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匆匆,一晃眼的功夫十一月底,这部《九九清沙口》在今天终于是杀青了,历时四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是搞定了。张一谋或许是觉得名字太寒酸了,就给改了个名叫《红高粱》,延续莫严的名字。
《红高粱》一杀青,朱允文和巩莉也就失业了,陪着张一谋去了一趟XA制片厂待了几天后,俩人实在是无聊的紧,再加上这里没什么熟悉的人和朋友,和张一谋说了一声后,便一同回了BJ。
到了BJ国际机场后,巩莉提着偌大的行李箱坐上面的依依不舍的与朱允文告别,早先她是准备陪着朱允文去吃一餐饭后在回去的。可是他们还在XA的时候,中戏教导主任就打电话来,吩咐巩莉拍好电影后就赶紧回来准备期末考试。
朱允文随意的把行李包耷拉在背后,反手提着,望了望四周围来去匆匆的行人和车辆,一时间有点彷徨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站在公交车站停了好一会,终于在第七辆三十八路公交车开来的时候,朱允文才打定主意先回出租屋再说,一脚跨上去,从兜里掏出几个银币,递给售票员,拿了张车票后,找了个位子安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别瞎看……”
突然朱允文耳边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中年妇女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不时的偷偷打量自己,目光中隐隐夹杂着鄙夷,看不起和害怕。
真奇怪,我长的那么可怕么?朱允文心里暗想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此时已经渐渐长起一丝青皮,扒拉在头顶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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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快半年多没有回这个小巷子了,但周围的布置还是老样子,大发小卖部的招牌,房东贴的招租广告单,就连胡同口那个由四五块砖头码起来的简易板凳还是放在那。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可能是在巷子口那新开张一家理发店,方才朱允文从那路过的时候,往里望了望,貌似老板是个中年秃头男子。
“允文你回来了啊,这都快半年多没见你了,早先还以为你搬走不住了呢。要不是听房东阿姨说你交了一年的房租,还特意叫她有空进去帮忙扫扫灰尘,还真以为你消失了呢!”小卖部老板如往常一样坐在店门口,身边放着一张小茶桌,老旧的收音机,一瓶红星二锅头,加上一小碟花生米。
“是啊,刚才外地回来,你还是老样子啊哥,这小酒喝着,小菜吃着,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啊。”见到老熟人,朱允文自然喜笑颜开,见他还是老样子,不由打趣道。
“嘿嘿,哥不就好着一口么,如果哥要是不好这口的话,相比媳妇早就他娘的娶上了。”小卖部老板说着说着这心里的情绪就上来了,最近父母催得紧,叫他赶紧找个媳妇。
“对了,允文,前几天貌似有个女的找你,好像来过,叫什么宁,宁……”
“宁瀛!”朱允文在听到宁字后,就猜到是宁瀛了,心里欢喜不已,快有一年的时间没见到宁姐了,这心里还挺想的。
“对,就是叫宁瀛,她前几天在你屋没找到你,就跑到我这来说见到你叫你赶紧去找她,貌似有什么急事。”小卖部老板喝的不多,不过这酒精一喝,反应记忆都比别人慢半拍,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当时那女的所托的嘱咐。
“谢谢你了哥,我先回屋了。”
“嗯。”
“咣当”一声,出租屋的大铁门被打开,朱允文原本以为里面早就灰尘满天飞,谁曾想竟然干净的很,就连蜘蛛网都没生,惊讶的同时回想起之前拜托房东阿姨打扫的事情,看来她是放在了心里。
随手把行李包放在床边,去掉外套鞋袜,朱允文笔直的往床上躺去,心里琢磨着宁瀛找自己干嘛,而且最为主要的就是,自己没有联系她的方式啊,方才问了一下小卖部老板,她来的时候可留了什么联系方式没。回答自然是无,不然朱允文还会待在这么。
双手枕在脑后,略微坐起身子,打理起出租屋来,当初看中这里,就是觉得有个书柜和一个大书桌,方便自己平日写写画画。
等等!书桌!
朱允文快速爬起身子,鞋子都没穿,光着个脚丫子就奔到书桌旁,仔细一看居然有一张纸!大致浏览了一遍,心里暗笑,我就说嘛,宁姐来找我怎么可能不留下联系方式,原来是在这啊。
这张纸是当初宁瀛来找朱允文的时候,见他不再便琢磨着给他留个联系方式,就找到房东阿姨,开了门后留下的。
“喂,宁姐么?”
朱允文在收拾收拾好行李包后,走到狭小的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十一月天已渐凉,不过对于他来说,完全小意思。这不收拾好行李整理好行头后,才跑到小卖部打起电话来。
“是允文!你终于打来了,你要是在晚一天,不半天,恐怕我们又要数个月才能见面了!”电话那天的宁瀛显得颇为激动,话语听着有点焦急。
“嗯?怎么了宁姐?你又要去国外么?”朱允文眉头微皱,没想到宁姐刚回来就要走。
“不是,是,哎呀,算了,你在哪?在出租屋么?我去找你,见面再说吧。”那头的宁姐显得特别的急切,这不话都说不清,非要见面才说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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