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略微愠怒起来：“汝之魂何在？汝所引以为傲者，以之对抗强大者，在哪儿？”
“都快熄了啊，以前学会的东西也派不上用场了，”少年熄掉了灯，仅有的光明消失，“持之以恒的东西，最终被废弃，真是可笑呢，不是吗？”
“原来如此。汝为「过去」而感觉悲苦，”模糊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汝一生血汗相洒，不过为完成「天命」。而平生所学，亦不过以之为助力，「宿命」已尽，确是难有用武之地。然则此非悲伤之理，汝以之杀我，否？”
“收起你那些拗口的文言吧，语法有问题不说还难懂。”少年冷笑，“而且那是你有意被我们杀死的，不是吗？”
“然而汝并没有贯彻杀意，在迷茫中对吾有留手不是么？”
少年沉默了，无声地默认。
“屹立群山之巅，对吾咆哮，宣告将终结一个时代之人呢？收起汝那虚伪的谦逊吧，”声音激昂起来，“汝是足以冠上「强者」之名者。汝手执兵刃，给予全部「英雄」救赎；汝铺展绘卷，施以全部「危难」毁灭。于最终之所，汝以一己之力唤醒「极限」，与全力全开的吾同归于尽。”
少年把手放在箱子上。
“吾等都明白，吾等都认可，胜利终将归于汝等。以阴云之姿笼罩世间的威胁已然消失，人类终将得以繁衍生息，充满活力与进取的族群一定能够屹立于大地之上，重建辉煌的国度。”
“你说那么多，对我而言也没太大用啊，”少年笑了起来，“反正那是以后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了不是吗？”
“至少汝现在开怀大笑，此事令人愉快，”那个声音也笑了，放弃了拗口的用词，“是否还有疑惑？”
少年摇头：“疑惑倒是没有，感觉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强行对抗弹幕的时候，受了不少暗伤呢，刚刚准备找点药。”
“药石之力终究有限。把吾的力量拿去吧，不用怜悯，毋须保留，毕竟吾不过汝手下败将，一切所能残留之物，都应属于汝，”声音再度缥缈起来，“拥有足以对抗吾等的力量，不对躯壳动根本性的改变也终归会受到巨大的限制，即使吾残留之力远不及汝，至少能够补全汝之所缺。”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不朽不灭的帝王。”
“毋须感谢，是汝给吾苟延残喘的机会，这战利品本就归于汝之名下，人类的强者。”
“那么你有什么愿望吗？”
“吾？若有一日，可以脱身而出，再次接触尘世，吾将心满意足。”
“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去用吧，我可不希望一天到晚被一只怪物盯着。”
“真是失礼啊，形态于吾而言，并无决定性意义，保持庞然之形，不过认知所限。如若顺应汝之期望，吾并不介意以汝所爱之幼女姿态显现人间。”
“你才是失礼吧！”雷恩瞬间起身，踹了箱子一脚，“谁和你说我喜欢幼女的？”
“汝在讨伐「王妃」之前，曾于团队仪式上献声《千本幼女》，不是么？难道，汝所珍爱者，竟然男性？”
“我不搞基。还有唱歌那是我被人坑了啊，”少年吊起死鱼眼，“重点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吾之双目，可以看透世间一切。”
“那不是你的弱点吗，哪来那种功能？”
“……最强之处，因破坏整体之平衡，反成弱点，天道循环，理所当然。”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雷恩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但是你刚刚犹豫了吧？在找圆谎的方法是吧？”
“没有。”
“说得斩钉截铁也没用，”雷恩冷哼一声，“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弄错了——你是怎么用眼睛看到我的声音的？”
没有回答，估计正在羞窘。
黑发的少年叹了口气：“你一定不知道读唇术和空气振动产生声音的原理吧。”
“的确。”
“所以就不要装啊，这么明显的谎很容易拆穿吧？”
“……来自于汝回忆时所触及之表层意识。”
“你居然还有读心的能力？”
“否，”估计是明白说出来以后就没法读心了，那个声音有些沉闷，“凡生物有知惠者，思索时必定产生波动，弱小者趋不明显，反之亦然。以汝精神之强大，无意识时已在干涉周围，以吾之力，可以轻易读取。”
“那么把隐藏的方法说出来吧，”雷恩笑得很灿烂，“不然箱子里的东西就不给你用了。”
“卑鄙。”
“多谢夸奖。”
这一次，少年是真的开心了起来。
PS：这么冷门的书居然还会掉收藏啊？我还以为收藏里全是友情贡献呢。
PS2：刚刚是开玩笑的。考虑到入手的大纲与存稿，加上适当灌灌水……啊我是说增添日常趣味情节，每天三千字稳定更新应该没问题的，各位可以放心地向无节操……呃，有类似兴趣的朋友们介绍一下《钢翼天使协奏曲》和本书。
PS3：没错废话这么多我就是为了拉人入钢翼坑。
PS4：上次有人提到○○的东西，今天借着空码了一点，结果发现以剧情进展到男女○○估计还得等很久啊，哪天序号突然缺掉一个两个就是那个时候了，考虑到网络环境，不会直接发出来的。
PSP：字数我都有好好算过，反正就那点剧情，不会用PS来凑三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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