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荃眨了眨眼,瞥一眼白七七,后者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丢人不要紧,只要拉了白九下水就行。
东方荃也不知道低头想了什么,再抬头的时候,却是开口说道:“白小姐不知道,咱们玩这个是有彩头的,我听说二皇子前些日子得了一块儿上好的暖玉,天然便是个巴掌大的童子形状。不如咱们让他就拿了出来做彩头,姐妹们谁被选中了,得了去。若是我得了,就送给白小姐。”
白九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要那玉做什么?
太尉府又不缺钱。
一旁东方亭嗤笑一声,解释说:“听说白小姐弟弟是个痴儿,这玉养人。”
“亭妹妹。”
东方荃叫住东方亭,听着是责怪的语气,可再没下文,只笑着瞧白九。
便有甘雪秀最是机灵,开口说:“白九,你自己争气些得了才是,何苦要人家送你。不过听说你不喜欢你那弟弟是不是?”
她凭什么直呼自己姓名!
白九有些恼。
讨厌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白玉儿抓周宴上的事情说事。
偏偏那是真的,又是自己最引以为耻的一件蠢事。
不过若是那玉真是好玉,白九倒有些动心。她虽然不会作诗,可是梦中却学了不少好的,就不信这里的人会知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九应了,一时戏台子上的人都散了,边上早就铺开一溜桌椅,摆好了笔墨,小姐们都过去苦思,有得了的就落笔写下。
白九仔细琢磨,梦中所知道的历史朝代,竟和如今大周朝历史无一一致。便是名人史实,也没有完全相同的。想来这诗词一道,更是不会巧合一致,大不了意境相同或者遣词造句撞上,该没那么巧的。
她写了一首相对梦中不那么出名的。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白九被母亲逼着写了两年的大字,虽不出众,倒是能看。自己盯着看了两眼,觉得还不错,最喜欢最后那一句“耻向东君更乞怜”,有一种自己本来和这些闺阁小姐不是一路人的意思,若非拿白玉儿说事,真是懒得搭理她们。
便有丫头上来用信封装了各自的花笺,再放到木盒中,拿到前头去。
这边众人就围在东方荃身边,品评前头送来的各位公子所作,一时选出三位来。本来那诗上是不附名的,只因为众人相熟,东方荃认得笔迹,指出这三位一个是二皇子,一个是王家五公子,还有一位竟然是东方重。
白九在远处听了不由乍舌,想起那日东方重先是**猥琐,然后粗话满口,真的无法想象他居然诗词也是做的不错。
这边品评好了,东方荃就叫人送了结果过去,又叫丫头取了三盒墨来,说是三人不分上下,小姐们这边还回去的彩头。
不大一会儿,却是那传话的小丫头匆匆跑了回来,开口便说:“各位小姐,二皇子带着众人过来了,想要看看魁首真容。”
众人一时怔住,便都朝着东方荃看过去。
既然那边这么说,自是不认得魁首字迹,而东方荃声名在外,二皇子与之相熟,怎么可能不认得她的字?
所以这回魁首定然不是东方荃了。
东方荃面上不显,其余各人却都有了期望,有那觉得自己写的好的,忍不住就偷偷的拢发收拾衣裳,想象等一下子自己出面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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