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馨没有马上哭出声,至少目前没有,直到那泪珠滴落在粪便之上,她那秋水般的瞳孔才不断放大,然后....
“哇呜~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你,送你全家给你陪葬..”
“这么大地方没有,为什么这里就有了..呜呜~”
“啊啊啊!杀千刀的混蛋,不知道找个隐蔽点地方方便么?你死定了..”
然后,矛头有转向了别处..
“呜呜~沈沧,你这该死的家伙,你不得好死,你真的该死..”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你混蛋、流、氓、你该被雷劈死..”
就这样,冷艳女人终于第一次毫无保留、毫无形象、撕心裂肺的咒骂起来,而她对于沈沧的怨恨可以说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连哭哭啼啼从戒指中拿出一个个水袋,一遍又一遍清理手掌的同时都不忘用她认为最恶毒,实则很普通、很常见的恶毒用语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咒骂着沈沧,仿佛那两坨排泄物是沈沧留下的一样...
一个时辰,易馨整整骂了一个时辰,哭了一个时辰,同样清洗了一个时辰,她这才迈着有些狼狈的步伐远去,那狼狈不堪的柔软背影慢慢消失在黑幕之中..
............
寂静的夜,那百丈高的悬崖破天荒染上了一层单薄的银裟,这是从外面好不容易透进来的月光,月光将周边古树拖出长长的影子,也给这片凶煞之地带来一点点安详的气息。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的安详而已..
那诡异的热流就像滚烫的刀锋,每一次滑过都能划出一道模糊的黑色痕迹,也是这里的植物不同于别处,才忍受的住这种炙热的温度,或可能是它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
悬崖之上,沈沧无力的靠着一块巨大的岩石,静静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温度,默默凝视着对面那黝黑的火山。他脸上没有半点情感,即使是那滚烫的风已经吹裂了他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他都没有眨一下眼。
对面的火山便是双头炎龙的老巢,风就是从那黝黑的山头吹拂过来的,洛神帝国就在火山的另一头,只要翻越这座火山,再往北数千里就能到达..
只是....大雪山?还是那年的大雪山么?
沈沧茫然的望着北方,不知所措泪花早于布满了他的眼眶,他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将这可笑的泪水挤出来。可尽管他用力的压制了,那不争气的泪珠还是从眼角流淌。
熟悉的紫色倩影不断冲脑海中闪过,可那牵肠挂肚的俏脸却越发模糊,哪怕沈沧反反复复的回想起一些自认为很清晰的记忆,但仿佛总是隔着一条难以越过的鸿沟,跟本就难于往前一步。
“是征兆么?”沈沧喃喃自语,任由泪珠沿着眼角流淌而下,任由扑面的热流将其卷入口中,他茫然的将泪水咽下,却不是那独有的清咸,似乎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那是一种难言的苦涩。
他下意识的想拭干这多余的废水,才发现浑身早于乏力,连眨一下眼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他闻到了一股肉香,那是背上的皮肉被炙热岩石烤熟的味道。
相对而言,心中的痛楚似乎总比皮肉之苦让人难熬,所以别说皮肉快被烤熟,就连手臂上仅有的血肉都被风干,沈沧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只因为皱眉头也需要力气,而他连皱眉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幕越积越多,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会放亮,沈沧呆滞的目光也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眼眸深处终于慢慢的变得清澈了起来,可这种清澈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多久,他的眼皮就紧紧合在了一起,呼吸也变得有条有序。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一担松懈,足矣沉睡很久,可能三五天,也可能是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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