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楼内空空荡荡，楼梯上的灯也熄灭了下去，这昏暗的楼道内，就只有两人相对站立，江夜甚至能听到陈诗灵的呼吸声，似有些急促。
“你……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沉默了好半晌，陈诗灵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向了江夜。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在这漆黑中好似夜晚的繁星。
江夜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中也略微有一点乱。
说什么？
说自己为什么要摸她吗，还是说她什么要让自己摸……
这两个问题好像是一个问题，但江夜却知道，这其实是两个问题。
江夜也说不清自己对陈诗灵是什么感觉，开始只觉得叛逆不懂事，或许现在，又发现了她的勇敢。
自己还是定力不够啊，明明没有那层意思为什么要伸出手。可是话说回来，好像是陈诗灵主动跌进自己怀里的啊……
当然，江夜是肯定不敢把责任推到陈诗灵身上的，所以他决定换一种说法，“为什么你选择的舞伴是我？”
陈诗灵其实在喊住江夜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她其实也没什么清晰的念头，只是觉得经过刚才那暧昧的舞蹈，总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现在听江夜这样问，她的心脏也有些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紧张之下，也没有留意到江夜实际上把难题转移给了她。
她的睫毛扑闪着，就算再不愿意，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思还是如同火山喷涌一样，飞快的汇聚成了一种越来越明显的情绪。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陈诗灵注视着江夜那并不英俊的脸颊，藏匿在黑暗中的俏脸越来越红，她张开了粉润的唇，从来不会畏首畏尾的陈诗灵，却是罕见的犯起了结巴，“我……我好像……”
就在陈诗灵银牙一咬，准备一口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音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没自由，我失自由，伤心痛心我眼泪流啊……”
如此难听的自制铃声，自然是江夜专属。
江夜有些尴尬的冲陈诗灵笑了笑，接起了电话。
静谧之中，陈诗灵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动听的嗓音，是一个女人。
江夜听着电话，神色也好像严肃了很多，他挂掉了电话，只是和陈诗灵说了句抱歉，然后就匆匆的下楼去了。
陈诗灵站在原地没有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舍友打电话来询问，她才回过了神，鼻间酸涩的感觉突然有些汹涌，让她快要抑制不住。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男生表白，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江夜肯定知道，她是想要表白。
而现在她已经明白，这是一次很失败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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