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一段距离,冯河小心的四周观察,正自计较间,似乎隐隐传来一阵轻微言语,若不是小心注意,加上气息收敛,不仅无法察觉对方,也同样躲避不了对方注意,关键也是此处神识屏蔽,这才反应迟缓。
“师祖,这神牛如此强悍,怕要浪费一些时日。”低沉声音恭敬道。
“不过筑基傀儡,若不是…”
冯河眼中精光一闪,登时小心看去,虽然听不真切,但依旧可以通过口型判断猜测,当然,这只是平凡小道,就是凡人稍加练习,也可看形断言。微微诧异间,眼神不由扫过五彩神牛,片刻间,果然看出门道。这些神牛看似威猛,却是眼神呆滞,根本不似妖兽般传神灵骏,若这些傀儡都是筑基修为,那真是耸人听闻,别说北昌州没有,就是车池国也不多见,市面流传不过炼气而已。话虽如此,同阶傀儡又真能斩杀同阶修士?这除非是在特定的条件之下,不然同阶修士,可有多般手段毁去所在。
似乎想到什么,冯河跟着回过味来,眼神死死盯着那交谈方向,吃惊的不是筑基傀儡,而是其中一人居然称对方为师祖,这是什么概念?那不是等于金丹存在?
冯河一丝寒意涌向心头,这怎么可能,各宗老祖总不能如若无视,难道真有秘术可躲过各宗法眼?但就算如此,此处高阶修士可是有进无出,难道真无视陨落?
冯河心念一动,跟着回味起来,想想又不可能,可观那出声修士恭敬有加,又不像是玩笑,实在是让人费解。不过都经历过老鬼破界,还有何事又不可能。
看此通道外延伸展犹如一座封闭堡垒,怕是不止就此一个入口,冯河身形一闪,沿着外壁一路摸去,一日之后再次回到原地的冯河不由面色一黑,和预计中的情形大致相同,同时还另有多处入口,东南西北各有一处,关键是其他三处都有上百完整无缺的筑基傀儡,以自己实力根本难以逾越,而唯一可能入内之处,也是众人推进之地,看此处傀儡大多损毁,应该是前批高阶修士强行破坏,不然凭借炼气修士,推进的速度也不可能这般迅速。
就在冯河苦思对策间,各宗修士推进速度缓缓停歇,好似商议有了结果,跟着大半修士退了下来,而另有十多位修士继续骚扰,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另冲出十多位修士替换而下,这法子虽苯,可效果似乎不错,多耗点时间等于减少伤亡,傀儡总有灵源耗尽之时。
若是上百修士手段尽出,也不是不能加快速度,可问题是,谁也不愿过多承担,那些压箱手段,都是最后依仗,怎能浪费在开路之上。
一直游斗数日,在付出了几位修士性命,这些傀儡神牛的威势方才下降许多,不似开始般威力强劲声势惊人,此时数只傀儡神牛除了喷出几丝火苗,只剩下一阵烟雾,而此刻的通道中,被各宗修士层层推进,满地的傀儡碎片,只有二只傀儡神牛继续阻挡前路,这打通入口,不过早晚之事。
如此一来,众人自是精神大振,攻击的频率更加迅速,而有些心急修士更是贴身近战,妄想抢先一步进入通道,可傀儡神牛的材料毕非凡物,怎可能三二下就被法器削毁打碎,傀儡神牛不仅挡住众多法器狂轰,甚至凭借坚固材质,多次崩坏数件法器。
“应该差不多了。”冯河身形一晃,小心隐藏起来。
“该死的天纲子,把洞府埋的深厚也就算了,还布下道道禁制,这还让不让人活。”一位年青修士口中大骂,目光中多了一丝愤恨。驱动中的金剑法器带着强大破坏力迎头劈去。
“咯吱”一声脆响,原本坚固非凡的傀儡居然被斩落半边牛头,头颅内的材料散落一地,四周修士愕然中看向那把金色法器。
“不过就是中品法器,怎可能如此锐利。”一位中年修士砸巴大嘴道。
“屁,你还真当是神兵利器,这傀儡不过灵力耗尽,不然你以为切豆腐呢。”一边的干瘦修士调侃道。
通道大开,禁制全无,各宗修士一阵欢呼,全部涌动而去。片刻后,望着外间空无一人,冯河无奈苦笑,终是难抵其中**,脚尖一点,身形犹如苍狼般疾冲而去。
闪进通道的冯河,只觉景象一变,四周金光闪烁犹如层峦叠嶂,似乎所有景像全部是由相同画面拼接而成。
冯河暗暗咂舌,这必是落入阵中,不然怎会出现如此幻境,更让人隐隐不安的是,各宗所知,也是仅限于此,通道之后的一切只能独自摸索,因为进来的修士都未出去,而出去的修士,又从未进来。
冯河略带疑惑的打量四周,似乎这入眼环境几分熟悉,跟着一块玉简落入手中,片刻间,脸色难看起来,心情更是几欲窒息,这哪是什么元婴洞府,原本还不确定,但身边有块不知何处得来的上古阵道粗解,再次查看下方才确认证实,原来这是落入传说的十方灭绝阵,据说这是传自上古的大阵,布置大阵的修士更是大宗师级,所消耗的材料更是庞大无比。
进入阵内的修士,本身什么境界,那么就同时面对十位自己,且修士本身掌握的法术,十位对手同样具备。
怪不得没有任何金丹筑基修士成功出去,就算之前阻碍不计,单就这大阵,等于是修为越高,越是没有破阵可能。
就在冯河目瞪口呆,突然灵光喷薄,无数道气劲化为锋利风刃,犹如撕裂空间,铺天盖地的在阵中舞荡。
“好强的威力。”冯河眼中满是惊叹之色,隔闭千年,已然灵力惊人。
此刻十方灭绝阵已经开始运作,随着整个空间晃动,十道金光促闪,四周同时出现十位冯河,若不是全部金光盖面还真与本人一般无二。
一片静谧,谁都没有抢先出手,冯河知道只要轻举妄动,必会迎来狂风暴雨般的围攻,细细打量,十人的手中法器更是各式各样,幸亏没有雷同。
原地虚影一晃,冯河突然刺向正前方的金人,殷红的大枪散发着诡异红光,任何胆敢阻挡于前的障碍,必定要被这雷霆一击撕为碎片,惊人的红光直透金人而过,冯河未及发出任何喜色,只见那被击中的金人居然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一丈之外,堪堪避过红光锋芒,而原地只是一道残影。
“闪空舞?”冯河倒抽一口凉气,心神惧惊。而此时,九道骇人的攻击同样包围而至,那威势绝对堪比自己全力一击。
冯河轻叱一声,全身骨骼爆响,手中的血色红鸾舞的密不透风,整个身躯犹如包裹一层红光,九道金光同时与红光绞在一起,一阵连续的炸鸣,热血几欲喷涌,红光一暗,虽勉强挡住金光渗透,仍旧三道金光爆射而过。
“嘭”的一声,冯河身前一件龟壳法器终于承受不住数次连击,瞬间支离破碎,就连贴身法衣也如同褴褛全部震散,若不是覆盖鳄神灵甲,势必失去再战之力。
冯河面色青白,这件玄龟盾可是以防御著称的中品法器,方才首次使用就寿终正寝,虽可惜,但若换做其他法器却难以御下大半威力。此刻虽力有不逮,但必须咬牙硬撑,只要一丝松懈,必然命丧当场,幸亏宝甲结实,不然绝无法抵挡这数次连击,此刻情形真是岌岌可危,脚踏闪空舞,一团红芒脱离飞出,紧随其后的金人速度丝毫不慢,同样施展闪空舞移动,这动作如同操练多年十分娴熟。
“该死。”只见偌大的空间中十道金芒追着一道红芒,快若闪电般疾掠而动,冯河心中暗暗叫苦,闪空舞所施展的极限也就三次,那金人施展起来如同无限,根本没有限制次数。但让冯河庆幸的是,自身天赋神通对方总算不会,不然十人施展重力术,自己动都别动。
片刻间,冯河面色变幻不定,再将继续,没有特别手段必死无疑。眼中寒芒闪烁,跟着暴喝出声,手中血枪犹如血光凝聚,与那轰击而来的十道金光硬憾一处。
与此同时,冯河手中飞动,数件寒芒同时射向四周。
“轰”血色大枪如同触电般甩手飞去,另一件防御法器,翠色玉环紧裹全身,湛蓝的灵光大盛,也许下一刻就将灰飞烟灭,但任就坚持最后挣扎。
周身法力护罩激烈颤抖,灵光涟漪波动,竟是直接被一轮金光生生震碎。冯河本体也是如遭重击倒飞出去,跟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喷而来。
“起”冯河大声疾吼,眼中登时闪过不甘凶戾,那模样,虽满身鲜血狼狈不堪,但看起来仍未绝望。只见冯河掌心法力凝聚,一道灵光波纹当即扩散开来,犹如得到呼应,四周更是传来强烈波动。空间中,突然扭曲起来,隐隐的,仿佛雷火呼啸,异像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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