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上一热,已被他含入口中咬噬,她欲躲,冷不防靠上一具结识火烫的身躯,回头一看,郁骐也已经靠了过來,
“两位少爷有些醉了,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明早莲儿起早动身,便不与少爷们辞别了……”
被困在两人之间,她有些进退维谷,灼热的气息从耳根和面前齐齐喷來,
大手扣住她的腰,前面的郁骁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可怜的细|腰被拗成夸张的姿势,,郁骐亦在身后按住她,
周围的气温明明是湿热的,但她的手心却是冰凉,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我晓得,就因为如此,才舍不得就这么叫你走……”
郁骁离开她早已通红的耳|垂,将头埋到她颈窝,喃喃自语,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鬓旁,郁骐的两手抚着她的细|腰两侧,修长的手指挑开衣衫的缝隙,指头不停地在步莲华的滑腻肌肤上來回行走,薄薄的指茧沿着肚脐滑过小腹,停在小腹下方一点,不动了,
他低头,伏近她细长的颈项,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细嫩的皮肤上,轻佻的舌头沿着耳背舔|弄,一只手搂着她后背,带着细茧的手掌顺着脊背,抚着滑腻的皮肤慢慢地不断向下摩擦,
“不要……好|痒……”
步莲华敛住笑意,迷人的眼睛半开半阖着,眼里的清明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滴得出|水來的猫眼儿,瞳孔缩成一线,说不出的妖冶和妩媚,
方才的酒,是陈酿,不怪他二人不过是三五杯,已有些醉了,
她刚要张口拒绝,郁骐的唇压下來,酒香扑鼻,
抵死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他用力吸吮,直到那可怜的两片唇|瓣娇艳欲滴,饱满得如同红色樱桃儿,丝丝血色泛在嘴角,
好久,他才放过她,眼中都是深沉的雾色,
“先饶过你,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步莲华吓坏了,浑身软软,几乎要站立不稳,
郁骁亦是哈哈大笑,然后才松开手,和郁骐两个人重新坐下,两个人继续推杯换盏起來,
*****
蜀地天府美誉自是不假,夏无酷热,冬无严寒,此时天高云淡,秋凉舒爽,
一片迷眼艳色倾城,锦绣四十里,
锦江之畔,修竹高耸,古木参天,一座三层小楼拔地而起,高踞江边,
抬眼望去,这楼台的名字倒也简单名了,“锦江阁”三个描金大字书在红木宽匾之上,虽不知出自哪位名家,字体看起來倒也一身风骨,清雅飘逸,
二楼多为雅座,占地广阔,十之六七的桌上已经坐了人,环顾四下,食客大都为当地达官显贵,凭窗小坐,俯瞰江流宛转,水鱼澄碧,笑语喧哗,人声鼎沸,
此刻刚好夕阳沉山,清风徐來,一声长啸自远处江边响彻云霄,
东南角坐了两个青年,身材修长,两侧的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眼望去便知武功高绝,就连跑堂的小二也媚颜巴结,是以他们一进得门來,便自顾挑了好位子,刚巧望得见江边美景,
其中一个率先开口,不过二十四五的年岁,然而神采奕奕,顾盼非常,
“师兄,看來消息果然准,”
被称作大哥的男子浓眉虎目,不怒自威,正啜|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咂摸了几下,任那甘美的滋味儿在齿间留了片刻,这才轻声应道:“小师弟说笑了,这可是师父给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准,”
两人年纪尚轻,但因资质纯良,又出身名门望族,年少便投入武林大家之一的广宋山宋家学武,是以近年來,被江湖中人称作“广宋两公子”,
年长一些的正是宋家掌门人,宋规致的得意大弟子典越,另一个则是师弟范康,此次二人奉了师命下山,自是有一番心中算计,
江心一叶航船缓而稳,船头站着一男子,衣踞翻飞,
行得近了,眼看便要泊船,只见男子足下一点,衣袂浮动间,鞋面还未湿,便已经落在岸边,回首向那辛苦摇橹的艄公轻一点头,刹那风华,
典越和范康凭窗早已望见这一幕,两人强忍住惊叹,依旧不动声色,
眼看着,周围客人依旧吃喝说笑,似是沒注意到周遭异变,
顺着那十里岸堤闲庭信步,之前落岸的男子径直走到了这家人声鼎沸的酒楼前,他抬头望了望锦江阁数十年的朱红匾额,就此驻足片刻,然后一甩衣摆,大步进來,
踏着那蜿蜒而上的楼梯缓缓而上,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一双眼如黑星,剑眉斜飞入鬓,
直直走向典、范二人,男子一撩衣衫,轻轻掸了掸那空着的一张高背椅子,这才坐下,
“宋家的诚意,本王觉得,是越发浅薄了,”
淡淡的一句话,说得方桌对面的典越与范康,顿时冷汗涔|涔,举箸忘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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