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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当大难(2 / 2)

而且了谦清楚地了解,了一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之大。

一般人,在学到上级武功后,会把下级武功化入,以追求较高的起点。而了一几乎所有的功夫,尤其是内功,都保留着。每种新学到的内功,都是从初学乍练、初窥门径、粗通皮毛一步步开始练习。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多得到一点内力深度。要不是了一的悟性,高得离谱,要不是了一的内功基础,无比的扎实,要不是了一练的内功,是以回复见长的武当内功,了一再多付出十倍的努力,也决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了一的大部分种类的先天资质很差,即使比别人多锻炼了体魄,这也仅仅使他暂时地达到与别人相近的高度。但是,后天的锻炼是有极限的,了一如果选择和他人一样的道路,他的成就,将难以达到一流的水准。了一只有从内功连起,利用他的高悟性,在内功方面,始终领先,才可能在有一天,站到巅峰。然而,即使是了一这般,拼命地苦练内功,把从基本内功到武当高级内功,都练到大成之境,再突破到豁然明悟,获得了远超他人的深厚内力,他的内力,仍然架不住练功的消耗。为了把发力间隙,从一又十分之一秒,减少到整一秒,了一足足用去了一年!

现在,了一的辛苦,到了收获的时候。

了一乘着方亳变招之际,一剑扫去。同方亳一样,他使用的是基本武功。只有基本武功,使用起来才不会消耗内力,把内力运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这绝对不是说,上阶武功,不如基本武功。那些需要一定内力才能施展的武功招式,它们的威力,远非基本武功所能比拟。只是了一现在,别无选择。他刚从练功状态中脱出,内力并不在完全状态,只能省省地使用。

方亳后退半步,收枪回身,左没右出,迎向了一这一剑。方亳现在对了一十分的佩服。刚一开打,他针对了一对他力大特点的不熟悉,在一次硬碰中,绞飞了了一双剑中的一柄,但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只剩了单剑的了一,却不见颓势,堪堪抵住了他的乱世枪,让他只能专心对付了一一个,完全发挥不出他枪法群战的威力。方亳也有些后悔,为什么他今天没有骑马上山,若是如此,了一恐怕早已成为他枪下亡魂了。

陡然间,方亳见到了一这有去无回的一剑,他的嘴角,逸出一丝笑容,大喝一声道:“着!”乱世枪卷着他全身的内力,硬拼,而上。他要一击击溃了一,用他势如破竹的枪法,解决面前的对手。

没有一丝反震之力,方亳疑惑,定睛看去,心下大呼上当,却一时还说不出。原来,了一那一剑,端的是有去无回,只因他根本没有硬接这枪的想法。在枪剑交击前的刹那,了一已经把剑脱手扔出,他本人,则瞬息间连发五劲用在转换身形上。每一次发劲,他的身子都稍稍改了一点方向,最后竟向后飞去。传说中,寇仲与徐子陵的独门回飞绝技,于此再现。

隐约,了一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功居然有所突破,但是他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看。了一向了谦那边扑去。沿途的敌人,或是被他直接打倒,或是受了了一的干扰,露出破绽,被自己的对手重创、杀了。如果有人十年都和了谦对练,那么即使他不怎么修炼拳法,他的拳法,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了一一拳,集中了他所有的精气神,捶向段玉成。段玉成刷刷两剑,迫退了谦,反手一剑,指向了一的心口,攻敌所必救!下一刻,段玉成,便后悔用了这个招数。了一不闪不避,不,不能说完全不闪不避,他稍稍移动了身形,避开了心口要害。段玉成一剑刺在他小腹上。一拳换一剑,要是两个人单挑,了一是死定了,但这时还有了谦在旁边。段玉成不及用剑搅烂了一的肠胃,也不及运气震碎了一的五脏六腑,他匆匆把剑上的内力回收,运到肩头,再用肩头硬抗了了一这一拳。关键时期,他不想自己受伤。但是一时间,段玉成气血浮动,不能再战!

了一对着了谦,露出一个带血丝的笑容,道:“风紧,扯……”就这么直挺挺地晕了过去。他足以为他的战果自豪,段玉成和方亳都因为他而暂时不能动手,在场的武当弟子,因为他的付出,获得了一线生机。

了谦伸指点了了一伤口旁的穴道止血,然后背起了一,高声喝道:“要活命的随我闯!”就这么乘着敌方主将气息混乱不能动手的片刻,带着十余武当低辈弟子,冲开敌人的封锁,下山去了。

下得山来,了谦看着烽烟四起,不自禁暗道一声苦也。

练功台方向,大批的敌人堵在山道上。山上的武当道士们突击至半山腰,又被敌人一步步逼回去,形势十分的不妙。

山门的方向,也开辟了一个战场。附近山下的武当弟子,正不断赶来,和堵住山门的敌人,打得正激烈。了谦不及多想,呼喝一声,带着身边的几个武当弟子,往援山门。

山门处倒是武当派形势占优,当先的一对男女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俗家打扮,年纪不大,掌中长剑却是狠辣,尤其是那个男子,剑光流转,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当者披靡,只是敌人太多,一时冲不破防线。了谦只觉得这人好生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来几时见过他。

了谦带着身边的人对着山门处的敌人两下夹攻,虽然背着了一,行动略显迟滞,但这批敌人中并无高手,等闲之人,挨着了谦的拳风就飞出去了,就是武功稍强的,也挡不住了谦几掌。

人群中有人喊到:“后面又来了一个高手。快来杀了他换功勋啊!”

紧跟着,敌群中呼啦啦围上来一帮人,看了谦赤手空拳,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显然比正面的男子好对付,转而杀向了谦。

敌人的指挥官气得大叫,却少有人相应。他这队人马大多数是游兵散勇,纪律性极差,见是风就是雨的,还没有拼死的精神,难以约束。

了谦愕然,手底下再加把劲,不顾内力消耗,全力出手。敌人虽众,加起来却也不是了谦的对手,只是他担心背上的了一,不肯让敌人近身有机会把他给再伤了。

对面的男子眼见来了援军,剑光暴涨,人随剑走,趁着敌人阵势稍有些破绽,一头扎了进去。他背后的少女叫道:“弟弟,小心。”男子的声音自敌群中传出:“没事,他们伤不了我。”话音落下,他所在之处的敌人被他一剑全部震飞,清出好大一块空地。

敌人的指挥官急道:“快上去!把缺口堵上!”

男子冷笑道:“方肥,别作梦了,你拦不住我们,拿命来!”他挺剑直奔方肥。

方肥调动人马,却没几个人听他的命令。所有属下都被男子方才的一剑吓的胆寒,没人有勇气上前作螳臂当车之举。

眼看着男子推进到面前十步远,方肥觉得山门这块是守不住了,咬牙道:“撤!”带着亲卫,向山上逃去。了谦身边的几个武当弟子,武功差一些的,顿时被人群淹没,化作白光散去。

了谦当机立断,腾身而起,让开去路。

男子来到了谦身边,问道:“九师叔,山上情况如何?”

了谦这才认出来了,道:“原来是玉京师侄啊,好久不见,武功大进。我们刚从观蛇峰下来,其他地方都不太清楚,你十七师叔受了伤,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这男子名叫蓝玉京,比了谦晚一辈,和他姐姐蓝水灵都是武当派俗家弟子。

蓝玉京道:“我们要赶紧去大殿,祖师爷应该在那里。”

了谦道:“敌人来势汹汹,武功还没练成的,就别上去了,以免白白丢了性命,干脆守在这里,莫让更多的敌人上去。”

了谦把了一托付给蓝水灵,和蓝玉京领着三个武功出众的四代弟子,赶往大殿。

大殿外,却不如其他地方那样打得十分激烈。敌我双方站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在殿前广场上互相对峙。他们中间的空地上,两个人正在激战。

一个使棍的道士,在敌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苦苦支撑。看他的棍法,分明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却依旧落在了下风。他的对手实在是太强了,整个人因为移动地太快,化作了一团红影,绕着道士疾走,明明只有两只手,却如千手观音一般,连绵不绝地递上攻击。了谦绝对相信,就是三五个人,各持一桶水,也决泼不湿道士脚下的方寸之地。但红影的速度,实在是太骇人了,屡屡突破道士的防线,在道士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道士的道袍上已是斑斑点点的血渍,却仍然咬牙苦撑。了谦私忖,这么多的伤口,若是换了他,恐怕早已痛得昏死过去。而道士的脸上,犹挂着笑容,仿佛受伤的是他的对手。

蓦的,红影出手在棍头左侧一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似是手里捏着什么细小的武器,竟荡开了道士沉重的铁棍,然后欺身近前,双手招式如莲花般绽放,瞬息间在道士身上连扎了十数下。道士痛哼一声,胸口道袍破碎,鲜血淋漓,踉跄跌退。手中的铁棍,却收式猛力回击。红影一声邪邪的长笑,在铁棍打到身上以前,双掌按在道士胸口,劲力疾吐。道士大叫一声,鲜血狂喷,向后飞去,铁棍也撒了手。

武当队伍中不少人惊呼道:“小半!”

红影停下,避开道士吐出的鲜血,现出原形。是一个长相轩昂的中年男子,却一身粉红妖艳的装束,涂脂抹粉的的样子。只见他搔首弄姿地道:“三丰老儿,别藏头露尾的,尽派些小兵小卒上来,奴家可没时间和你耗着。”声音不男不女,听得人心里发毛。

武当派众人中掠出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把道士一手抱住,输入真气,怒道:“东方不败,你好狠毒!”

东方不败眼眸中异芒闪现,咯咯笑道:“有气魄,我喜欢。”眨眼间,冲到年轻人的身前,指间银针直取年轻人的左眼。

年轻人不慌不忙,大喝一声道:“起!”全身上下,弥散出白雾,远远看去好似披上了一层薄纱。

东方不败迅如奔雷的一针,戳在白纱上,就好似戳上了铁木,前进了两分,就再也不能动弹。他讶异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回复常态,娇滴滴地道:“哟!我道是谁家好儿郎,原来是云飞扬云大侠。见面胜似闻名,飞扬你果然气宇不凡,来来来,我们好好亲热一下。”

嘴上说的亲热,东方不败手底下却是用上了全力,身法比之前对付小半更快上几分。在旁人眼中,就像是有十来个东方不败在围攻云飞扬似的。

云飞扬夷然不惧,催动内力,身边白雾渐浓,如有实质。他的天蚕功先天上正克制着东方不败的葵花武学,东方不败连着扎了上百针,却没有一针能够破开云飞扬的防御。

东方不败感觉犹如老鼠拉龟,无计可施,仗着轻功远胜于云飞扬,一个后退,跳出圈外。下一刻,云飞扬周身白雾暴涨,却没伤得东方不败半根头发。东方不败轻功好,眼力也毒,在云飞扬反击之前,抽身退开。他目送秋波,浑然不顾周围人众的感受,温柔的道:“小妹今日有些困乏了,这里闲杂人等又太多,改日我们再好好聚聚。”

云飞扬不肯罢休,向他追去,一个体态丰硕的异族女子,拦住云飞扬的去路,媚笑道:“云公子慢走,今日有幸得见,莎芳顿生领教之意。”莎芳锦衣长裙,高髻飘带,实在像上门拜访的贵妇胜过上门杀戮的女杀手。

云飞扬道:“你让开!”

莎芳嗲道:“不嘛!”声音腻的就如同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而不像是年过四十的半老徐娘。她提起手中的一根银棒饰物,软绵歪斜地挑向云飞扬的下巴。

云飞扬抬手架去,银棒轻飘飘地弹开,莎芳娇笑道:“好大的力气。”挥手又是一棒打向云飞扬的左手,云飞扬又是一掌推开银棒。

莎芳不依不饶,银棒三度打出,云飞扬运上一定内力,不耐烦莎芳的纠缠,想要一举把莎芳震开。

莎芳银棒突然加速,幻化出点点银光,罩向云飞扬胸口数出大穴,脸上笑容绽放,柔声道:“云公子莫要忘了,奴家手上的棒子,名叫玉逍遥。”

云飞扬大惊,一提气,身前白雾再起。

莎芳玉逍遥棒端以迅捷无比的诡异手法,射出十余道凌厉真气,把云飞扬全身上下,连同退避的道路,一并封锁。

云飞扬吃亏在小看了莎芳,猝不及防之下,护体真气破碎,各处穴道被莎芳的真气打得血肉模糊。

莎芳在武当门人大喝卑鄙的时候,以气驽棒,玉逍遥脱手飞出,洞穿了云飞扬的胸膛,带出一蓬热血,又回头从云飞扬的后背贯入,穿腹而出。

眼见云飞扬倒地不支,怕云飞扬的天蚕神功超一流的保命奇效能起死回生,莎芳快步上前,接回玉逍遥,抬手一棒,砸向云飞扬面门,这一下要是中了,云飞扬脑袋都会被砸扁,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得了。

“无量寿佛!”一条灰布人影,赶在所有人之前,就好象穿越空间般,出现在云飞扬身前,一手化为无数手影连点为云飞扬周身大穴,把他凌空翻滚一圈后手掌按在膻中为他治伤,另一手轻轻拂出。双手一快一慢,功力差点的看得就是一阵眼晕,不敢多看。

莎芳的玉逍遥,在这一拂的拉扯劲作用下,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她满脸骇然地看着前方,一点都不明白,面前何时多了一人。

只见此人,满头白发,长须垂腹,一身破旧邋遢的道袍,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不需要听武当门人的呼喊,她就已经知晓,面前的人是谁。早已料到这人武功极高,却从未预料到,他的武功已经高到这个地步!

武当无上宗师,张三丰,终于出手!

一代宗师张三丰有多厉害?自从他创立武当派之后,就从未有人去试过。一个接连创出了太极神功、太极剑、太极拳等天地级武学的人,已经算不得人了,在武林人的眼中,这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但是今日,却有人挑战神话。张三丰究竟还是人,他不是神,何况,就算是神,今日的敌人,也有信心将其打败!

就在张三丰出手的同时,场外的敌人中有数人跟着扑进了场内。

目标:张三丰。

当先一条大汉,闷不吭声地冲向张三丰,三个跨步,拳头就已经伸到了张三丰的面前,激起的拳风,吹散了他花白的长须。

张三丰左手贴着云飞扬的胸口继续输功,为他平复经脉中乱窜的异种真气,同时抽身后退,右手一招如封似闭,挡住这拳。张三丰身躯一震,来人的内力雄厚的可怕,竟几乎与他的百年内力相抗衡,更让他吃惊的是,以自己的太极拳修为,竟然不能推动、拖开这人的拳!张三丰脑海中流过一个念头,讶道:“乾坤大挪移?”

大汉豪笑道:“阳顶天就是我!”一拳无功,再上一拳。

张三丰无奈,左手内力催动,把云飞扬抛回本阵,再迎向阳顶天的第二拳。四拳接实,阳顶天大喜,不要命似的把全身内力涌向张三丰的双掌。

紧跟着阳顶天出场的是两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各挺长剑,分袭张三丰侧翼。与此同时,阳顶天带来的人里,一个瘦的像骷髅一样的老人,从背上解下包裹,取出一琴,叮叮当当的弹奏起来。在他身边,一个秃顶矮胖的汉子挥舞着一根硕大的毛笔,一个黑衣高瘦的汉子拿着棋盘,带着几个剑手,奇模怪样地杀向武当阵营。

另一侧,一个伟岸男子,踏入场中,双手张开,截断张三丰的退路,所有想要扑入场内的武当门人都感觉好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纷纷骇然后退。莎芳从震惊中回复,手抖银棒,配合阳顶天,打向张三丰。

一团红影风一般卷入场内,直扑半空中的云飞扬,东方不败去而复返。

张三丰双目圆睁,低吼一声。阳顶天只觉得胸口一闷,好像有一块大石压了过来,连忙撒手,在地上连着打了十几个圈,才花去张三丰一怒的拳力。莎芳不知好歹,银棒呼啸着砸向张三丰脑门。张三丰抬手一圈,莎芳的银棒脱手,被他空手绞成麻花也似,反打回去。莎芳用手去接,刚摸到棒子,整个人如遭雷击,连着吐了三口血,萎靡倒地。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扑向云飞扬的东方不败双手挥舞,一小蓬银针洒向张三丰。张三丰连用猛招击退阳顶天和莎芳,竟然犹有余力,内力到处,银针飘散。东方不败怪笑一声,与张三丰对上一掌,张三丰怒喝一声,遭了暗算,被东方不败指缝里剩余的一根银针,扎穿了右手手掌。

东方不败同样不好受,脸色煞白,退了回去,走出人群,转眼间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话:老杂毛,厉害,咳咳。

从张三丰入场到此刻受伤,也就眨两次眼的功夫,了谦在一旁看得呆了。就听见身边蓝玉京怒吼道:“鼠辈敢尔!”提着剑就杀出去了。

操琴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蓝玉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身边护卫着的一名剑手长剑出鞘,迎向蓝玉京。蓝玉京长剑出鞘,练得最精的白鹤晾翅使出,他腾身在半空,剑光就如瀑布般洒了下来。

电光石火的瞬间,那剑手连挡十剑,招式被蓝玉京破开,眼见蓝玉京的剑将及他的咽喉,却不躲开,反手回砍。

蓝玉京心里冷笑,敌手快剑之快是他平生少见,但是剑上的力道却是不足,他有信心在刺穿敌人的咽喉后,还能挡住他临死的一剑。于是他原式不改,刺向剑手的咽喉。突然,蓝玉京真气莫名地一岔,手上速度大缓,敌手的剑先一步,刺入他的胸膛,再抽出,复刺下……

两人身形分开,蓝玉京浑身冒血,倒飞回去。了谦上前把他接住,只见蓝玉京虚弱的道:“琴声……有……古怪……”说罢阖然而逝,他手中的长剑落地,块块碎裂。小有名声的武当一剑,仅出一招,便剑断人亡。

了谦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喊。“弟弟!”蓝水灵不知何时,跟着上了山,正好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晌,这才拔出剑来冲上前去和那个剑手拼命,不出三合,被那剑手一剑封喉,和她弟弟,同归黄泉。

了谦好像不知道蓝玉京已死似的,一直向蓝玉京体内输送真气,又看见蓝水灵上前拼命。他心知蓝水灵不是对手,放下蓝玉京的尸体,刚想去帮忙,就见到蓝水灵被杀,他眼睛也红了,也想上前厮杀。

一只手搭在了谦肩上,把他拉住。

了谦回头一看,是了一!

了一的伤纯粹是外伤,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经过了谦的止血和蓝水灵的治疗,很快就苏醒过来。除了失血后的虚弱感,他感受到身体与之前有更多的不同。

原来,了一在生死关头,再做突破,豁然明悟的轻功、内功和剑法都突破了功法的上限,踏上进军无上武道的漫漫征途。同时,因为他平素里修炼内功最勤,突破后,内功跨越了出神入化、一代宗师的阶段,直接踏入感悟天地的先天之境。

此时蓝水灵担心弟弟,又见山下来了不少援手,便决定上大殿看看。了一担心了谦,也跟着上来了。

半路上,从练功台上,开始有敌人向下走,山上的喊杀声已经没了,了一和蓝水灵一队人和敌人遭遇,刚一动手,本方就倒下了六个。眼见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了一的蓝水灵两个不敢恋战,带人退上大殿,就看见蓝玉京毙命的那一幕。

了一对了谦道:“冷静些!你这样上去是送死!”

了谦深呼吸两口,眼中的疯狂之意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湖水一般的平静。了谦道:“谢谢。”

了一拍着他的肩道:“都师兄弟这么多年,说谢这种字,可就生分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了谦环顾全场,场中已经一团糟,本来被张三丰、云飞扬和小半保护在身后的武当门人,其中虽然也不乏高手,但是敌我人数上的差距,已经被分割成好几块各自为战,形势不容乐观。张三丰被阳顶天带人围着,虽然一只手受了伤,但是依旧和敌众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若问张三丰太极拳的特点,一般人一想起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后发制人,接下来便是借力打力。最先和张三丰交手的人中,阳顶天的乾坤大挪移虽然不能转移张三丰的拳力,却也保证自己的力量不会被张三丰借去。莎芳内力的集中是有名的,当初龙泉城外一战,连天下最擅于借力的石之轩都束手无策,张三丰的太极拳对她的玉逍遥的逍遥柝气还是无可奈何。东方不败的银针的力道的尖锐普天下只有同用银针的毒医烈震北一人可比,亦是借无可借。对付这三个人,张三丰只有依靠自身的内力和敌手硬拼,因此连番消耗之下,才被东方不败的银针暗算了。此刻,围攻他的虽然无一不是高手,内力也非常精纯、凝聚且集中,但大多数人比前三者还是差了一个档次,张三丰能够勉强借出一部分力道,这就足够他单挑阳顶天一群人了。太极系列的武功,本来就是善于以一敌众的!

只是,在怎么善于借力,本身还是需要用自身的真元内力去推动和维持,张三丰在敌人无休歇的围攻下,暗自着急。他的内力再深厚,也无法阻止自己内力的总量,缓缓地下降。何况,就算内力不曾耗尽,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也在持续下降中,早晚会出现疲劳。这疲劳对着一般的敌人,还不算问题,但是对着阳顶天这类顶尖的高手,刹那的疏忽或是破绽,都是致命的。

想到这里,张三丰作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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