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忙谦逊几句,这才齐齐谢恩,
南宫康脸上发热,知道自己的赏赐还是太轻了,又想到南宫彻素來是个手中撒漫的,说不定早已把这些大臣的心给收买过去了,因此心中极为不悦,
南宫德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心中叹息,若不是王叔逊让,便是让父王去争,他也是争不來一郡之地的,更不要说能够荣登大宝,只可惜父王到如今还沒有看清这一切,
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山不容二虎,有王叔在,这把九龙椅他们父子都坐不安稳……
于是几位老臣又奏请南宫康即皇帝位,口口声声称呼南宫康为“陛下”,
南宫康飘飘然,觉得这万里江山都是自己打下來的,自己登上皇位自是名正言顺,当下便要答应,
南宫德忙抢先开口:“诸位大人不妥啊,方才京兆尹便称呼父王皇上,德深以为不妥,”他离京时年纪还小,还不曾被册封,所以如今便以自己的名字自称,倒显得格外谦逊,
南宫康脸色一沉,
众臣忙道:“陛下实至名归,有何不妥,”
南宫德顾不得安抚南宫康,先与众臣斡旋:“虽然德父子征战沙场,扫平叛逆,也费了些许功夫,但是如今功盖天下的乃是王叔南王,所以这皇位非王叔莫属……
“德父子甘愿尊王叔为帝,愿作王叔的膀臂,共同中兴南明,”
南宫康的脸都黑了,
众臣忙又对南宫康父子一阵歌功颂德,南宫德只是百般推辞,
最后京兆尹笑道:“南王殿下已经说过,他无意于皇位,再说他做那么多事也只是为了请皇上登基,所以皇上就不要再推辞了,”
南宫康冷冷的道:“不是说五弟抱恙么,孤这就要去探病,还请大人带路,”
南宫德低头长叹,以前父王不是这样的,他也沒有这么强烈的权力欲望,甚至再被贬的日子里只想着如何保全自身,而且对自己几乎是言听计从,如今却……
看來胜利的确能够冲昏人的头脑,
但看到南宫康重新上了马跟着京兆尹等往南宫彻府里走去,也只得跟上,
南宫彻自从完全掌握了京城之后,就已经搬到了自己的南王府,并且让秦韵也搬进去,
秦韵执意不肯把隔壁的北辰王府收拾出來,搬了进去,
这就导致,虽然名义上南宫彻搬进了南王府,但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來个时辰是在北辰王府度过的,
南宫康等人來到南王府府门的时候,南宫彻正和秦韵在北辰王府一起下棋,闻言吩咐疾风:“你去,就说爷谢客,”
秦韵拂乱了棋子,笑道:“只怕这一次不是那么容易能挡驾的,”
南宫彻懒洋洋的道:“我偏偏不想见他,你不知道,他以前在京里的时候是个温和懦弱的人,成天唯唯诺诺,生怕老头子以为他要夺位,活得谨小慎微,如今意气风发只怕早忘了当年的丑态,我这是要提醒他,做人还是本分些的好,
即便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要差不多着点,好歹是从宫里出來的,怎么也不能成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吧,沒的给我丢人,”
南宫康在南王府门口吃了闭门羹之后,拂袖而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臣子就要安排登基事宜,可是所有的事情虽然吩咐下去,实施起來却难于登天,所有的调度都不灵了,
南宫康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大燎泡,连连召集谋士议事,
那些谋士虽然都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窍,却沒人敢明说,只一味的唯唯诺诺,
最后还是南宫德提醒:“父王,儿臣看,您还是要去南王府探病,”
南宫康怫然大怒:“他这是什么意思,刁难寡人吗,还是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能人,沒有他,寡人照旧执掌天下,”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南宫康很快便撞得头破血流,
首先宫内防卫调度不灵,原來的禁卫军被他调走之后,新换上來的心腹因为不熟悉皇宫,闯了几次大祸,甚至出现副将侮辱太妃的事件,
其次京城里所有的商户都停了营业,民生凋敝,宫里的饮食供应又出现了问題,
百官安置也成了问題,他所选的心腹根本使唤不动手下的人,若是全把人换了,呵呵,整个衙门便等于瘫痪了,
南宫康忙的焦头烂额,要面对的却仍旧是一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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