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鼻哼,带着傲慢与不屑,婉依道:“这是哪里來的东西,也敢腌臜了本宫的眼,”
“娘娘当真不认得此物,”
“不认得,”故意不去看那把金锁,婉依的视线有些飘忽,
“如此,我便如实去回了,”
尉迟枭的眼中有些许落寞,她连这把金锁都不认了,那就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有蜀国做她的后盾,她还有必要对自己的过去这样讳莫如深吗,
尉迟枭本就多疑,婉依的态度不禁让他回想起那日温泉宫所见,苍白雾霭下,对话的两个人,远泽寺中的小怀鸣,蜀王宫中的蓝梓灏……司徒云裳你到底博爱,还是欠下的债太多,
顾不得身旁还有杜鹃在,尉迟枭也沒有了心情继续伪装下去,脸上霎时变换了一张冰冷至极的表情,说出口的话,更是冻得人心发寒:“我可以不计较那个叫怀鸣的小和尚的出身,也可以不计较蓝梓灏的存在,更可以忽略你从前的不贞,但是你早晚是要回到雪迟国的,别在你蜀国王后的位置上假戏真做了,我的手段,你都是知道的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婉依受伤的眼睛不去看尉迟枭,他竟是这样想自己的,既然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水性杨花处处留情的女人,又何必逼迫自己非要回到雪迟国,单单是为了那可笑的占有欲吗,
“滚,”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婉依恨不能抓住尉迟枭的衣襟质问清楚,咬紧的下唇,将心中的怒意发泄在自己身上,她还是不想再这里将事情闹大,让尉迟枭的身份暴露,
恨自己的懦弱,婉依嘴里的力道更甚,尉迟枭却视而不见,赌气甩袖离开,
“你……”
“回來”叫住不服气的杜鹃,婉依道:“由他去吧,”
杜鹃也是猜测,这人恐怕就是那个所谓的故人了,看娘娘的样子就知道,否则也不会放任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里撒野,
而且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即使国主也要逊色几分,想來娘娘从前也必是经历过一番风浪的,
尉迟枭赌气走出府,紧握的双拳才慢慢松开,手里有东西掉落在地上,这才想起來自己此來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送一顿吃的,还有补血的药物,
这是他软磨硬泡才从萧夜哪里要來的,是灵族补血的秘方,
世子府里为小世子想尽一切办法为小王子的祛毒治病,早就不是什么隐藏的秘密,尉迟枭也知道了婉依手上伤口的由來,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要给婉依进步身体,快速补充流失的血液,是以醉仙居每日都会送來进补的食材,又弄到药亲自來给婉依送來,那想來了就碰了一鼻子灰,
他一国之王,何时受过这样闷气,自然一切又都归咎到婉依身上,
两个人都是如此,不见时是入骨的相思想念,见到了又都抱着一团刺扎上对方也疼了自己,归根结底还是爱的不清楚,恨得也不明白,
那把金锁还留在婉依的桌上,打发走杜鹃,婉依才拾起那把小金锁,放在心口,感觉上面消逝的温度,
这金锁还是离开远泽寺的时候,自己亲手带到怀鸣脖子上的,祈求天佑吉祥,怀鸣能顺利成长,
她明白尉迟枭拿这把金锁过來是想提醒自己,他已经知道怀鸣的存在,不知道的是尉迟枭是不是也知晓了怀鸣就是他亲生骨肉的事实,
说是出于私心也好,嫉妒也罢,婉依纵然惦记怀鸣,心疼怀鸣,就是不想尉迟枭知道他的存在,以此惩罚害自己失去孩子的伤痛,
可怜小怀鸣明明有生身之父,却要孤独的呆在寺庙中度过自己的童年,
“怀鸣,是母后对不起你,”温热的眼泪漫过脸边漫过金锁,婉依哭泣的不只是对那个视如己出的孩子的想念,还有对那个男人的失望,
尉迟枭,在你心里从來就沒用正常的思维去想过我,司徒这个姓氏让你总是把我想的不堪,又把自己的感情标榜的更加高尚,殊不知体贴包容与付出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
那个人离开的背影决绝,婉依的心伤的凄楚,然而这一切早在那个叫做司徒云裳的女子进宫时,便早已注定,只能说是天意弄人,这些痴儿怨女都要经此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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