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遍了七名美少女的半裸身姿都没有进入HSS,我该不会是真的萎了吧……啊不不不,翘起来还是有的,倒不如说只有HSS消失了……唉。
然后,那件事就在第二天发生了。
——————足以撼动整个绯弹IR世界线的,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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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再来一杯!”
“……喂喂喂,你这家伙已经醉成这样了就不要再喝了啊,真是的,只不过是朗姆酒居然还能醉成这个样子……”
“啰嗦!老娘才没有喝醉!再来一杯!”
“……一般的醉鬼都是这么说的吧。”
我挡下理子砸过来的已经空了的朗姆酒瓶,看向一旁只喝了一杯就满脸通红倒在桌子上的遥,如果你也能像这个家伙这样乖乖醉倒就好了啊,真是的。
我为了快点让理子失去战斗力而给她又拿了一瓶朗姆酒,顺便给自己偷偷地填了杯姜汁饮料装成是酒抿了一小口。就在这时,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一般,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这种时候居然会有人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我放下手中的姜汁,打算起身去大门察看。
“不,哥哥就在这里继续陪着理子姐她们吧,她们现在的状况或许哥哥陪在身边才是上策,我毕竟也是保镖的一员,这种小事我去处理就可以了。”
尽管我还想反驳,友希却已经先一步站起身,朝着玄关走了过去。
“友希绝对没问题的啦,话说回来,你也快点喝啊~~”
我用手顶着已经烂醉如泥了的理子的脸,依旧有些担忧地看着友希离去的方向。
……
……
……
会不会,去得有些太久了?
我看了一眼之前加奈送给我的暗藏着众多不为我所知的小机关的LED手表,心中更添了一丝担忧。
去看看吧。
就在我怀揣这不安的心情走出玄关的瞬间。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哦哦,这位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泉怜侍先生吗,久仰大名了啊。”
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朝我转过头来,由于夜色昏暗我无法看清他的相貌,然而他的眼睛却告诉我,自己绝非善类,然而令我如此汗毛耸立的并非他的眼神,而是被他单手扼住喉咙,高高提起的某个身影。
“啊啊,这个啊,没办法啊,谁叫她总是说什么没有受邀不能进入之类的,一不小心就动了手……”
男子的话只说到一半,便被迎面而来的飞踢打断,说是打断,也只不过是为了躲过名为泉怜侍的青年的飞踢而扔下了手中已经失去意识了的少女,顺便在躲闪的同时补上一记侧踢将青年踢飞。
“这可真是意外的欢迎方式啊,现在的保镖都这么有礼貌吗?”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翘起嘴角,自上而下地看着忍受着刚才侧踢的造成的剧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泉怜侍。
“……又一次,我又一次将友希……”
……又一次将友希,弃之不顾。
……又一次将友希,推上了绝路。
……又一次,没能保护好她。
……这样的我,到底算什么啊!
“住手!怜侍!”
直到四肢传来了猛烈地压迫感,我才意识到我不知何时又一次摆好了进攻的架势,在再次冲向男子之前被亚里亚和华生锁住四肢。
“哦哦,真不愧是福尔摩斯的后裔啊,亚里亚小姐,漂亮的判断。而且,泉先生,我之所以会对刚才的那位小姐出手,纯属是意料之外,如果下手太重了的话,实在是抱歉。”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男子的表情却将他心里的想法暴露无遗,那是……
如同看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极致嘲讽又轻蔑的表情。
“那么,我这次来的目的,可不能忘记啊,这才是正事。”
紧接着,男子从漆黑的风衣中抽出的金属制物品,就在月光投射到其上的瞬间,黄金之光映入了我的眼中,我一时间忘记了挣扎,猛地怔住。
“那个是……”
与亚里亚和华生一起从洋房里走出来的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黑衣男子也像是早已料到这种状况了一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啊,久违了啊,梅林,桂妮薇儿在吗,我来接她了。”
我在震惊之余转头看向同样一脸惊愕的缘,而缘则是立刻稳定住了情绪,调整好姿态后,再次换上身为亚瑟王挚友的威严。
“……您是,哪位?”
尽管如此提出了问题,但周遭的人都能够察觉得到,此时少女的语气并不如她的表情那样坚定,要问为什么的话……
以黄金为底,醒目的珐琅装饰着的豪华剑鞘,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权杖,王冠。着光芒四射的剑鞘,正是与之前由名为泉怜侍的青年从巨石中拔起的,黄金之剑凑成一对的,已经失落了的剑鞘。
“……为何,您会拥有阿瓦隆(Avalon)!”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抛弃了原本的矜持,只剩下掺杂着些许愤怒的,质疑的声音。而一直摆着一副早已经料到一切了的表情的男子,则是一脸泰然自若地露出了令人生厌的笑容。
“因为,我就是你们正在寻找的,留着亚瑟王血液的人啊。”
“少给我胡扯!你这家伙才不是……”
“……剑鞘再次为证,还是说,你有什么反驳的证据吗?泉怜侍。”
“唔!”
仿佛被什么人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一样,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令人烦躁的嗡嗡噪音,我彻底进入了机能停止状态,只是像个空壳一样看着前方。
反驳的证据,那种东西,当然有。
但是,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把它拿出来吗。
我真的有资格,像当时拔出契约胜利之剑的时候一样,大言不惭地将它拿出来吗。
如果将它拿出来,我又该怎么像她们解释呢。
我,办得到吗?我有能力拿起那万民希望的结晶吗?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办得到,就连保护好最重要的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到的我,怎么可能……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桂妮薇儿了啊,那么,就请允许我下次再来拜访吧,不过,今天能够见到梅林,也不算是白跑一趟,那么,就此告辞。”
“慢着!你如果自称是亚瑟的话至少把名字……”
“……王就是王,名字什么的,没有告知的必要,非要有个称呼的话,亚瑟也许不错呢啊。”
无视了缘最后的提问,男子自顾自地转身朝着大门走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只有我才能够听得到的音量吐出言语。
“照顾我的未婚妻辛苦了,泉怜侍。”
………………
大门重重地关闭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留下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还没有从战争的余波中脱离出来的少女们,以及,一具空壳。
……就这么,完了?
……伤害了友希,稀里糊涂地夺走了遥,就这么完了?
……毫无还手之力,连反抗都做不到的我,就这么完了?
……第无数次违背了与真田约定的我,就这么完了?
……又一次,看着最重要的人被别人伤害又无力还击的我,就这么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允许,就这么结束,我怎么可能允许!
……好不容易获得了力量,就在昨天还和别人夸下海口,为了不再重复初始之日(Begin’s_Day)的悲剧,好不容易获得了力量,却什么都没能保护住吗!?
……啊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嫩了。
……啊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力量还不够。
……仅仅是因为找到了太阳就成天嘻嘻哈哈得意忘形的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力量,只要有力量……更多的,力量!
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原本浑浊之物,被染上了极致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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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侍,冷静一下……”
峰理子不知何时已经从烂醉如泥的状态恢复了正常,将手搭在了如同断线人偶一般跪在地上的泉怜侍的肩膀上。
“……别碰我,轻浮的女人。“
“欸?”
察觉到青年异常的理子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缓缓站起的怜侍,随即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
“突然抽什么风啊怜……”
“……那种假惺惺的笑容省省吧,搔首弄姿的话去找其他男人好了,我已经没有再陪你玩下去的兴致。”
仿佛是被戳中了要害一般,原本应该伤不到峰理子厚脸皮的怜侍的话语此时却像是专门找到了理子的脆弱部位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少女的心里,将少女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哈?突然耍什么帅啊?难不成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伤到我……”
“……我说了,够了,放荡女,我已经没有陪你继续玩下去的意思。”
“等一下啊怜侍,你是不是说的有点过……”
就在亚里亚也因为气氛有些不和谐而开始帮理子说话的时候,名为泉怜侍的青年的身影发生了变化。
那场景,说是幻象也不为过,仿佛世界被扭曲在了一起一般,青年的身影开始飘渺不定,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将无数的图像重叠在一起,又像是老式的显像管电视机刚刚打开时因信号不良而产生的扭曲的图像,交错,重合,融为一体,之后,就在这幻象停止之时……
DDDDD……D2
怜侍手中的LED手表第一次发出了像是卡带了一样的声音,浮现出了未知的符号。紧接着,宛若被这声音吸走了气力,周围的少女们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到了最后,站在足以举行足球赛大小的花园里的,只剩下巍然伫立着的泉怜侍以及勉勉强强靠墙稳住站姿的梅林。
“……怎么回事,身体,不听使唤……”
还保留着一丝意识的粉色双马尾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散发出造成这幅状况的慑人气息的,被称为是泉怜侍的青年。
“……怜侍,你到底……”
这么一想,自己应该是第一次仔细地观察这名浑身充满谜团的,从天而降的青年。比金次还要高出一点的身高,经过严格锻炼而变得结实没有赘肉的身体,跨过无数风霜而形成的古铜色皮肤……以及与那肤色形成显明反差的,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显眼的,直达腰际的银色长发。
想到这里,少女的意识彻底消失,如同其他人一样昏倒在了地上。
“……真不愧是巴斯科维尔的首要战力,能撑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佩服。”
青年打从心底里发出对亚里亚的赞赏之后,抱起了被自称亚瑟的男子击倒了的妹妹,走到了唯一还保持着意识的缘的身边。
“……友希就,拜托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替我转达,就说……对不起,请等等我。”
“……”
梅林的后裔发不出声音,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从青年的手中接过了沉睡中的少女。青年见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即,身形开始模糊起来。
下一瞬间,青年已经坐在了位于原位置一百米之外的车库中停放着的爱车Corvette里,一边整理着还不太适应的长发一边踩下油门。
……对不起,友希,但是,求求你等等我。
……等我重新获得了力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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