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信他,涟漪,我们容家沒有,”容璧停下,焦急向涟漪解释,涟漪也惊醒,对那些人反驳说:“混淆是非,你们这些墨家的走狗,明明是墨家要造反,是你们墨家杀了我的父皇,”
“公主,你莫不是和容家的人狼狈为奸了吧,”那些人大笑,“人证物证俱在,你却还是要为容璧辩解,不是早就与容璧行苟且之事了吧,”
那人说完,就全身痉挛一般倒在地上,匣子也摔在地上,一只干净的手小心翼翼的抱起,然后冷漠的从那人身上跨过,把匣子递给涟漪说:“你先走吧,我把他们解决了就來,”
涟漪紧紧的搂着匣子,摇头说:“我不走,我要看着他们死,”
修竹无奈点头,说:“那我快些,”
容璧也打开玉骨扇,与修竹相视一眼,在不伤害容府的人的前提下进行杀戮,涟漪紧搂匣子,看着漫天鲜血和求饶声,心中默默说:“父皇,女儿无用,先用这些人的血祭奠您,”
杀戮声一直响到破晓,容璧身上如浴血一般,唯有修竹身上依旧不染一泥,容府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两个,
涟漪知道,他们是被吓怕了,这样真实的杀戮,他们一时半会都不能够接受,涟漪却不觉得恐怖了,因为怀中就是她父亲的头颅,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接受的呢,
容璧似乎是累了,躺在地上,鲜血把他月白色的衣服染成血红色,那玉骨扇就如喝饱了鲜血,散发着红光,
涟漪放下怀中的匣子,走到一个稍微镇定一些的老人身旁,拼力的扶起他,然后说:“老公公,好好安抚大家吧,”
那老人点头,虚弱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无比苍凉,他说:“回去吧,别丢人了,”
那声音落下,就有陆陆续续喑哑的啼哭声,男人们扶起老人妇人孩子,在回容府之前,经过容璧身旁时,说了一句:“多谢,”
容璧躺在地上眼睛紧阖,因为非常累,便沒有回复,涟漪就站在容璧身旁为容璧回答:“沒事,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修竹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容璧从血里拖出來,问涟漪:“去哪里安顿,”
涟漪见容璧身上的血染到修竹身上,修竹有微微皱眉,便抱起匣子说:“去东宫,”
修竹便粗鲁的扛起容璧,跟着涟漪去东宫,容璧竟然睡着了,沒有任何反应,
身后容府的人还是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涟漪却不能确定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所以她都不敢去扶那些妇人,怕她们伺机攻击她,
父皇的头颅会出现在容府,而府内又有那么多质疑容璧和容寂的声音,只怕,容府内也有墨府的内奸吧,
皇宫里也满是墨家的人,那么东宫,也一定几乎都是墨家的人,
涟漪停下步子,问修竹:“修竹,你能在人间呆多久呢,”
修竹想了想,说:“两三日吧,”因为莲花种子需要无时无刻的照顾,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差错,
“好,我们直接去东宫,若有墨府的人,直接铲除,”涟漪见鲜血从修竹袖子上滴下,而修竹的表情非常纠结,便知道修竹现在非常不舒服,便有些愧疚的说,“修竹,给你添麻烦了,多谢你,”
“不必谢,”修竹转头看着涟漪的眼睛说,“永远都不必对我说谢谢,因为你是用下辈子做代价与我换的,为你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
“哪里是代价,我也很期待下一辈子,”涟漪笑说,“但是我还是要好好过完这辈子,”
“我懂,”修竹用我懂來回答涟漪的话,涟漪惊讶,修竹的生命长到可以算作永生,他竟然也会懂她对于生命的执念,
原來作为神石转世的她,也是永生的存在,所以她根本沒有多么在意过生命,觉得任何东西都要比生命更加重要,可如今,成为一个人,她却懂了,沒有什么比有韧性的活着更重要的,
这时,东宫也到了,大门紧闭,不等涟漪叫开门,修竹就施了个诀让门打开,而宫内全是戴盔披甲的士兵,对涟漪等人拔剑相向,
涟漪沒想到墨府已经把东宫都给控制了,立刻观察着东宫内的形势,只觉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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