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云裳的话,巧惠郑重其事道:“姐姐昔日去凌夫人房里要我的时候,可觉得费心了,”
云裳哑然:“小哥哥所托自然不会觉得费心,”
只要环宇开口,云裳自然都会想尽办法去做的,
“那时你我素不相识,姐姐尚能救我于水火,妹妹把几个宫人要回來侍奉原本的主子并非难事,姐姐放心就好,”
“如此,姐姐先谢过了,”
云裳的事巧惠的确放在心上,这人分派到各宫容易,临时调换难免惹人话柄,眼下有凤印在手,虽说是旁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说是非,但是背地里流言亦是不少,
无非是云妃失而复得的王宠,就有人巴巴的贴上去献殷勤云云,
巧惠无甚在意,碧春却是按捺不住了气鼓鼓道:
“这些小人,倒忘了平日里您是怎么待他们的,眼下看云妃得宠与您交好,便觉得是冷落了她们,可是却不记得就算是冷宫中的侍妾,您也是一视同仁的对待,”
“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值得你气一回,我都不介意,”沒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个蜚短流长自然早到了巧惠的耳朵,
“那是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可那些空有其表的美人们未必都有您的心胸,”想想那些人的嘴脸碧春就气的很,从前风雨不误倚梅苑的晨昏定省,这会儿倒是多半去了云裳那里,她自然气不过,
“不过话又说回來,就云妃那软柿子的性子,再得宠又能怎样,还不是受人欺辱的份,这都这些天了,找上门去的纳兰美人不还是好端端的喝着茶聊着天,恐怕私底下还要嘲笑云妃的懦弱呢,”
嘴角漾开一抹邪魅,梅妃并不赞同碧春所言:“我看未必,如今的司徒云裳可不再是从前的软柿子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如果现在的云裳依旧是从前那个任何事情都不争不抢的云妃,那她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昔日的宫人渐次回到云裳身边,做起事來总算顺手许多,凤阳宫的宫人固然伶俐终是一时半刻摸不透云裳脾性,做得活來自然费些时候,
“就剩玉儿了,这小丫头怎的那么不急,比我还沉得住气,莫不是要我亲自去接她不成,”几天过去了,所有人都在独独差了玉儿,云裳心里不安起來,
“难道是新主不放人,那我可要真的亲自上门去要人了,玉儿性子直又不懂得说,比不得你们那么多心眼儿,可别在别处受了委屈,”云裳自言自语说着,
习燕瞧了几眼半夏,摆手打着手势,又指指云裳,意在告诉半夏,云裳还什么也不知道,
半夏也急,这事总瞒着终归不是办法,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天,
“你们在干什么,”云裳的声音突然响起,习燕惊得一个激灵,回转身去看云裳的神色透出几许心虚,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沒有……”习燕急忙否认,
眉头微皱,云裳盯着习燕搅着帕子的手,肯定的道:“是不是玉儿出事了,”
“这……”
“说,”云裳难得对习燕发脾气,这会却也压不住火气了,
习燕被盯得说不出话來,半夏接过话去:“我來说吧娘娘……玉儿沒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几个月前还欢蹦乱跳的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沒玩的人,怎么突然就沒了,
“就是娘娘被打入冷宫那日,玉儿上吊自杀了……”半夏说到此处,人已哽咽,对于玉儿的死,谁也接受不了,那么多日夜的朝夕相处早已亲如一家,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样对待,可是玉儿活生生的就沒了,这在谁的心里都是一块无法愈合的疤,
“你早就知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云裳问的是习燕,
只觉得周身一凉,习燕被云裳的怒火骇到,缩了缩肩膀回答:“是,”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瞒着我,你们心里到底有沒有我,”云裳气愤的几乎喊了起來,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是她连累了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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