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战若胜则保下都城,维护皇家颜面,败了也可以求和,虽不至于屠城,可是魏武将沦为奴隶国。
而现在投降道话,不至于一国平民沦为奴隶,可是皇家必为阶下囚。可是现在求和,却是保下了眼前大部分将领的利益。
他们有些绝对忠于天浩,有些举棋不定,有些和魏建一气,但是饶是这样涉及到了自家利益,又是站在驸马一边的人,也不敢名目仗胆说要投降。原因无他,天浩从十五岁参军,十五年,从一个铁匠做成了魏武大将军。
论功绩功高盖主绝不虚言,论威望,百姓人人称颂,朝中文武大臣莫不敬仰,皇帝不甚圣明,也不至于昏庸,他想要揽住大权。想要除掉天浩,却是无从下手。
而天浩一边,虽然气势很足可是也避开了投降,和决战的话题。不是摄于魏驸马的威严,而是他们虽然支持天浩,但是,一方面,他们家人在都城,利害攸关,另一方面,他们不想勾起天浩心里主战的心思。
天浩主战,不想皇家沦为阶下囚,准确的说不想和平公主沦为阶下囚。虽然天浩一直不说,并且请命调离都城戍边,沉寂十年,可从他十年不曾娶妻,下属都看得出他的心结。
“你个卵子,你不必出战,让本将军大胜鄂美,好叫你在这看看魏武的男儿风姿!”
……
天浩看着大帐内的混乱,自从鄂美出兵,这样的争吵已经有数十场了,天浩早已经习惯了。此时,他转头看向他的左下首位上,依旧端坐的魏建。
魏建虽身穿戎装,可是铠甲却十分鲜亮,显然是不曾上阵杀敌。此时他看向天浩,眼中的冷笑丝毫不加掩饰,那样子在说,“你的女人归我了,你这军队也要归我指挥了!”
天浩看到那奸诈,冷笑的眼睛,像是看到一只毒蛇一样,可是天浩很不在意,冷漠的翘了一下嘴角。天浩是骄傲的。魏建曾经适合他还有张副将一起从微末混迹起来,三人称兄道弟,可是从魏建叛出三人队列,天浩从没将他看在眼里,即使他是和平公主的驸马。
魏建看见天浩依旧冷漠的而蔑视的眼神,不禁大怒,好你个天浩,老子小时候一起混的时候,你就总是这个不屑的模样,老子早就看够了,如今你还是这幅嘴脸。哼,不过,现在大军压境,我已经将前面的几个关隘送给了鄂美,鄂美大军趁势而来,你得不到将领的支持,看你还那什么保卫你的国家。
天浩只瞥了一眼魏建,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对于这个和他同起于微末的二弟,他可是再了解不过了。可是他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这又一次刺激了魏建,他想看到天浩落魄,惊慌,向他求救的模样,可是天浩先是蔑视,再是淡定,一点惊慌没有。
“好了!”天浩望了一眼这个大漠,然后低声喝道,声音不大,可是传出时却有一股气势传出,那是一个武道高手的煞气,以及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的杀伐之气交织在一起的气势。
声音传出,原本喧嚣的大帐顿时收声,一个个争吵的面红耳刺的将领站在大帐内,看着主位上威严的天浩。
天浩虽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作为三军统帅,天浩的年龄显得很年轻,然而就是这样一张年轻的脸上,一双坚毅的眼睛,看着他手下的将领,他的骄傲,他的不容置疑,他的无谓尽显无疑。
“本将军,决定,全军列阵,准备迎敌,若有怯战者,军法处置!”
哗!除了张副将之外,其他的诸将都面色陡变,在他们眼中,和鄂美大军对战无异于送死啊。可是他们不敢反对,不仅因为天浩的威严,同时因为他们对于天浩这个十年前功高盖主,威震魏武,却从未觊觎皇位,而后来镇守边疆十年的大将军的敬佩。
他们不敢说话,可是魏建敢,此时的他已经怒不可遏,看着先前还在分毫不让的争吵不愿出战的众将,此时因为天浩的一句话,居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十几年来,他一直寻找的不如天浩的地方。可是他不甘心。
“天浩,你何德何能,让全军二十万男儿因为的独断而赴死?”
听到这话,诸将脸色再变,可是他依旧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天浩。
天浩迎着众人的目光,突然间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好像一下子甩掉了十年的包袱,解脱了一般,他沉静而压抑的眸子突然散发出慑人的精光,然后,天浩赫然站起来,望着远方,他的目光穿过五十里的距离,看到那连绵不断,无边无际的百万人马。人海接天连地,竟然风不清天地的模样。
可是,他眼中没有胆怯,有的只是兴奋,战意昂然。
“魏建,你一直对我不服气,总是认出处处比我强,总是要压我一头!”天浩看向脸色铁青的魏建,他没有说话,天浩继续说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哪里不如我!”
说罢,天浩仗剑向大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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