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云裳每每拒绝尉迟枭脸上总会是愠怒多过羞赧,今日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自卑,
自卑,这个词甫一出现在尉迟枭脑海,尉迟枭便觉得事有蹊跷,仔细瞧去才发觉云裳在意的重点不像以往的护住前胸,而是她的右胳膊,
有了这样的认知,尉迟枭心生几许懊恼,揉下声音道:“让本王看看”,
“不要,求王上不要,”云裳更加用力的护住自己的伤处,可是她的手能有多大,方寸之许掩盖不住恁大的伤疤,
“臣妾以色侍君唯恐色衰而爱弛,火灼之痛已然过去,可是臣妾怕……”朦胧泪眼偷瞧向尉迟枭,尉迟枭紧缩的双眉等着云裳的下文,
“臣妾惧怕王上嫌弃,”声如蚊蚋,纳吸屏气像是在等待宣判死刑一样的囚徒,云裳静静等待尉迟枭的后话,
许久之后都沒有那深沉的声音传來,云裳终于送了一口气,忽的云裳颈边一阵温热,尉迟枭栖身上來,蜻蜓点水的吻起來,
突如其來的动作让云裳不知所以,安静的像是待宰的羔羊,
许是恶意惩罚云裳的不配合,尉迟枭放弃纤细的脖颈,欺上云裳双唇濡湿的舌撬开贝齿,探进里面开始攻城略地,
云裳的呼吸逐渐困难,一双小手却推不开身上宽阔的胸膛,
对自己的惩罚终于满意,尉迟枭依依不舍的放开那条柔软:“再不许这样胡思乱想,只要是你的我都爱,哪怕伤疤也是一样,”
略带一丝醋意,云裳躲过尉迟枭再度袭來的舌:“王上后宫美女如云,岂会在乎臣妾那日花颜寥落,这句话怕是不知道要和多少美人儿闺中说过,”
美人吃醋的样子一样能软了英雄骨,尉迟枭拖起云裳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们与你不一样,不过一些庸脂俗粉,怎必得你的国色天香,”
尉迟枭这句说的但是实话,自从有了云裳,再怎么容姿艳丽的女子也入不得他的眼,于他來说不过是涂满了脂粉的一副副皮囊,充其量不过一个优质的替代品,
“所谓美人儿,难免有相似之处,就看王上后宫这些姐妹们,可都有着三分相像呢,”语带调皮,这是女儿家的娇柔,也是尉迟枭第一次见到云裳也有这样的一面,
心中暗叹,自然是相像的,只差沒拿着你的画像比对了,自然这样的话尉迟枭是不会说出口的,
这样也就值了罢,终于明白烽火戏诸侯不过为搏红颜一笑,如若能有这样一个宛若天仙的女子日日厮守,他就是倾尽天下又何妨,
散落的月光摇曳一室旖旎,第一次,尉迟枭感到无尽满足,他要的无外乎就是这个女子出于本心的顺从,至于爱或不爱他相信自己终会得到,
对于云裳來说何尝必是一个第一次,尉迟枭沒有冷眼相对,沒有怒目而视,更沒有强制的粗暴,可是云裳心中的无奈与痛恨不减,
只是聪明如她知道该如何隐藏,知道怎样利用尉迟枭对她的喜爱达到自己的目的,
委曲求全是如今唯一办法,借他之手,铲掉所有对她不利的人,或许,她要的更多,
云裳用膳的样子总是朱唇轻起慢咀细嚼,看的尉迟枭心里痒痒,恨不能化作她口中的那点食物,感受她的体温,她的细腻,
心里想的风光无限,可是尉迟枭脸上一派道貌岸然,夹起云裳布过的菜,味觉却失了敏锐,
“云儿有沒有觉得熟悉,”突然停著,尉迟枭盯着云裳的脸颊问的莫名,
“嗯,熟悉什么,”绢帕轻拭过唇角,云裳才抬首去问,
“哦,沒事,用膳吧,”话到嘴边,尉迟枭却不打算再说下去,
是不是只有他自己觉得这样的场景和身边的人似曾相识,曾几多回,尉迟枭无数次的问过自己,那个叫司徒云裳的女子,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与她相识的过去,会不会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
尉迟枭消失过一段记忆,那还是继承王位之前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他自己更是鲜少提及,毕竟那涉及道一个王储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云裳觉得尉迟枭变了,可是到底是哪里变了她又说不好,所以无人时候只能问习燕:“你有沒有觉得自他再次见到我的感觉有些不同,”
“嗯……是有一些,虽然娘娘昏迷时候,王上也是形影不离柔情似水的照顾,可是却也不如现下这样体贴入微,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体贴入微到像换了一个人,也就只有习燕能说出这样的话來,换做其他宫里的下人,断断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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