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最残忍的季节。大自然在春天里病入膏肓,让芸芸众生男女尝尽了一切爱欲生死。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名字偏偏是英文呢?我们来自各个民族,最后在RB接受第二次的生,但为什么偏偏是英文呢?”
D雀跃地问弗雷格。D到现在,其实也没掌握一门语言,全是借着魔法【前巴别语】。
这时的弗雷格正是人类身体最巅峰的时候,展现了令人惊异的学习速度。而他的能力——应答全知。他在二十六人间年纪也大,很快便有了威信。
“R和P这样的能力者知道答案。那本不是英文的。他们的能力能给你更直观的认识。”
弗雷格正忙着研读现代数学理论,辅助认知的法术在他的身边泛起阵阵光彩。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D。声音很温柔。
D几乎半爬地出去找R了——他的不死对于他过多的保护,导致他现在还不怎么会走路。而他现在的心智比他的身体所显出的年龄更小。
而弗雷格,甚至是那些能力本身就能支配辅助身体运行的二十六人,对自身肢体的运用也并不灵活。
这个不灵活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灵活。
打个比方的话,有一位二十六人至今还难以弯曲其手指。最凄惨的大概是S,现在半身几乎瘫痪。他们的能力也难以控制,全是依赖不死化作的像是虫子聚成的活的光潮维系。这还是得益于D在一次身体失调中坠落,导致身体断裂两半而使得不死能力进化于此。
他的意识虽然成长了,但还是薄弱。对此,他感到非常的烦恼。
然后另外二十六人之一来访了,在发音之中冠着‘J’之名的男人。
“我想知道已有的方法里最好解决身心协调问题的方法。”
这个男人非常危险,弗雷格想到。
并非是指一般意义上的武力上的威胁,而是作为根本道德自我限制的缺失。他到现在的成长彻底没有这样的因素。
这是他的能力所导致的机械的结果。
但弗雷格还是回答道:
“R,RamanujaRamakrishna。”
冬之末尾,春之萌芽,万山白中,海棠压千树。黄道倾斜,时轴重启的第一个季节。
埋在雪中未开的芽大概便是那些等不到春天便谢了的花。
……
R在唱着一首奇妙的诗。
“好痛苦,痛苦到让我不想分与人说。”
布服敞开了。她在解衣裳。
十三四岁少女的娇嫩最是美好不过。温暖白色的肌肤中透出可人的血色,像是遂古酿成的宝石。
但那并不是一种性的暗示,而是杀意的解放。
为了防止被【彖象期待视域】再度反杀而套上了深深的镣铐,如今带着杀意解放更加可怖。
巨大的思想的洪流瞬间淹没了这几个可怜的意志。亿万个思念如同海上因风而起的波纹烦扰人心。然后轮回的地狱旋转着。
无数的记忆丛生。无数的地球在其中起伏。其于创世之所梦见,作为人体的记忆,历经诸多磨难也不忘却。跨越了三千的日日夜夜想要复仇的心情,一朝而成,
列于属于黑与蓝的系统,却借着魔神之力超越彼此之差,纺梦的魔法,真实的写术,也是D所见过的,曾经那魔女的魔神创造梦境之术。
【咒漩我思·人间百万】
“R应该不懂魔法才对。从来没见过这种等级的魔法,这种程度的话,简直是……”
“于无中生出万有,于有中再造乾坤。”
I接道:
“这就是人做的正义啊,复仇的正义啊!”
“人类是多么悲哀的存在哈。”
她又哭又笑,感叹着自己都不希望相信的话,更渴望见到不同的不一样的光。浅薄的我一定是错误的吧,怀抱如是浅薄的想法。
时间由一根单向的直线变成了面,然后封闭了起来。
D,L,I这三人被锁入了R所经历过那永远的三个月。无限往复,永恒轮回。这就是【人间百万】。尼采所妄想中的世界如是被制造出来,只用于封锁三个渺小生灵的意志。
【咒漩我思】,在遥远的未来,才会被创造出的魔法。
深入了人之存在,把握了时间性的本质,借着法术力的流动而成就的终极之系统。魔量与法术力是来自常神所处的一方的力量。然而即便是他们,恐怕也只有至高的那几位才能办到这种等级的奇迹。
“可是,时间性也是被不死拒绝的。”
“这样应该就足够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E女士。”
完成了这一切的R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R并无意杀害他们。虽然怨恨,但她还是有理智。她最憎恨的始终是那个人。
完全抛弃人性与肉身,在永远冰冷的钢铁之中苟活,JockeyJesus,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一个可怕的人。但R找不出J的踪迹,所以求助于E。
“那么还请放出D,困住L和I的分体就足矣了。”
然而让E惊疑未定的是,R久久没有回答她,突然就断掉了联系。
随后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那个从八年前开始就不曾变化过的男声。
D说道:
“这倒是有意思的紧。”
于是E如坠冰窟,用于通讯的装置摔落在地而不自觉。
“现在你倒是害怕了。”
天渊穿过彼此之差,顺着这联系的因果之缘,而D便拽着R来到了这里。彖象期待视域封锁了R的能力。那分体的I由于到底与不死不曾连在一起,还是陷落在人间百万之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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