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枭沒有走进,只是在房门口抱了云裳一会,刚迈出一步,又回转身形问云裳:“怎的你宫中这般寂静,”
云裳上前一步回到:“今夜之事惊到臣妾了,有宫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看着心里厌烦,便打发他们下去了,毕竟宫里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宫人们一时人心惶惶,做事也都不能自然,反而添乱”,
听了云裳的解释,尉迟枭沒有继续追问下去,踏着星辉月光离开了,
禁卫加派了人手守卫凤阳宫,外面盔甲之声井然有序的响着,云裳回转身,反手关上房门,毫无畏惧的声音向暗处道:“你出來吧,”
一道黑色劲装的身影闪身跃入眼帘,高大的身形,络腮胡须,细碎的辫子盘了满头,
轻碎的掌声响起,來人讽道:“云妃娘娘演得一手好戏,看的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若不是他早早潜入凤阳殿中隐在暗处,听到方才云妃与袭燕的对话,知道云妃心中早有所属,他真的就要相信刚才眼前的一幕,真的是鹣鲽情深患难与共的一对伉俪夫妻了,
明显讥讽的话语,云裳听得分明,并不与之计较,端坐在宫凳上,双手合握在身前,见尉迟枭时的柔弱不见分毫,不卑不亢的对身前的陌生男子道:
“傲來国主果真艺高人胆大,只身潜在本妃宫中,就不怕马有失蹄吗,”
“云王妃果真聪明人,难怪我妹妹斗不过你,不过……”话锋一转,來人玩味的笑容挂在玩世不恭的脸上,凝视着云裳:“不过有王妃娘娘在,凭尉迟国王对王妃的宠爱,想必足以保得本王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国王高估我在王上心中的地位了,司徒云裳区区一一介女流,怎比得上雪迟国王威尊重,况且本妃资质平庸何以见得王上的宠爱不是昙花之一现,顷刻湮灭,”
她对尉迟枭的仇恨有,可是这是她的国家,她有她的立场,就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面前,侮辱她的国家她们的国王,
温柔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孩子啊继续:“我主雄谋伟略非一般宵小可比,断不会做出怒为红颜倾国祸的事情來,国主在这件事上还是不要以己度人的好,”唇上一勾,云裳还是头一次说起尉迟枭的长处來,
一番话说得傲來国王哑口无言,怒目瞪视云裳许久,最后“哈哈”笑起來,怕惊扰了守在殿外的侍卫,声音还带着压抑:“有意思,云妃娘娘好胆识,不过本王猜想,娘娘肯为本王掩护,事出必有因,不防说來听听,”
不等主人发话,傲來国王大方的坐在云裳对面,拿起桌上的茶杯,自己满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国主调虎离山潜到本妃的凤阳殿,所为的无非是仪妃娘娘一事,”
抬眼看向傲來国主,云裳笃定的说,心中却有不安,他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宫殿,又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迷晕殿内宫侍,显然这王宫之中还有他的细作,
每个国家都难免会安排细作到他国,可是傲來国做的这般滴水不漏,云裳还真为尉迟枭担心,
傲來国主点点头,拿着杯子的手向云裳方向一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云裳压低了声音,盯着來人道:“我只能说,眼下她……还在,”
傲來国主显然沒想到事情会有如此转变,握杯的手一抖,刚斟满的茶水溢出大半,一直以來的稳重有刹那松懈,鹰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云裳,声音中见了一丝狠戾:“你说什么,”
云裳云淡风轻一笑:“国主沒有听错,她沒死,”
“为什么,”这个男人此时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紧张着自己的妹妹,声音中有着难掩的兴奋,
妹妹客死他乡的真正缘由虽然被雪迟国保密,但是他猜得到大概,毕竟妹妹身死的时候,他也失去了一位大将军的消息,
作为一个男人,他理解任何人都是无法容忍这种背叛的,但是理解不等于他就能咽下这口气,就能忍了杀害生妹的仇恨,
相较于傲來国王的焦躁,云裳就显得心平气和许多,示意袭燕给国主重新斟满一杯茶,在水声叮咚终了的时候,面色凝重道:“因为那孩子不姓左,”
这样的答案,国主始料未及,看來他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至少他就从來沒听说妹妹有了身孕一事,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的从容镇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如此真的要从长计议一番了,毕竟尉迟枭心中已经疑窦丛生,作为一个草原上长大的男儿,他有着狼一样敏锐的嗅觉,
尉迟枭在殿门口站的时候不久,他却感觉到浓浓的杀气,如果此时再有所动作,以尉迟枭的敏锐与谋略,势必会很快查出一切是傲來国所为,
现下还不是时候与雪迟国为敌的时候,既然妹妹安好,也算是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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