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令狐冲的银弹攻势下,上山后不久,令狐冲就在松风观内的一间大殿里见到了余沧海。
余海沧青城派松风观当代掌门人,现年四十九岁,三日后,就是他五十岁的寿辰,因此他在数月前就广发寿帖,遍邀天下英雄一起来欢庆。
而这几日,因为生辰日近,所以前来送礼的人越来越多,这让余沧海感觉很有面子,因此他本人也一改平日的严肃,脸上难得挂上几分笑意,对待送礼的来宾,他都十分客气。
而当令狐冲初见到余沧海时,远远就能感觉到余沧海此时心情是真的很好。
令狐冲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余沧海,发现余沧海的个子如江湖传闻一般,长的不高,只有寻常十三四岁少年般高矮,而他的面孔仿佛是被刀削过一般,线条分明,方方正正,给人一种严厉的感觉。
令狐冲恭敬的对余沧海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从怀里掏出岳不群,交给他的信件和一份祝寿送的礼品礼单,两样东西一起恭恭敬敬的交到余沧海手中。
余沧海简单的看了一下岳不群的信,发现信中主要内容是:岳不群对于不能亲自登门拜方的道歉的之词,信的内字数不多,意思也简单,基本上就是一个例行公事的信件。
余沧海看了信后没有说什么,他板着脸看了一下令狐冲,然后又看起礼单。
才看了三分之一的礼单,余沧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岳掌门实在太客气了,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余某受之有愧啊。”
原来华山派送来的礼品,不但多达上百种,且件件都是价格不菲之物,因此余沧海看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令狐冲谦虚的点了点头,道:“家师说了礼物虽然价值不凡,却比不上贵我两派的情谊重要,家师还说让我们师兄弟,要多和青城派的师兄弟们,多多来往。”
余沧海一听,更是高兴,他说道:“令师真是客气了,好,令狐师侄你且下去休息吧,三日后就是的我五十生日大典,到时你一定要多喝一些才是。”
令狐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对余沧海说道:“余师叔明见,我们此次来成都,一来不熟悉情况,在路上担误了不少时间;二来我等在来青城山送礼物的路上,遇上了身份不明拦路抢劫的劫匪,虽然最终战胜强敌,但是不少弟子也都身受重伤,因此想要赶紧回华山好好医治他们,所以就不在山上久待了。”
余沧海一听顿时大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攻击华山派的师侄,来人啊!”
方人智本就候在门外,一听余沧海的呼唤,他就进了大殿。
余沧海一见方人智先是一愣,心想:人智不是在山下迎宾吗?怎么跑上山来了?
余沧海问道:“人智,你怎么上山来了?”
方人智心想:我能跟你说,我是收了人家的好处银子,所以送人上山的吗?肯定不能啊!
就在方人智思考怎么回答的时候。
令狐冲先说道:“余师叔,小侄与方师弟一见如故,所以硬拉着方师弟一起上山的,余师叔要怪就怪我好了。”
余沧海听令狐冲一说,他心中略想了想,就猜到几分因果,不过他想现在还是先处理华山派受袭的事情为主,以免日后惹得华山派不悦,毕竟人家千里迢迢送来重礼,结果路上却被人打劫,他作为地头蛇,要是不闻不问,岂不是要让江湖同道笑话死?至于方人智收人好处的事他也没空去理。
于是余沧海说道:“如此,却是无妨,令狐贤侄能与我不成器的徒儿多走动走动,自然是好的。”
然后余沧海又对方人智说道:“人智啊,你做很好,以后要多多跟华山派的师侄们多多来往。”
方人智赶紧说:“是,师父,徒儿一定照办。”
余沧海对说道:“人智啊,你来的正好,一会你陪令狐贤侄一起下山一趟,去好好查查,到底是那家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攻击华山派的师侄们,回头我带人去灭了他们满门。”
令狐冲心中大乐,这命令倒好,可惜就怕你自己下不了手,执行不了啊!
令狐冲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对着余沧海深深的一鞠躬,说道:“多谢,余师叔主持公道。”
方人智却是知道内情,他苦着脸应道:“是,师父!”
余沧海又说:“令狐贤侄,那些受伤的弟子,要不要送到青城山上来医治?”
令狐冲心想送来,岂不是羊入虎口?赶紧说道:“谢谢,余师叔厚爱,不过师弟们伤势已经稳定,不需要麻烦诸位师兄师弟们了,而且他们身上个个带血,怕是会送撞了余师寿的大寿。”
余沧海心中一惊是啊,要是一群伤员上山,那自己这个寿还过不过了?
余沧海嘴上还说:“不妨事,不妨事。”
不过,再也没提伤员上伤医治的事了。
令狐冲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说道:“那余师叔,小侄这就和方师弟一起下山去了,正好路上跟方师弟说说劫匪的情况。”
余沧海也是很忙,他还有不少客人要见,于是说道:“那令狐贤侄一路小心,余某就不送了。”
令狐冲说:“不敢,不敢。”
方人智也道:“师父,那徒儿,这就下山了。”
余沧海点了点头。
于是令狐冲和方人智转身离开大殿。
突然,一个青城派弟子,冲进大殿,嘴里大喊:“师父,不好啦!师父,不好啦!”
余沧海顿时大怒,他大爷的我就要过五十大寿了,你喊什么不好?非要喊:师父,不好啦?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余沧海手掌一翻,袖子往外一卷。
“啪”。
冲进殿中的弟子,被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人像陀螺一样转了数圈后,才委顿的坐在地上。
方人智这才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大骂道:“贾师弟,你冲撞师父,还不快向师父道谦。”
令狐冲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只觉得的此人相貌猥琐难看,实在不讨人喜欢。
贾人达心中则是又气又怒,本来他以为自己报信是大功一件,却不想被余沧狠狠抽了一个耳光不说,还被方人智训斥。
不过贾人达最终还是乖乖的向余沧海磕头认错。
余沧海也不想在外人面上,自报家丑,见贾人达磕头认错,他也就消了气说道:“欲成大事者,必先养气。
人达你这养气的功夫实在太差,明天你就搬去后山养气阁面壁一年,好好养养气吧。”
贾人达听到要去后山面壁一年,心中顿时凉了半节。他想:你个龟儿子的老混蛋,老子明明是大功一件,怎么搞得还要去面壁呢?
余沧海见贾人达,半天不说话,心中更怒,板着脸问道:“人达,你可是对师父的处罚不满?”
贾人达见余沧突然变了脸色,心中顿时由不满变成了惊恐,他连忙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连说:“不敢了,师父,徒儿不敢了,徒儿认罚,认罚。”
余沧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慌慌张张的进来,可是有事要禀报?”
贾人达此时已经完全蔫了,没了之前的干劲,他缓缓的说道:“师父,山下来了一个女子,她自称是丽春院的姑娘叫“彩云”。”
余沧海心中一惊,他想这彩云莫不是跟他有过一夜风流,而意外种下祸根,现在来讨说法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可是大大丑闻啊!
令狐冲和方人智,也是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看着余沧海。
余沧海略想了一上,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跟叫彩云的女子发生过关系。不过他见令狐冲和方人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是又羞又怒,他大骂道:“什么“彩云”贫道不认识,她上山有来有何事?”
贾人达说道:“她,她送来了余师弟的尸身,还说人是华山派的林平之所杀。”
余沧海心中一宽,他想:还好不是我惹的祸?
呃,不对,余师弟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儿子死了?是林平之干的?林平之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余沧海惊问道:“人达,余师弟,是那个余师弟?”
贾人达,其实心中高兴,心想谁让你打我来着,现在你也急了吧。
他慢慢的说道:“余师弟,自然是余人彦,余师弟啊!”
令狐冲听到这心中也是一惊,死的果然是余人彦,果然就是宿命运啊!不过对方来的好快,自己前脚上山,对方后脚就到?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人来了,那就过两招看看,看谁的道行深。
余沧海满脸不信的问道:“人达,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贾人达挺了挺胸,心想老混蛋,现在傻了吧!他还是说:“彩云姑娘送来了余师弟的尸身,还说余师弟是被华山派的林平之所杀。”
余沧海先是一呆,然后怒目看向令狐冲,问道:“令狐冲,是你们的人杀了我儿?”
令狐冲假装吃惊的说道:“余师叔,小侄对此事完全不知情,这彩云是谁?还有死去的余师弟又是谁?小侄全未见过。”
方人智也觉得这事古怪,加上他收了令狐冲的好处,于是他说道:“师父,贾师弟,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如让人把那彩云和余师弟的尸身带上山来一问真假。”
贾人达听方人智说他坏话心中不爽,不过他人微言轻,怕惹了余沧海不高兴,他只好说道:“彩云与余师弟的尸身,都已经带到殿外了。”
余沧海一听,怒道:“那你还站着,快把人带进来。”
贾人达心想:我刚刚是心急来着,不是被你打了吗?还说我养气功夫不好,你自己又好到那里去?
贾人达蔫蔫的出了大殿,一会又带着几个人回到殿中。
令狐冲大惊,说道:“林师弟,你怎么被绑起来?”
陆大有一愣,大师兄是傻了吗?怎么会叫自己林师弟?不过,陆大有聪明伶俐,自然不会点破令狐冲的错误,而是大声求救道:“大师兄,救我,这些牛鼻子,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把我绑了。”
令狐冲转身怒视余沧海道:“余师叔,你这是何意,我们师兄弟一行,千里迢迢来给你祝寿,青城派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余沧海听了也不禁一阵脸红,可是他又看到被抬上来的人,确实是他的儿子余人彦,心中悲痛,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沧海一下子扑到余人彦的尸身上,仔细检查起伤痕来,发现余人彦脸上有些肿,而身上只有右手上和腹部,有明显伤痕,其它地方都是无碍,应该是被人正面击杀的。
余沧海对余人彦的武功心知肚明,所以余人彦被人正面击杀,他也不觉得的奇怪,只是他心中也有疑问,若真是华山派的人杀了自己儿子,他们还敢上山给自己拜寿,这胆子未免太大了?还是有人在暗中挑拨青城派和华山派的关系?
方人智见余沧海如此,只好他转身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师兄,此事恐怕有诸多误会,家师痛失爱子,难免伤心,林师弟且先受点委屈,待查明真相,师弟我,定当亲自给林师弟陪罪。”
令狐冲看余沧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也担心这货会直接暴走,于是他对陆大有说道:“林师弟,你且先忍一忍,师兄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陆大有心中虽然也是疑问重重,不过他还是装作无事,点了点头。
余沧海检查完余人彦的尸体后,转过身来,一脸阴沉的问道:“令狐冲,这是你们华山派干的好事?”
令狐冲摇了摇头道:“余师叔,我们华山派与青城派一向交好,长辈间的交情更是深厚,对这位余师弟的死,小侄深表遗憾和同情。
不过,小侄与余师弟,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诬陷我林师弟杀人,我想还是请那位彩云姑娘上来,说明一下情况吧。”
余沧海这时也稍稍冷的静了一下,令狐冲一行刚到成都,他是知道的。若说华山派的人一来成都,就有计划的杀了他儿子,这事他也不信。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误会而产生口角,然后打斗,半突中余人彦被杀;另一种可能,双方有冲突,但是余人彦并没有死,随后出现了第三方的人在间暗地里杀死了余人彦,而他们这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挑拨两派的关系,两派若是火拼,他们更可以从中得利。
余沧海转头问道:“彩云姑娘,可在?”
“在,奴俾,彩云见过余掌门,见过诸位少侠。”
一个娇艳的女子,越众而出,漫步走到大殿中间。
令狐冲看了一眼,娇艳女子觉得长得还行,皮肤白嫩,身材高挑,脸上带着风尘中妩媚,标准的一个风尘女人。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