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她,才想像以往一样拥着她朝室内走去时,她却突然间挣脱了,
他诧异了下,望向她,她一直望着地面,然后,听到她轻声的开口,
“我们……离婚吧……”
这样子拖着,又有什么意思,你的心里,來來去去,都不是她,而她又何必要插足于其中,弄得让人如此难堪,
他绝沒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的话,顿时怔在那里,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要去抓住,却又觉得失了一切的把握,她的手早已不在他的手掌心中,他抓得再紧,仍然是徒劳,可是,哪怕这条路,已经走不下去,哪怕已经到了死胡同,他却仍然不想放手,
他敛了脸色,声音如同冰冻:“休想,”
就算是如此死抓着,如此纠结着,如此陌生着,他也不想放了她,
她站在那里,并沒有因为他的话而变了脸色,只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只是平静又平静地问出:“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之间心底乱了起來,听到她的话,只是下意识得的就是拒绝,
“你不是说过……你从沒有想过要离婚吗,”他尽量缓了声音,望着她开口,
她浅薄的唇边一丝笑意,眼依然沒有望向他,只是说得轻淡:“以前是我沒有想通,现在……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
“你和我,终究走不到一起,”沒有任何的哀怨,她只是如此轻轻淡淡说道,说完,脱了身上他的外套,交到他手上,转身朝屋子而去,
他又一次怔在那里,走不到一起……走不到一起……
心底不禁一阵绞痛,和他,是终究走不到一起,那么:“你和谁能走到一起,”
雪落的脚步只是顿了下,随即又朝屋内走去,而他却只是在瞬间,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欧阳雪落,你听好了,不管你想和谁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你也永远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
他红着眼,胸口又是憋闷地疼痛,而她,却并沒有因为他的话而表现出什么,脸上,绽开一线淡到几不可见的笑意,
“何必呢,将自己拖得如此辛苦,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你可以随心所欲,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给谁唯一,就给谁唯一……这不是很好么,”
她终于抬眼,话音轻轻落下,望着面前的人,声音中毫无波澜,仿佛,所有的全部,全都已心死,
而他,微敛了下眼,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
她忽然间就笑了,瘦弱挺直的身影,站在光与影的交隙中,那么美,美得不真实,
“霸爱……三千宠,”既然心底有人,又为何要留她,既然爱着别人,又为何不肯放了她,既然两人早有誓约,又为何还要霸占着她,既然嫌她脏,嫌她不够好,看她不顺眼,为何还不肯放手,为何还要在一起,
这样辛苦,伤害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是所有的人,
“你是说魅影吗,”他只怔了一下,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而她都不想再多说话,不用点明点姓,他便已知道她所指的为何人,
“我承认,她是我不可多得的工作伙伴,也是好朋友,但仅止是好朋友而已,”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还沒有资格,來让你给我解释,”她仍然轻轻软软说着,话语里,却自有一股坚定,说得他顿在那里,再也反驳不出口,
她沒再理会他,挣脱了他的手臂,朝着屋内而去,
吃完晚饭,雪落早早和雪白便进了房间,
苍穆徘徊在门外久久,好几次,都想要敲门而入,但到了最后,却是失了勇气,
窝在书房一整夜,浑身腰酸背痛,走出房间时,又望了眼仍然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还是轻扣出声,
里面沒有声音,他转动门把,门居然沒有锁,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内一片黑暗,
一时之间,他还沒有适应过來,看不清床上到底有沒有人,待到暗适应后,才猛然间看到那空无一物的床,
他心里突地跳了两下,慌忙伸手开灯,室内顿时一片大亮,犹如这外面的明昼,而他找遍了角落,都沒有找到她,
“雪落,”他不禁一阵慌乱,打开卫生间的门,也沒见到她,慌忙奔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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