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张雪瑶问。
张籍:“甚好!”
张雪瑶傲然地把脑袋四十五度角高扬起来,冷冷道:“我早就说了嘛!你女儿是诗才了得,万里挑一。”
“雪儿,老实说吧。这首词,到底是哪个写的?”
张雪瑶固执地撇了撇嘴道:“爹,真是我写的。”
张籍冷哼一声,道:“再说谎话,我就要罚你三日不许出门!”
张雪瑶赶紧老老实实地道:“是那个……斯文败类王旭啦!”
“又是他?”
张籍愕然啊,“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怎么也也对情字有如此深刻体悟?”
张雪瑶嘟着嘴巴,怨念地道了声:“可不是嘛!我也纳闷了,他年纪不大怎么能写出十来意境绝佳的情诗呢!”
张籍面色微微一变,诧异道:“雪儿,你说什么?十来首?”
张雪瑶点了点头。
她于是将今日中午时分,云来驿馆内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说给了张籍听。
说完后。
张雪瑶补充道:“除了这一首,他还写了十来首,有诗有词。零零碎碎我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有一首词我印象很深刻。”
“你吟来听听。”
张雪瑶:“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淡淡的吟完后,如同一支优美的曲调,抚平了人心中那团浮躁焦虑,让人内心充满了宁静。
张籍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自语道:“以前当这小子是大才,现在我却把他视为鬼才!简直当得了‘神鬼莫测’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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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弯弯的月亮,散发着皎洁的光芒。
王旭坐在云来驿馆外,月下喝酒。
他左手端着酒葫芦,灌上一口烈酒,又忍不住叹口气.
他现在终于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是闲着也是闲着在纸上写几首诗,到时候好卖钱,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之失递给了刘圆圆,酿成大祸。导致,刘圆圆现在算是死赖上自己了,而那些诗篇却也被那些女扮男装的家伙给偷偷拿走了。
王旭郁闷啊,人一郁闷,一喝酒就忍不住号上几句。
王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街边,有一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手持长剑,长发披肩,眉宇间英气逼人,无形中有一股……人妖气息。
“小兄弟,好大的惆怅啊!正好在下也很是胸闷!可否借口酒喝?”
王旭:“……”
唐朝时期,官府并不制止百姓佩剑,但带刀就不行了,弯刀只作为战争用具。
一般而言,一心只想着小富即安的寻常百姓是不会没事佩剑的,这样很容易带来麻烦。所以,王旭并不打算搭这佩剑少年的腔。
一个喜欢佩剑酷爱快意恩仇的男人,和一个喜欢吟诗的文艺青年完全是两个次元的生物,三观完全不同。
哲人说,三观不同的两个男人无论再怎么把酒言欢也免不了有一日的兵戎相见。
所以,持剑男子跟王旭要酒喝的时候,王旭其实是拒绝的,因为不能你要他把酒给你喝,他就给你喝,他要酝酿一下,酝酿的结果是——老子不给。
王旭掉转过身,大步走到了云来驿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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