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回了中堂,
不多时厨娘给送了精致的饭菜进來,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颜色搭配鲜亮,味道鲜美,一见之下便令人食指大动,
秦韵亲自开了一瓶灵果酒,如今南宫彻的体质被她改造得已经很好了,灵果酒对他而言不过是纾解疲乏振奋精神的酒,即便过量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了,
秦韵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的小心谨慎,一直以來给南宫彻调理身体都是循序渐进的,而且稍微发现不妥就赶紧想法子通知鹤长生,所以一直都沒有出过任何差错,
酒瓶启开,一股甜甜的酒香飘散出來,
南宫彻深吸了一口气,颇为陶醉地道:“还是跟你吃酒有意思,跟那帮粗汉子可有什么趣儿,”
秦韵横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若不是这群粗豪的汉子,怎有你眼下的安逸,”
“喂喂喂,”南宫彻拿筷子轻轻敲了敲她的手,“我不过发发牢骚,你用得着这样一本正经的嘛,一点情趣都沒有,”
秦韵失笑:“你不知道我比你大了多少岁,难道还要让我装作才及笄的小丫头,”
说到这个问題,南宫彻的脸色严肃下來:“韵儿……”
“停,”秦韵急忙打断他,一边夸张的伸手抚着手臂,好像在拍落鸡皮疙瘩,“你可别这样叫我,我比你大了那么多……听见你这么一叫我觉得……”
“咳,”南宫彻脸一黑,重重咳了一声,“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秦韵忙做洗耳恭听状:“你说,”
南宫彻沒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啊,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别总一心记着以前的事好不好,你是重新活过來的人,老天让你重新活一次难道是让你揪着过去的事不放的吗,当然你要正确理解我的意思,我可不是指的报仇的事,这样的大事,便是你要放弃我都不会让你放弃的,
“我是说,除此之外,你和以前的秦韵有什么联系,难道你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來报仇,我可沒打算让南宫宇活那么久,报完仇呢,你不打算开始新的生活,难道还要替袁士昭那个王八蛋守节,”
脏话都飙出來了……
秦韵默了一默,静静说道:“我从沒想过要给他守节,我和他早就沒有关系了,”
南宫彻翻了个白眼:“你先别把话说得这样满,毕竟你和他还有一双儿女,”
秦韵沉默了,即便她已经做好了报完仇和南宫彻长相厮守的决定,可是对这一双儿女该怎么安置她还真的沒有想好,总不能就这样和南宫彻远走他乡,放任两个孩子不管吧,
“韵儿,”南宫彻缓缓说道,“我不是要让你现在就做决定,也不是让你撒手不管他们,虽然说,你这个身子跟他们沒有血缘关系,可是你的灵魂还是以前的秦韵,可是,若你想为了他们放弃我,我也是决不允许的,”
秦韵低头不语,她根本就沒有想过要放弃南宫彻……
“他们现在的确还小,但是,翻过年來,袁才厚也有九岁了,袁舜华也已经七岁了,都到了懂事的年纪,我觉得,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至于知道之后他们怎么选,”他邪邪一笑,“我觉得根本就跟我沒关系,若是心地善良的,就该希望你能掌握自己的幸福,若是心地不好的,,我看你还敢管他们,”
这番话颇具冷意,说的秦韵的心微微一颤,
最后南宫彻又补了一句:“你在经商方面一向果敢,怎的到了家事上便这般犹豫不决,”说完开始自斟自饮,
秦韵闭了闭眼,的确,是自己给自己上了枷锁,每每顾虑重重,遇到点事情便裹足不前,
这样迁延下去,对南宫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她抬眸一笑:“南宫,我想通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是该跟过去的某些事情斩断联系了,”
南宫彻笑着给她布菜:“我就知道你能想通的,如今这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是时候准备另一件事了,”
“另一件事,”秦韵愕然,“什么事,虽然焚天会已经被剿灭,可是残局还沒有收拾好啊,”随即她又想到另一件事,“你是说腊月里的鸿门宴,嗯,因为焚天会猖獗,这件事的确中断了,而且,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我觉得,老宅那边是该重新搜检一遍,免得我们前些时精力不济被人浑水摸鱼,”
南宫彻摇了摇头,神秘一笑:“我指的却不是这个,如今我已经把秦家那些产业全都视作你的囊中物了,根本沒什么好顾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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