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黄衣遍地,诸帝花开（1 / 1）

第十四章黄衣遍地，诸帝花开

张俭之点了点头，赞同道：“不错，正是那首被认为是建朝以来最大的违逆歌谣。”接着，他又一种奇异的音调唱道：“怒风号，黄花地，血路中途将军启。草莽子，年四百，黄衣开遍地。德有缺，后世惜，太祖庙里异心起。时八年，诸侯起，诸帝花开里。”唱毕，他没有说话，在那里静静地坐着，看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似是沉浸到歌谣中的那种凄凉情境中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仁从那种情境中脱离出来，立马站了起来，指着张俭之有些惊骇的喝道：“你，你，你竟然记得这首谋反歌谣？！”他说话都有些含糊了，但这么一喝问，却是将众人唤醒了。他们当然听到了刘仁的话，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俭之，似是惊奇于这首民谣，又或是惊奇于张俭之竟然记得这首叛逆的民谣，要知道此歌谣在太祖六年就被禁止传唱了，而且任何关于此歌谣的书籍都被销毁，次年，任何关于这种民谣的消息都销声匿迹了，似是从未出现过，后世不可能有人记得这首民谣的，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众人自是明白其中道理，都疑惑的看向张俭之，连殷飞扬都不例外。

张俭之在刘仁喝问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回过神来，见到众人都看着自己，而刘仁更是紧紧的盯着自己，也不惊慌，只是咂了咂嘴，然后缓缓说道：“朝廷当年虽然对外宣称任何关于这首歌谣的痕迹都被抹去了，甚至不入正史野史记录，但是当时的礼部却是遵从太祖的口谕留了份手抄本，藏在宫廷典藏馆了，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听人说的，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和你们的反应一样呢。”

张俭之的这种说法有理有据，而且众人难以求证，虽说不能让人完全信服，故而能够打消部分人的疑虑。然而这部分人里面不包括刘仁。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皇室成员的刘仁，心里很清楚宫廷典藏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张俭之见众人疑虑未消，便接着说道：“宫廷典藏馆自建朝以来便成立，里面存放了野史、正史、秘史、江湖传闻以及一些秘密资料。从地域上看，这些资料有本朝的，还有外族的；从时间上看，这些资料有当朝的，还有前朝，甚至是更久远年代的。事实上，宫廷典藏馆里面很大一部分资料都是太祖攻破都城进军朝堂时敕令保存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本朝记录的。所以，宫廷典藏馆可谓是历史悠久，包罗万象。那么，其中保存了记录当年歌谣的手抄本资料也就不奇怪了。”

这些，刘仁当然一清二楚，而且他还知道宫廷典藏馆乃是宫廷重地，当年太祖归天之后，曾留下遗诏特别叮嘱后代必须保护好此地，所以历朝历代都有重军把守。当今天子，也就是他的父皇更是重视此地，派驻一千禁卫军驻扎在典藏馆附近，日夜看守，想要进入其中必须手持当朝天子亲自签发的谕令，否则任何靠近者一律拘捕，企图反抗者，就地格杀，皇亲国戚都不例外。因为他小时候就曾想偷偷溜进去看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刚一接近，就被巡逻的进军给抓住了，被拘押了一夜，当时还是他父皇亲自下诏释放自己的，故而他对宫廷典藏馆这个地方有很深的印象。

故此，在众人心中疑虑渐消之时，刘仁心中疑虑更甚，脑袋中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到底是什么人进入了作为宫廷重地的典藏馆，是如何进入典藏馆的？那人翻阅了当年的秘密资料后，为什么又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把秘密透露给了张俭之呢？既然那个人既然翻阅秘密资料，肯定知道那些资料有多重要，更应该知道私自传播这种秘密的后果，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他还把秘密说给了张俭之听呢？难道张俭之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特殊身份？还有，若是正常进入典藏馆，肯定有天子手谕，那手谕是谁写的？难道是父皇？这个想法辅一出现，刘仁吓了一跳，可是一想到父皇谨小慎微的作为，立马又被他排除了。到底是谁呢？

刘仁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故而看了看张俭之，看是否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在观察一会儿后，他失望了，因为他发现张俭之与他所认识的所有宫廷要臣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甚至他还在心中把他与忠烈阁里面的历代元老和功臣的画像比较了下，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也就是说，张俭之不是宫廷要臣和历代元老和功臣的后代。那么张俭之到底什么身份呢？

所有问题的答案刘仁都无从得知，除非张俭之主动告诉他，因而他希冀的看着张俭之。张俭之看见刘仁希冀的望着自己，心中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满足他的愿望，而是转移话题，讲起了故事。

“当时，太祖准备将一众儒士大夫释放时，这首民间传唱的歌谣传到他的耳里。太祖当然明白其中的违逆意思，这不足以让他震怒，真正让太祖暴怒的是，歌谣里面竟然说太祖出身草莽，德行不足，后世子孙深以为耻，在太庙之中起了异心，甚至产生争端，最终大宋朝也因此矛盾重重，然而最让太祖恐惧的是，歌谣预测四百年后有黄衣军崛起，推翻大宋朝，随后诸侯顺势反宋称帝，形成诸帝并起割据一方的局面。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太祖如何能忍？这等诛心之语，如何不让太祖暴怒？”

“据史记记载，当时太祖当时从侍卫官听到消息后，暴怒而起，连文案都被掀翻了，奏折遍地，然后抓住那侍卫官的衣领喝问他‘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可怜那侍卫官平时也是个胆儿大的，但是看到太祖那双血红嗜血的眼睛，竟然吓得全身颤抖，两腿如筛糠，随后竟是止不住尿湿裤子，然后一个劲儿的讨饶，大叫‘饶命，饶命……’”

“嘿嘿，太祖见得这侍卫官如此没用，大骂一声‘废物’，用力将其提起，扔到墙上去了，把他给撞晕了。随后太祖传谕令官命当时的禁卫军首领带军三千宫外待命，然后进入书房，抄起自己使用多年的宝刀，骑上宝马，飞奔至宫外，带上那警卫军首领风风火火的闯进大理寺了”

“话说当时一干开国将军知道了宫中的情况，这群不安分的主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各自召集将士后，奔向大理寺了，到最后竟然形成了千军万马奔向大理寺的状况。”

“那时太祖一时暴怒带着三千禁军策马奔向大理寺，等到了大理寺的时候，发现大理寺已有几万将士在那里等候，吓了太祖一跳，等到太祖了解情况后，心下感动，当即诏令天下，列位开国将军封公爵，享将军位，传承后代，生息不绝！”

刘仁虽然自幼饱读诗书礼记，但是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都是含糊不清，故此他听完后大觉惊奇，忍不住问道：“恩公的意思是，当时的开国将军们并非是建朝伊始就封官加爵，福荫后代？”

张俭之点了点头，肯定道：“正是如此，当时灭陈立宋之后，太祖虽然时候论功行赏，但是也没有给列位功臣元老加官加爵，想必太祖心中有所顾虑。但是此事过后太祖态度明显有所改观，因而直接对一众元老封官加爵。”

刘仁有些感慨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当年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真是有些匪夷所思，那么不知当时太祖他老人家到了大理寺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呢？”

ps：张俭之把故事讲完，殷飞扬说道：“公子你真是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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