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竹被怀疑了。其实有嫌疑的便是长孙焕然。画竹和无兰一样。都是奴才。并沒有足够的下毒动机。
长孙焕然见大家渐渐看向自己。本來就体虚。现在脸更白了。
“皇女……您不会是怀疑妾身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长孙焕然仰头看着大皇女。泪光闪烁。“咳咳……如果是我。我又怎么会傻傻地去喝粥。怎么会明知有毒还中了毒……咳咳……”
听他咳嗽。画竹急哭了。“主子。您身体还虚着。不要说了。大皇女不会怀疑您的。不会的。”
大皇女微微蹙眉。看不出是怀疑谁更多一点。只是徐侧夫一直跪在地上。她也沒有让人起來。长孙焕然咳得不停。她也沒有去慰问。最后。却是把目光转向凌沭。“七妹。你查的是什么结果。”
这是要把决定权给凌沭了。
凌沭转头与季琉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季琉末也颔首回视。然后开口道。“大皇女。此次毒可以说是从无兰手中流出來的。而徐侧夫也承认了他知道那水袋不是自己的。便沒有碰。从侧面來说。确实是徐侧夫更有嫌疑。而且。重要的一点。昨天夜里。徐侧夫吩咐无兰把这个水袋扔了。说明他是知道这个水袋是毒的源头。”
无兰忙替自家主子辩解。“不。季侧夫您不知道。主子他是知道那水袋可能是毒源。但他不是心虚。而是要瞒……”
季琉末抬手打住他的话。“我知道。昨天凌、幽王殿下。殿下在查此事的时候。吴掌膳说了这水袋里的水有问題。我想。徐侧夫知道了以后。大概就猜到了下毒的人是谁了。但是徐侧夫沒有说。却让你把这个水袋拿去扔了。应该。是想要包弊这个人。”
“既然徐侧夫能认出水袋不是自己的。想必也能一眼认出自己的水袋。”季琉末看向徐侧夫。问道。“我说得对吗。徐侧夫。”
徐侧夫看着他。沒有回答。态度却是默认了。
季琉末接着道。“所以。下毒的人。其实是长孙侧夫。”
“什么。”长孙焕然一颤。眼睛无规律地眨了几下。频率很快。“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下毒。我自己都中了毒。又怎么会下毒害自己。”
“问題就出在这里。”季琉末说。“此事其实不难查。而且查了也会查到徐侧夫那边。此事按常理无非两种结果。徐侧夫不小心喝了水。中了毒。甚至是死了。那便死无对证。若沒有喝。就像现在。那么嫌疑就更大了。
可是你沒有算到。徐侧夫会让无兰把水袋埋了。不过。纵使无兰把水袋埋了。沒人发现。徐侧夫也逃不了嫌疑。因为大家心里还是会怀疑他。若无兰和徐侧夫沒有把水袋埋了。更是会人脏具获。
昨天徐侧夫去你的马车里看你。大概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水袋。所以猜到了下毒的是你。我不知道徐侧夫为什么要包弊你。他都猜到了毒是你下的。还想栽赃给他。可他依然要包弊你。他实在是太善良。善良到我是无法理解。”
长孙焕然跟别人不敢大声。但季琉末只是凌沭的侧夫。他还不怕。顿时指着呵斥。“简直是一派胡言。什么我下的毒。徐侧夫还包弊我。真是可笑。若他真的怀疑是我下的还要栽赃他。又怎么还会包弊我。胡说八道。”
说着长孙焕然又转向大皇女。马上就是一副可怜冤枉的模样。“皇女明鉴啊皇女。不能听他胡说啊。妾身要是真下毒。怎么会傻到明知道粥里有毒还去吃啊……”
大皇女一直蹙着眉。却沒有说话。
见此。季琉末便接着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此事查下去。就算查到你。别人也会把你排除。因为你中了毒。通常情况下。受害者是不在嫌疑范围之内的。大家第一反应就认定受害者是无辜的。但。这只是通常情况下而已。
开始我们也沒有怀疑过你。但是昨天我去你的马车上给你把脉时。从你和徐侧夫的对话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徐侧夫说。你从來是不碰白粥的。这次却硬是要尝尝。
长孙侧夫你是右相的嫡次子。自小娇生惯养。喝的粥都是加了燕窝的。不会碰这样一点料都沒有的白粥是人之常情。所以。试问你一个从來不喝粥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要和白粥。更何况这煮粥的条件这般简陋。前两天还曾听你嫌弃过这路上煮的汤粥等不干净。”
“我……我忽然想吃了还不行吗。”长孙焕然反驳。看上去有些强行解释。
季琉末给了他一个‘你说这话有人信么。’的眼神。“你只喝了两口。很少的两口。说明你是故意想让自己中毒。又控制着量。除此之外。昨天还在你马车上看到一个水袋。就是无兰说的绑着红色绳子的水袋。方才听无兰说。我便想了起來。昨天画竹要倒水给你喝。本來有两个水袋放在一起。他开始沒有看。拿了跟无兰掉过包的水袋。看到后就把它放到一旁。又拿了另一个。”
“这……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水袋里被掉了包啊。兴许……兴许都那个宫人做的……”
“这是不能说明什么。这只能作为一个辅助事件。”凌沭道。“本王之所以会知道徐侧夫让无兰把水袋扔了。其实是在徐侧夫的马车旁安排了人。同样。也在长孙侧夫马车外安排了人。”
安排人夜里守着这事。刚才凌沭都跟大皇女坦白了。所以现在也不担心什么。“昨天夜里。巧的是。长孙侧夫你也半夜醒了一次。不知道是身体不好。还是心虚。你对画竹说。让他赶紧找个机会把这个宫人给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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