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在会议桌正中坐了下来,袁立超气鼓鼓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吴世才让其他人出去,招呼张猛等几个代表也坐了下来。
只有李富贵和林青阳互相瞪着眼睛,在用眼神搏斗。
“第一,昨晚上发生的冲突,由我公司保安引起,名流高科可以承担伤者的医疗费用。”白骨精说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是,你们必须作出保证,不得再来公司无理取闹。否则,我们将提请司法程序,追究你们干扰我公司正常工作秩序所带来的损失。”
这话有理有节,吴世才与张猛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第二,名流高科收购玻璃厂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我们可以在保障公司利益的前提下,考虑你们的诉求。”白骨精看了吴世才和张猛一眼,说:“但是,参与竞购的并不止名流高科一家,最后结果如何,我们左右不了。换句话说,名流高科会向玻璃厂支付合理的出让金,这笔钱如何安排和使用,决定权不在名流高科。”
白骨精表达的意思和袁立超相同,但话说得直白明了,如果名流高科收购成功,也只能支付出让金,不可能为了保障下岗职工的权益额外再拿钱出来。
白骨精有理有节地说完,看着袁立超,询问他还有没有要补充说明的。
袁立超微微摇了摇头,他的想法很简单,赶紧把这帮下岗职工打发走,只要他们不在名流高科闹事就万事大吉了。
吴世才沉吟了片刻,说:“白总,袁总,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
袁立超说:“嘿嘿,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
吴世才站了起来,大声对众人说:“师傅们,跟我走。”
张猛向大家挥挥手,也大声说:“好,听吴总的,我们走!”
二十几个下岗职工跟在吴世才和张猛的身后,吵吵嚷嚷地走出了名流大厦。
林青阳看着吴世才、张猛等人坚定的步伐,认定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保安们尾随着跟了出去,林青阳转身也要出门。
袁立超喊住了他:“林青阳,你站住!”
“袁总,还有事吗?”林青阳回头问。
“你不该向李队长道个歉吗?”袁立超反问道。
你护犊子没问题,也不能不讲道理啊!他要不向我们市场部的经理伸出咸猪手,我会动手吗?林青阳脖子一梗,说:“袁总,不是我该向他道歉,而是他应该向我们梁经理道歉才是!”
袁立超气急败坏,看着白骨精,说:“白总,林青阳身为试用期员工,扰乱公司工作秩序,殴打公司员工,损害公司利益,公开顶撞领导,拒不承认错误,根据员工守则第一百二十三条第五款、第七款之规定,应该予以开除!”
白骨精冷冷一笑,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同,意!”
林青阳偷着乐:嘿嘿,原来白骨精也会护犊子,她这是给袁立超来了个以牙还牙。意思明明白白,你行政部的人我动不了,我市场部的人你也别想动!
袁立超涨红着脸,还想说什么。
谭秀斌走了过来,和起了稀泥,劝解道:“算了,算了,这事儿都是那帮下岗职工闹的,以后各部门都要加强员工教育,不得再发生类似事件。来来来,两位都消消气,我们接着讨论收购及善后方案吧。”
谭秀斌一边说,一边向梁爽使眼色。
梁爽很知趣,扯着林青阳走出了小会议室。
李富贵也灰溜溜地跟了出来,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恶狠狠地向林青阳竖起一根中指。
林青阳只能干生气,却无可奈何。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们议论纷纷,对林青阳刚才的举动褒贬不一,只有苏杭态度十分明朗,偷偷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小会议室的门紧闭着,一直到下班时间才打开。
袁立超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谭秀斌跟在他身边,进电梯的时候,好像还在不断地开导他。
拿脚丫子也猜得到,这次高端会晤不欢而散。
林青阳换了制服,戴上口罩,正准备走人。
“林青阳,你过来!”白骨精站在“白骨洞”门口喊,听口气她的心情也很是不爽。
林青阳拎着口罩,溜达着走进了“白骨洞”。
“你以为你很有功劳,是不?”一进门,白骨精就嘲讽地问道。
“呵呵!”林青阳学乖了,回答不好的问题就一律呵呵。
“呵呵个屁!”白骨精怒骂道:“就因为你,便宜了李富贵那小子。”
哦,这是战俘交换!
在公司,白骨精想办的事,从来就没有落空过,但这次为了挽救林青阳,她睚眦必报的性格也改了,难怪她要把气撒到林青阳头上!
“打完架,还有力气开车不?”白骨精把车钥匙砸了过来。
林青阳一把抓住,懒洋洋地说:“钥匙都扔过来了,没有也得有哇。”
“不愿意,你可以滚!”白骨精头都没抬,忙着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我愿意!”林青阳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赶紧答应,但马上又说:“不过,你必须保证,不能再掐我。”
“嗤!”白骨精白了他一眼,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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