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了”,龙非然忽而了然道,“你是在给秦贵人铺路吧,如今宫中,最得朕宠爱的不过三个人,贵妃华氏,珍贵人、李良人,秦大人,秦贵人可是你的女儿,当时还因为这层干系,朕特意给了她一个贵人的高位,看來秦太医你是被女儿的名分冲昏了头脑,以为只要李良人死了,她便有机会了,可是这样,”
根本不等秦太医的反应,便道:“既然这样,朕也不能留她了,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同谋,忠全,去把人带來,同她父亲一起‘送走’吧,”
“陛下,,陛下息怒啊,此事真的与芳菲无关, 都是微臣一人所为,芳菲真的全然不知情啊陛下,”秦太医连连叩头,情急之下, 竟是直接拉住了李忠全的腿,不让他出去传人,
“哎哎……秦大人,秦大人,你放开我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李忠全连连挣扎, 又不好当着皇上的面儿直接将他给踢走,因而只好急道,
可是秦太医却像是一条狗一样,拉住他的腿便不松手,
嘴上还是不住的恳求道:“求不下不要将此事联系到芳菲的身上,芳菲真的不知情……如果陛下因臣之故,无法再将芳菲留在身边,那就直接驱逐出宫去吧,千万不要赐死芳菲啊……”
“秦大人,你这是何苦來,谁让你做的,你说出來便是,何故祸及到自己的女儿,”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华贵妃,忽然开口道,她的嘴角,还是带着一抹事不关己的笑意,就像这事情完全与她无关似的,
听得秦宇也是一愣,心想华贵妃这是什么意思,不可能让他直接将她招供出來的,
“秦大人,本宫虽然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很显然,皇上认定你参与了后宫争宠,帮人为非作歹,害死了李良人和她腹中胎儿,既如此,这药你给谁了,谁下得手,具体过程,你便说与陛下听又能如何,既是忠于陛下,又能让令千金免受牵连,”
华贵妃一笑,看向龙非然,道:“陛下可别怪臣妾多嘴,臣妾只是见陛下审问得心急,便想着为陛下分忧罢了,”
龙非然只是冷笑道:“多谢爱妃美意,爱妃还真知道解朕之忧,”
秦太医听得华贵妃如此说,也是忽然明白了,华贵妃,这是想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澜嫔,因为整个过程,华贵妃根本就沒有动一根手指头,都是由芳菲和澜嫔在做,
“陛下,臣知罪,臣招,臣都招,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和芳菲无关哪陛下,”秦太医总算是松开了李忠全,又是叩头道,
“说來听听,”龙非然虽是如此说,但是严重仍旧是一抹玩味的冷笑,好像就是在等他说谎一般,
“陛下,此事,是……是澜嫔小主指使微臣为之,”秦太医肯定道,
龙非然早就料到他不会说出华贵妃來,只是拿出他自己所记载的卷轴來,示意李忠全呈给他看,边道:“那么为何,在秦太医你的私自记录中,记录的是贵妃所为,你可知,这污蔑之罪,再加上你害人之罪,可是罪加一等,足以株连九族,”
秦宇最怕的就是被株连九族,因而也是哆哆嗦嗦的看着上面的记录,其实他根本不用看,因为写些什么,自己自然清楚,
“陛下恕罪,这东西,真的不是臣的,是有人模仿微臣的笔迹,加害于微臣,”秦太医狡辩道,
“那好,且先不说这件事情,且说你是如何为澜嫔做事的,”龙非然也不追究这模仿笔迹一事,转而问道,
并不是说他有多相信张明轩, 只是从秦太医和华贵妃的表情之中就可看出,这卷轴上面所记录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回陛下,澜嫔小主因侍奉陛下时日久,却是仍未得到陛下过多的眷顾,腹中无子嗣,便觉得自己根基不稳,看到良人小主侍奉陛下几个月,就怀有身孕,因而心生嫉妒,找到微臣,以重金利诱微臣,而且还说,如果微臣不按照她说的去做的话,就会去害芳菲,”
秦太医道:“陛下也知道,芳菲不过是一个刚入宫的贵人,如何能敢跟澜嫔小主相抗衡,微臣是怕澜嫔真的对芳菲下手,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既如此,那便传澜嫔过來对峙,”龙非然道,
答应得倒是快,好像根本对秦太医的话就沒有半分怀疑似的,不过越是如此,就越是让华贵妃心内不安,因为她可以明显看到皇上眼中的那一抹肯定,他好像就是在看一个笑话,这个结局,早就在他的心中了,
“小主,外面怎么沒有声音呢,”龙非然回正殿之后,秀清便又回到西殿侍奉,
两人一直听着正殿那边的动静,以为会听到华贵妃的哭喊,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除了秦太医的慌张之声,根本沒听到什么其他的过激声响,
程悠若心内也是吃不准了,心想铁证当前,该不会龙非然真的能饶过华贵妃吧,还真的会任由华贵妃将罪责全部都推到澜嫔的身上去,
“快到晚膳的时间了,秀清,你且去激怒华曦月一下,就去正殿问问皇上,说是晚膳來了,摆在哪里,”程悠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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