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曾有人言:“世间才若有一石,则稷下独占八斗,岳麓分得一斗,剩余一斗,则在庙堂之上,垓下则无才。”
由此观之,世人对当今天下的三大诗社的态度倾斜。
慕容盈盈,见到陈浩,当即站起身子,向他行了一个半身礼,陈浩也报以同样的礼数回敬。
诗社虽然侧重教授“诗学”,但不忘礼仪教化,同时还负责授业传道解惑。
学诗之道,在于变化气质,陶冶情操。
“学子陈浩,刚才听到小姐所吟诵的诗,不由万分敬佩!斗胆问一问小姐芳名?”
“陈公子误会了,方才我所吟诵的那首诗,并非出自我之手,作诗的另有其人。”
陈浩:“是谁?”
慕容盈盈:“一个市侩之人,不提姓名也罢,提了容易惹人生气。”
陈浩表情微微困惑,眯着眼睛,手中的折扇打开,偏偏玉面书生样,自语着:“一个市侩之人,竟然能作出这等好诗?稀罕。”
慕容盈盈赶紧将石桌上的那张写着情诗的纸,卷起来,放入袖口中。
起身,匆匆告辞了。
近日,一年一度的三社联合赛诗大赛,又要开始了。
一直以来都不争不抢任由外人说垓下无才的社长大人,脑袋抽风了一般,竟然说今年要抢一抢第一名。
于是,就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挑选了一些诗才了得的学子,进行单独培训,学习。
即便是放假,这些学子也没了休息,每天功课照念,打油诗照做。
陈浩、慕容盈盈两人正是选出来参加赛诗大赛的选手之一。
垓下诗社的社长、以及一些老古董对她们两人寄予厚望,只希望他们能够在大赛上,向世人证明一下,垓下并非如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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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麓诗社内。
一胡须尽白,颇有点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榻上,拿着书,脸几乎凑近书页,知道的当他在看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书呢。
这老人正是岳麓书社的社长,徐冉。
房间的木门开了,一个身材硕长,英气逼人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男人向榻上的徐冉拱了拱手,态度恭敬有礼道:“老师,三社联合赛诗大会,过不久就要开始了。参赛学子名单学生已经写在这张纸上。请老师过目。”
老人摆了摆手,道:“这事儿你看着办就行,别什么事情都来麻烦我。”
中年人微微一愣,显然是岳麓书社连续几年在赛诗大会上的表现让眼前这个老人很失望。
前年,岳麓只有两个学子挺近决赛,勉强博得了个第二名。
去年,甚至被垓下打败,拿了个第三名。
徐冉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越发老迈,知道名利不可求,不如学学庄子的无为而活。
今年的赛诗大会,他不打算争什么,事情就交给后生来办,自己也省心了。
中年男子道了声:“是!”又道:“今年,我们诗社的另一些少年表现出诗歌天赋,比如刘华,罗晓……今年我们一定能够——”
还未等中年男子把话说完,徐冉就摆了摆手,迈着苍老的声调道:“别说了,你下去吧!”
中年男子表情微微一变,随机尴尬地退出了房间。
徐冉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神来,表情无奈的道:“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年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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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诗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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