仁厚,令晚生佩服。方才王总管说你救过王六的命,莫非是指传尸痨虫之事?”
“哦,没想到尹大人也知道这事,在下略懂医术,岂能见死不救。”
听完杜鹏飞的回答,尹天成不由安心几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杜鹏飞说:“尹某有一事相求,还望庄主答应。”
“有话请讲,能为尹大人效力,我荣幸之极。”
尹天成又掏出那个装着忘川花粉末的纸包交给杜鹏飞,说:“近来发生的多起命案,凶手在现场都留下这种香料,据王总管所说此香料系忘川花所制。希望杜庄主暂时不要将此花外赠他人,以防歹人使用。”
“这有何难,我一定照办。”杜鹏飞边说边端详手中的纸包。
“奇怪,忘川花乃养精宁神之良药,凶手为何把它当作案工具?”杜鹏飞皱着眉头,似有不解。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沾了少许粉末在嘴中尝试。
“果然还掺杂着其他成份。”说完他站起身来拿来一瓶清酒。
他把清酒倒入茶杯中,把粉末也跟着倒了进去,再用筷子搅拌过后,透明的清酒变成了微黄色。然后他点燃了杯中的酒,燃烧的火焰发出淡淡的蓝光。
“我明白了。”杜鹏飞说:“粉末中掺有断肠草,此草少量服食就可使人有性命之忧,与忘川花混合在一起能使人堕于昏迷之中。”
尹天成正要再问下去,可是一阵猛咳让他说不出话来,咳完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看来尹大人对付邪神一战后,伤势不轻啊。如果信得过在下,不妨让我给你号号脉,如何?”
“那就有劳庄主了。”尹天成巴不得见识一下杜鹏飞的真实医术。
杜鹏飞伸手在尹天成右手脉门上稍一重按,就笑说道:“大人的脉象沉而无力,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看来是被贼人阴气伤及肌骨,如不早治,半月内必因神志不清而休克。”
“有这么严重吗?”
“不妨事,我现在就给大人开个方,你按方服药,三天就可没事。”说完杜鹏飞从书桌前拿张宣纸提笔写了个药方交给尹天成。
尹天成虽不是名医,但也对医术略知一二,他看杜鹏飞给他的方子上开的药虽是些乌头、鱼腥草、雄黄之类的普通中药,但味味有毒,不禁有些愣住了。
杜鹏飞笑道:“尹天人不必担忧,你可先试一次,如有任何差池,杜某情愿自下牢狱。”
“杜庄主言重了。”尹天成心想我与你无怨无仇,你犯不着加害于我。再说了若真要害我,陆吾还在身边了,给我解个毒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尹天成又想我在山庄也耽搁不少工夫了,还是早请杜鹏飞给玉儿治病要紧,于是他把药方收好后对杜鹏飞说:“时间不早了,还是请庄主光临敝府,早点为南宫姑娘治病。”
“好。”杜鹏飞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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