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杰敏涨红着脸,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放屁,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们老喻家怎么就笨啦?你别得意,就凭着你这句话,我喻杰敏今天就跟你赌上了,不是我对着你的嘴吹牛皮,哼哼,我要是考不出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等着瞧。”
说完,杰敏转身生气的对玉淑说:“走,咱赶紧领上孩子离开这聪明人的家,可别把咱的笨气传染给人家。”
杰娥看丈夫口不择言,惹恼了他的大兄弟,慌忙笑着劝解道;“嘿嘿,大兄弟,你就别生你姐夫的气了,这屁玩意儿说话从不动脑子,他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别生气了,快坐下,姐给你们做揪面片,多放些羊肉,再炒两个小菜,跟你姐夫喝两杯,你跟他生气不值当,生气不如多吃饭,好啦好啦。”
转头嗔着脸又对丈夫训斥道:“李勤你是个死人哪?还不快把大兄弟拉着坐下,多说几句好听的,把你那什么考自大还是考自专的破事儿,跟大兄弟说清楚。你呀,啧啧,怎么就是管不住你这张破嘴,真是记吃不记打,你为这乱说话,吃亏还少吗?”
李勤也觉得自己说话伤了大舅子的自尊心,常说‘打人不打脸’,就真是那么回事,也不应该当着娘家人的面说出来呀。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嘿嘿’的强辩道:“大、大兄弟,你误、误会啦,我、我说的意思是孩、孩子笨,随了你、你姐,你、你还是聪、聪明的,嗨嗨。”
杰敏一听李勤笨拙的强辩说辞,哭笑不得,这不还是说老喻家笨吗?
他刚想开口,玉淑拉了他一把,和稀泥的说道:“杰敏,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姐夫是指孩子说笑的,你怎么硬要往上凑,累不累呀?”
李勤是个内秀的人,肚子里有东西,说起来难,再加上口吃,心里想说的话,‘嘚吧、嘚吧’半天出来就变了味。
这时他歉意的坐在杰敏的身边,赔笑的说道:“大、大兄弟,都是我、我不会说话,你别、别介意。你问、问自学高、高考的事儿,是这、这样......。”
好不容易听李勤说完了,累的杰敏还是没怎么听明白,他口气和缓了一些的问道:“姐夫,你说的省自考办,是不是就在五四大桥东桥头路北的那栋大楼上办公?行啦,你不用再说了,等星期一上班,我去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怎么样?姐夫你说好考吗?”
“不、不、不好考,一共十三、三门课、课程,靠自学没、没门儿,我五、五月第一次参加考、考试,三、三门课及、及格一、一门。嗨,要是报、报学习辅、辅导班,咱一是没、没时间,再就、就是还要、要钱,我、我都不想考、考了。”李勤说的不知是真是假。
喻杰敏心里打定主意,等到了省自考办问后就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吧,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第二天,喻杰敏下午放学,离开省物计学校,直接到了省自考办,要了一些咨询材料,了解到每年五月、十月初的头几天,安排两至三天考试,考试课程三到四门,六十分就算通过,不及格再安排重考,没有时间限制。
省自考办设了几个学科,喻杰敏考量再三,一赌气,决定报考汉语言文学,他要跟李勤报一样的专业,跟他拼了。
喻杰敏当即就把能买到的自考书籍都买上,抱了一摞书回到了家里。
晚上吃完饭,杰敏翻看了几本书,他头疼了,对于那几本《中国革命史》、《中国近代史》、《世界近代史》、《文学概论》《心理学》《教育学》《科学社会主义》等史记,这方面的书只要找出重点、死记硬背,杰敏并不发愁。
可《哲学》也太深奥了,爱因斯坦就曾这样谈论;如果把哲学理解为最普遍和最广泛的形式中对知识的追求,那么,哲学显然就可以被认为是全部学科之母。
之母啊,她可是能孕育世界万物直至最微小的生命。《哲学》的晦涩难懂,杰敏真有点望而却步。
《政治经济学》,广义的说是研究一个社会生产、资本、流通、交换、分配和消费等经济活动、经济关系和经济规律的学科。
亚当.斯密认为是研究“国民财富的产生和分配”的学科,《政治经济学》研究经济问题,具有不确定性,随着社会发展和人与人社会关系的变更,政治经济学也在不断的完善。
这两门学科的深奥,哪是一个只具有高中生智商的喻杰敏,通过自学多看几遍就能理解?这也太有点痴人说梦。
喻杰敏心想,这次的牛皮可吹大了,此时真有点灰心气馁,他合上书本,随意把书丢在茶几上,上床躺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一个人曾踌躇满志想完成一件事情,起始就觉得难以逾越,产生畏难情绪,失去信心,一旦放弃,那他就再也不想拾起。
除非他遇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触动到他的再次冲动,才能重新激发他的斗志。
喻杰敏现在就是这样,他把自己在姐夫李勤跟前说下的大话,苦涩的吃了下去,把买来的自考书,束之高阁,伸腿认输。
这天,学校班里没有安排课程,学员可以自由活动,他又躺在床上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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