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
“啪！”
又一巴掌。
宋管事觉得每次响一下自己的心都跟着抽搐一下。
“是是，大小姐说的对，刚刚我外出一趟，失职了失职了，这才回来……”
白九微笑，瞧着他，示意继续。
宋管事苦着脸说：“东方御在学院里嚼舌头，德行不好，旁玉书院不收这样的学生的。”
白九点头：“管事这话说对了，如此，咱们书院的名声才能越来越好。只是我听说事情起因还是甘家的一个庶女？”
其实事情始末宋管事一清二楚，只不过最后到了东方家和太尉府的时候，来头太大，他管不起。甘家还是可以惹上一惹的，于是立刻点头：“叫甘雪秀的，德行有亏，永不录用。”
想了一想，好似甘家再没其他庶子庶女，便加上一句：“甘家家教不好，其他子女旁玉书院也不收！”
白九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绕，倒是满意。
这才叫停马雯子：“行了，爹爹说也不要得理不饶人，与人为善，今日就到这里吧。”
宋管事刚松了口气，听见这话又苦了脸，什么叫今日就到这里？明日难道还要继续？再想到少不了得和东方家甘家交涉今儿个的事情以及以后不让这两学生来上学的事情，觉得心肝肺都颤了。
白九刚刚特意瞧了一回，没发现于小眉的身影。今儿个这场面，估计精明如她，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现在自己也顾不得她，便没再找。
在众人看女魔头一般的畏惧眼神中，白九施施然的领着三个弟弟往外走。
出了书院，就有白府的马车过来接人，却是郭管家得了消息打发来的。
三个弟弟被打成那样，白府没点动静，自己这么闹了一通，他们倒是知道了。看来自己的行踪还是在白太尉的掌握之中的。
白九垂了眼眸，不觉欢喜，竟微微有些害怕。
马车里三个弟弟挤着坐在对面，也是垂着头，偶尔偷偷瞥一眼白九，又连忙躲开目光。
白九莞尔，不由问了一句：“我有这么可怕？”
白子轩身子缩了一缩，白子琪正色回答：“大姐说的什么话，今日要不是你，我们只怕要被打死了。”
说着红了眼圈。
白九叹气，皱眉问道：“你们每个人身前也是跟着小厮的，怎么就不见踪影？”
兄弟三个对望一眼，白子轩诺诺开口：“跑了，每次都这样的……”
“每次？”
敢情这兄弟三个不是头一次挨打！
白子琪看着白九黑了的脸，连忙解释：“以前也和人打过架，咱们兄弟三个，总是吃不了亏的。这回没想到东方御从家里叫了人，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和二弟的小厮是不中用的，三弟跟前的红雨应该也是回去叫人了，只不知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这话说的明白。
白子轩和白子琪是不受人疼**的，身前的人只怕被越施或者当初的屏姬做过手脚，不忠心也是有的。
白子黎是越施的亲儿子，稍微好些。只是如今越施不得志，前几天白太尉把白子黎从越施院子里赶了出来，如今喜姐当家，只怕那红雨回去找人的时候喜姐使坏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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