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闵二位经理相视对看,然后鲍副经理‘哈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看来老喻也是个痛快人,咱们就不来那些虚言假套的了,不咸不淡的话说多了,倒叫人觉得不实在,你说是吧闵经理?这样吧,怎么安排老喻,还是你说说吧闵经理。”
喻杰敏听鲍副经理叫他‘老喻’,这可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杰敏心里觉得叫的别扭,心想我有这么老吗?三十出头的人就被叫成了‘老喻’?
闵副经理推辞了两句,然后爽朗的笑说道:“那好,既然鲍经理叫我说,那我就说两句。小喻,听鲍经理从你那里开会回来说,你在XN古城这几天,接待大中城市建计会议很忙,看来会议刚结束就赶回来了吧?路上也挺辛苦的,这样吧,听你说爸妈在吾平,你先回老家休息一个礼拜,等你歇过来再来上班,小喻,你看公司这样安排好不好?”
“不不,不用了,我可以随时上班,请领导放心吧。”喻杰敏不想难为领导,再说自己也想早早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也没那心思在家休息。
闵副经理看了鲍副经理一眼说道:“小喻,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几天,你这大老远的从大西北回来,随身带的东西可能不会太多,再说公司眼前还没有住房,你怎么吃住?等几天公司安排好了,你再回来上班,这样大家都不紧张,你说呢小喻?”
喻杰敏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二位经理,我听说从各县调到市里工作的同志也不少,他们都是怎么安排的?呵呵,我不是个挑剔的人,只要有个能吃住做饭的地方就行。”
闵副经理‘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有点捉摸不透的说道:“晋海升为地级市,是从各县调了一部分同志上来工作,不过,这都是组织部门统一安排,他们家属没跟着进城,暂时安排这些同志都吃住在宾馆,你、你......。”
喻杰敏装懵的马上说道:“那我就不用二位领导为我再找住处了,反正我托运的行李还不知什么时候到,那就也吃住在宾馆吧。”
鲍、闵二位副经理,听喻杰敏单刀直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眉头一皱,抿嘴‘噗嗤’笑出了声。
俩人心照不宣的想到,这喻杰敏还真说得出口,那些从各县调上来的都是领导干部,财政拨款承担费用。他、他一个自己要求调回来的新同志,口气倒不小,张口就提出吃住在宾馆,真是笑话。
几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这时小叶敲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装满鲜桃的搪瓷果盘,放在茶几上,满脸带笑的说:“几位经理,你们吃桃子,这可是刚买回来的,挺新鲜。”说完又退了出去。
小滨海自从进了办公室,刚开始跟姐姐还老实的坐在妈妈玉淑身边,不大时间就站在沙发上来回跳,玉淑说也说不住,喻杰敏光顾着说话,也没理会。
这时都不说话了,他站起来,把小滨海按坐在沙发上,脸上虽然带着笑,可口气却严厉的说道:“滨海好好坐着,不要调皮,听话。”
闵副经理打趣的说:“小男孩调皮点好,你要是叫他就跟个小闺女一样的温顺,那这孩子长大了也没什么出息,没事儿,孩子愿意玩儿就叫他玩儿吧。”
说着闵副经理站起来,手里拿着两个桃子,递给两个孩子,又指点着叫玉淑和杰敏吃。
在喻杰敏说教小滨海的档口,两位经理已经默契的同意了喻杰敏吃住在宾馆的要求。
喻杰敏这可是物计公司的头一个,不是由市委组织部商调到市直各单位报到的领导干部,破例安排在宾馆吃住。
离开经理办公室,喻杰敏一家坐上开往营台的客车,中午十二点多,又回到了碾西村。
在家两天,他抽空把能走动的亲戚都走了一遍。
眼下农村是锄草松土的季节,白天庄稼人都到地里干活,喻杰敏就在晚上到儿时伙伴和邻居家串门,说起小时候的典故,你一言我一语,毫不避讳的互相取笑,说到开心时,撕扯打闹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儿时。
喻杰敏没有正式报到,心里总是不踏实,与其呆在父母家里干着急,还不如早早去上班。
八月一日,喻杰敏把两个孩子放在了爸妈家里,领着玉淑又回到了晋海。
公司把他俩直接安排在办公楼东临的局属‘天鹅’宾馆住下。
当服务员打开房间的门,俩人走进一看,房间分隔着摆了三张床,白净的床单罩住整张床,显得整洁舒适。
靠墙的三抽写字台上放了个十四寸黑白电视机,桌前搁了一把椅子,窗台前有个小圆桌,围着小圆桌摆了三把皮座椅。圆桌上面有个搪瓷印花茶盘,茶盘里放了三个茶杯,每个茶杯跟前放了一包茶叶。
房间带有卫生间,洗漱台上,牙缸牙刷、洗脸洗澡毛巾、小香皂,配备齐全,浴缸、坐便器、手纸,用起来非常方便。
玉淑看着屋里的布置,得意中带着忘形,高兴地仰躺在床上,禁不住的笑说;“杰敏,住在这里太好了,房间有人收拾,到点儿就去吃饭,省了我洗洗涮涮,不用我发愁顿顿做什么饭,我的妈呀,真是美死我了。”
在喻杰敏的眼里,王玉淑从来没有这么放躺的开心过,嗨,女人啊,她对家庭没有太多的奢望,过得安逸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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