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打着哈哈道:“奴才一早听说,娘娘身体不适,腾太医已经在凤阳宫了……”
“身体不适,哪里不适,”云裳的身体可是尉迟枭心中的头等大事,慢待不得,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向外走去,
“似乎是跪的工夫久了,腿上有了伤,”于修小跑着跟在后面回到,
跪的久了,看來是这人倔强脾气又上來了,自己罚她跪,她就真的跪了一夜,
如果说尉迟枭惦记云裳体虚,心里还存有侥幸心理是云裳熬不住惩罚,那当他真的看到云裳膝盖处的伤的时候,真可谓傻眼了,
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的双腿上更加的刺目,还有额角的一处撞伤,虽然已经处理过,可是尉迟枭看的仍旧心有余悸,
说來安夫人也曾跪过整夜,也沒见伤的这般厉害,云裳的体质到底虚弱到何种程度,
腾太医过來回话的时候,尉迟枭还在沉思之中,太医口口声声是皮外伤沒有大碍,可是他哪里放心的下,
“这样的体质到底何时才能调理好,”他等不及了,自己脾气暴躁,真怕那日不小心再伤了她,
“回王上,娘娘的体质相较从前已经大有好转……”
“大有好转,才跪了一夜就伤成这个样子也叫大有好转,是不是本王要把整个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叫出來一一跪过,你们才会知道什么叫正常体质,”尉迟枭龙威震怒,桌子上杯盘扫了一地,险些砸到腾太医头上,
腾太医微微怔了一下,瑟缩着战战兢兢说道:“王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娘娘膝上的伤岂止一夜啊,”
刚刚还在气头上的尉迟枭,突然被腾太医的话震住了,不止一夜,除了他还有谁敢让云裳下跪,还伤到这种程度,
“启禀王上,娘娘膝上的伤说來已经几日了,这几日微臣一直在给娘娘医治,可是娘娘不听劝,这样下去,再好的药也治不好娘娘啊,”
腾太医也是逼急了实在沒有办法,才斗胆在王上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说來听听,”尉迟枭平静了语气,看上去仿佛熄了怒火,实际上,心中又是另一番翻江倒海,
直觉此事与自己想知道的真相有直接的关联,可是就连腾太医都知道,自己竟然还被蒙在鼓里,尉迟枭岂不是更加气愤,
有一句话叫怒极反笑,说的便是尉迟枭此时的状态,
不过尉迟枭与旁人又不同,就算是他想杀人,也会笑的一脸邪魅,相反如果他发脾气,那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被骤降的气场逼的一身冷汗,腾太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來:“微臣只知道,娘娘每日道崇光殿礼佛,算來也有些日子了,娘娘的身体本就不宜劳累,何况是长时间的跪拜,”
“崇光殿,礼佛,”尉迟枭更是疑惑了,云裳何时开始信佛的,他如何不知,质疑的扫了腾太医一眼,尉迟枭招袭燕过來,
“你家娘娘信佛,”
“回王上,娘娘从前是不信,只是……只是……”这会袭燕又吞吐起來,
“说,”新换上的杯子,被尉迟枭狠狠拍在桌子上,咣当作响,
于修双目盯着那杯子,心里正庆幸,还好这一次沒摔了,否则他可是又要跑一趟了,一口气还沒舒完,那杯子却是从底向上劣开來,这一次竟是被尉迟枭的内里震碎的,
袭燕被吓得一哆嗦,才颤颤巍巍说道:“娘娘是不信佛,可是娘娘说是要为苍生祈福,这才每日礼佛,娘娘本不叫说的,所以奴婢一直不敢说,”
“退下吧”尉迟枭瞬间无力,祈福,这又是怎么回事,看來这帮奴才口中也是问不出什么,只能等云裳醒來,
云裳几乎是一夜沒睡,因是昨夜跪在床边,直到晨间困顿劳累至极,身子摇晃起來,不小心碰到床边,这才磕坏了额头,问題不大,
所以多睡一会也就好了,尉迟枭就坐在床边等着云裳醒來,心中有疑问,更是有担忧,
那一双长长的羽扇,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挥舞了几下,云裳渐渐清明过來,
见是尉迟枭守在身边,面露微笑,道一声:“你來了,”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你來了”简短的三个字,却是温泉一样,流过尉迟枭的心间,如同寻常人家的夫妻软侬,所有怒气瞬间瓦解,人仿佛都要融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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