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眼窗外,欢喜也欢喜不起來了,一张脸上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有习燕姐姐在,定能把娘娘照顾的妥妥的,就你瞎操心,”嘴上责怪着半夏,可是他心里也沒有底,
“娘娘睡觉还认床呢,不仅认床,就连枕头也认,可是王上一件东西也不准娘娘带走,”半夏不放弃,突然灵光一闪笑着嚷嚷道:“要不我们趁夜悄悄摸过去,给娘娘送点东西去,遮暮居的东西肯定破旧的娘娘用着不习惯,”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真沒有人追究还好,可是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挨骂是小事,若是牵连到娘娘你不是裹乱呢吗,”如意白了半夏一眼,扔过去一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眼神,
半夏泄了气,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沁心殿里再一次陷入沉寂,
一阵烛火恍惚明灭,罗烟问道:“玉儿,我让你悄悄塞在习燕姐姐包袱里的东西,你放进去了吗,”
午后,有小太监过來遣派云裳走,说是王上有旨司徒侍寝戴罪之身,用不得王妃妆仪,只准带一个宫女和贴身衣物去遮暮居,
罗烟想趁人多杂乱的时候塞点云裳常用的东西在包裹里,哪知云裳眼尖看见,倒了所有东西亲自收敛不说,还当着太监的面不屑的说:“他尉迟枭的东西,我不稀罕,”
沒办法,罗烟同玉儿商量好,挡住云裳视线,玉儿把几个值钱的物件塞给习燕,
这会罗烟想起來随口一问,哪知半晌也不见有人回答,提高了嗓音又喊了一遍:“玉儿,问你话呢,”
“这小蹄子,”仍是不见有人回答,罗烟急了:“玉儿,”从地上站起身环顾寝殿内一圈,也沒见玉儿人,罗烟问道:“你们谁看见玉儿人了,”
大伙这才想起从进了这屋就沒见到过玉儿,一个个面面相觑半晌,欢喜率先发觉事情不对,脱口而出:“不好,”推门出去奔向玉儿住处,
高高的房梁上,一条白色尺素悬挂着,玉儿的身体吊挂在尺素上,脚下是踢翻的凳子,脸色紫青,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欢喜放下玉儿的身体,罗烟扑上去大声呼唤:“玉儿,你醒醒,玉儿醒醒啊,”可是任她怎么拍打呼喊,玉儿再也真不开眼睛,单纯的对她笑,喊她罗烟姐姐了,
罗烟用力拍在玉儿脸上的手开始泛酸,可是玉儿的脸上仍然不见一丝血色,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胸口的按胸口,可是结论都只有一个:玉儿沒了,
拉起地上哭做一团的罗烟,半夏也忍不住眼泪:“玉儿走了,我们送送她,”一个宫女命贱死了也就死了,上报上去,也沒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他们几个人悄悄送送,
“都怪我,半夏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说玉儿,玉儿就不会死了,”罗烟一边哭着又扑倒玉儿身上搂抱住冰凉的身体:“玉儿你怎么那么傻,娘娘都沒怪你,我也只是一时生气说了几句重话,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罗烟,这不是你的错,玉儿是个豁达孩子,可能这次真的是太自责了,逝者已矣,这跟任何人都沒关系的,”
半夏继续安慰,玉儿沒了她也心痛,可是玉儿就是因为自责才想不开自杀了,万一罗烟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就是,要怪就怪那两个说起娘娘小产的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是给欢喜提了个醒,
欢喜不由思忖到:“王上一再严令娘娘小产之事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怎么偏就娘娘出去那日碰上了,还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其中定有蹊跷,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行了,都别哭了,玉儿的死我们不能私下处理,这样恐怕有些人就要失望了,我们还是回报给掌管殡仪的廉公公,剩下的事顺其自然就好”,欢喜平日里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沒个正形,却也是最机灵的,
让人去把廉公公请过來,欢喜私下里又将玉儿的住处打量一遍,可是并沒有发现任何线索,在场的一切都将玉儿的死定性为自杀,
廉公公带了两个小太监,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尖细的嗓音说了句:“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还真是晦气,”白色拂尘在空气中晃荡几下,用帕子掩住口鼻,一副嫌弃模样,
欢喜打个哈哈上前:“廉公公,真是不想大半夜的麻烦您老來这一趟,您看这不是赶上了吗,”说罢从袖间掏出个布包塞给廉公公道:“一点小意思,孝敬您老喝茶,”
廉公公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蔑视一笑,收起布包,给身旁的太监递了个眼色,小太监们会意,上前俯身把玉儿尸身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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