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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有人死,董婉宁愿死的人是自己,
让她一个人死就行了,为什么要夺走她的母亲和她最喜欢的人,
她甚至沒有勇气,向玉淳风说过任何关于她喜欢他的话,
时间果然是不等人的,想不到的意外,随时会发生,
此时,她的心中不仅仅有悲恸,还有自责,
她将母亲的死,都赖在了自己的头上,
如果她不去招惹张放,如果她沒有自作主张的将母亲从邱元的府上接到京城,张放也不会发现母亲的踪迹,那样,母亲就不会死,
她想到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珍惜眼前人,这句话,
她当时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早点将心中的感情说出口,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追悔莫及呢,
在她的心里,玉淳风一直都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沒想到她才刚刚离开一个多月,他竟然这么轻易的被人陷害,而后又被圈禁,
她连玉淳风被圈禁的消息还不知道,刚刚來到这里,就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他的死讯,
她气,气玉淳风不争气,气玉淳风为何这么好欺负,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陷害,更让她生气的是,他的身体明明很好,刚刚被圈禁竟然就染了风寒一命呜呼了,
是啊,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的,
可想而知,被圈禁的日子,玉淳风所受的苦,
想必,就算他染了风寒,也沒有一个像样的太医为他诊治过,
皇宫里的人想让他死,他还能逃到哪里去,
唉,
董婉叹息一声,终于抬起头來,
沈非和沈杰的目光一直停在董婉的身上,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沈非马上开口道:“也许,有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你不要太过伤心了,我看你身上的伤也不轻,你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虽然沈非和沈杰都看到了董婉脸上、手上的伤疤,但是董婉一直不说,这两个人也沒好意思开口问,
不过看董婉的脸,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神采,粗糙黝黑,还布满了像蛇鳞一样的疤痕,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似乎像几个月都沒吃过东西的难民,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似乎一阵风就能轻易的将她吹走,
沈非心里想,看董婉手上和脸上的伤都不轻,不知道身上的伤势如何,他想不出,董婉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弄得满身是伤,而且伤的还如此奇怪,
董婉见沈非看她的神色奇怪,猜到了他是在猜测她受伤的原因,
董婉将袖子撸起,露出了胳膊上的皮肤,随后又放下衣服,
她道:“不用看了,我全身都是这种情况,”
沈非看到董婉胳膊上的皮肤,也如同她的脸,和她的手一样,布满了深红色的疤痕,
沈非问:“你这伤口甚是奇怪,到底是怎么弄的,”
董婉叹息一声,道:“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一条蟒蛇当成食物吞进了肚子里,也算是我命大醒的早,不过,人虽然从蟒蛇的肚子里逃了出來,人却变成了这样,”
董婉当然沒敢说,她前几天身上的伤口更深,像厚厚的树皮一样,
受的伤奇怪也就罢了,恢复力也那样惊人,一则容易让人怀疑她说大话,二则也容易引起别人对她的怀疑,
沈非和沈杰闻言,均瞪大了眼睛,
被蟒蛇吞进肚子里,竟然都能逃出來,可谓生存能力惊人,
沈非马上说,道:“那可要找个郎中好好瞧瞧,我见你伤的不轻,万万不能拖着,”
董婉摇头,道:“沒什么,反正死不了,我想去定京看看,”
董婉看着沈非,沈非点了点头,道:“好的,我送你回去,”
吃过饭后,董婉等三人上了马车,直奔定京城,
此时,董婉的心中虽然悲痛,却是平静的,
很奇怪,一旦接受了,已发生的事实,人却变得平静了,
这么长时间以來,董婉第一次平静的欣赏路边的风景,
虽然此时的群山已经脱掉了它绿色的衣装,换上了一层浅灰,实在沒什么看头,
但是,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
当董婉看到被烧成废墟的陶然居,被贴上封条的布衣巷的时候,伤心、悲痛、怨恨,一股脑的涌了上來,
这种复杂又简单的心情,变成了一股气,顶着董婉的眼睛,一阵阵的往外冒湿气,
可是,无论怎么冒湿气,眼泪却再也流不出來了,
她当日离开之时,怎么都沒想到,她再次返回定京,这里会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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