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的脸一黑:“你有分寸,我就沒有分寸了,你别管,你若是不给我好好吃三大碗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奈之下,云歌只得妥协,
很快,九连环亲自送了四菜一汤过來,菜是素的,汤也是极普通的一道冬瓜汤,
南宫彻一见之下大皱其眉:“怎么这样草率,”
九连环见他神色不善,忙笑道:“爷,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油大腻的吃了,恐怕小姐胃里难受,虽然这几道菜简单,对女子保养却是极好的,” 南宫彻这才不说什么了,
九连环悄悄松了一口气,
云歌抄起筷子,默默吃了半碗饭,喝了一碗汤便饱了,虽然这些食材是自己偷偷改换过的,口感远比普通蔬菜要好,但她心中有事,无论如何也吃不下,
南宫彻见她放下筷子,便道:“吃这么少,”这菜看起來普通,闻起來却香,他这一天被东方湄闹得沒有心思吃饭,此刻不由得食指大动,端过云歌剩的半碗饭,就着残菜就开始大快朵颐,
云歌又是尴尬又是羞赧,伸手要去抢碗:“这是我吃过的……”
南宫彻把碗护得严严实实,一边伸出舌头把粘在唇边的饭粒卷进口中,一边暧昧的笑道:“不是你吃过的,我还不吃了呢,”
云歌脑中轰然一响,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慌慌张张往四处张望,好在南宫彻用饭从來不要旁人在边上站着布菜,所以屋中并沒有丫鬟,九连环正拉着碧玉在门外的月桂树下说话,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彻暗中偷笑,此刻的云歌难得的娇羞,双靥红彤彤的像是盛放的玫瑰花,清澈的眼波带着一点点慌乱,一点点无措,像是摇曳在晨风中的一缕朝霞,美得令人目眩神驰……
鬼使神差的,南宫彻脱口说道:“过來,陪我用一点,”
云歌又羞又窘,她自幼规行矩步,嫁给袁士昭之后,袁士昭又是个假道学,人前背后口口声声礼仪廉耻,哪有这样放浪形骸的时候,这般场面她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听得南宫彻一张口,看他眼神暧昧不明,只觉得耳根子都要被烧着了,把脚一跺,捂着脸躲进了内室,
南宫彻心中畅快,四菜一汤,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吩咐九连环打水來净手,碧玉上了漱口的清茶,玉玲珑才磨磨蹭蹭端了南宫彻平素最爱用的碧螺春进來,
南宫彻盥手漱口已毕,端了茶杯,浅浅啜了一口茶,惬意的眯上了眼睛,
已经退下去的九连环突然又回來了,悄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南宫彻唇边扯出一个冷漠而嘲讽的弧度,淡淡地道:“她爱折腾让她折腾去,到时候别怪爷心狠手辣就行了,”
九连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这事若传出去到底对爷名声不好……”
“他几时在乎过名声,”云歌掀帘而出,
九连环忙向她行礼,她摆了摆手:“是不是湄郡主又开始动用新花样了,”
九连环尴尬地红了脸,她可沒想到湄郡主胆子竟这么大,
云歌也奇怪,分明是自己先派了人看着东方湄,怎的倒是南宫彻的人先得了消息,
南宫彻已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道:“你只吩咐远远盯着,只要东方湄不逾矩便不理会,可我不同,我要防患于未然,”
云歌笑了笑,也坐下了,碧玉给她上了一盏香片,她这才说道:“查清湄郡主这一路的所遭所遇了沒有,”
南宫彻略一点头:“她的确是被南宫宇追杀,一路奔逃过來的,”起先南宫宇沒打算拿东方湄怎样,可是自从南宫彻留柬盗玺之后,南宫宇便恼羞成怒,再怎么说东方湄头上还顶着“南宫彻未婚妻”的光环,捉了东方湄羞辱一番,相当于也是打了南宫彻的脸,
云歌叹了口气:“南宫宇的手段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南宫彻若果真在乎名声,这么多年便不会这般兴之所至任意妄为了,
南宫彻冷笑道:“她若是一味示弱不苦苦纠缠,说不定我还会念在他们姐弟是受我牵连才沦落到这般境地而加以照顾,但如今么,”他眼中寒光闪烁,“若让我捉住把柄,休怪我要斩草除根,”
九连环倒吸了一口凉气,怕爷这么做还是为了大小姐吧,留下东方家的人,日后难免会对大小姐不利,
果然,云歌不以为意的笑道:“她若有本事,只管施展出來好了,我会怕么,”
正说着,小丫头过來禀报:“大小姐,爷,湄郡主派人送了帖子來,”
南宫彻连眼皮都沒撩一下,直接吩咐:“当着送信人的面,撕了,”
云歌却已经向那小丫头伸出了手,
小丫头忙把帖子送上,云歌接过來打开一看,微笑道:“湄郡主说了,有要事和你我相商,是关于路上遇袭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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