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别忘了我们凤城!”
“……”
族长们围着萧弋拉着他的手,扯着他的袖,个个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令人动容。
管事萧三斤站在一旁,想起之前来此迎接族长们时的情景,再对比今朝,默默地抹着眼睛,低声呜咽。
“好好好,放心,放心,我一定会一一走到的,绝不辜负各位族长对我萧弋的信任看重和一番真情!”
萧弋也十分的感动,颜真意切。
待族长们扭头转身离去又一步三回头之时,他肃然挺立,抱拳大力一拱:
“守护支族重责和萧氏未来大业,就拜托各位了!”
十一位支族族长立定转身,人人眼含热泪,同时抱拳:
“独木难支,众木成林!”
至此萧氏宗家和支族,因萧弋这根最为关键的纽带,真正扭合铰接在了一起。无论未来经历怎样的历史风浪和生死考验,再也没能分开。
送走了族长们,萧弋还有一场重要无比的送别。
三师兄宿献荣,也必须回上玄城了。
两人在离别的码头长时间的执手相望,谁也舍不得率先说出离别的话语。
“呵呵,师弟,又不是生离死别,别这样苦兮兮的。就像你曾经说过的,我们微笑着别离,是为了微笑着再见。”
许久以后,还是宿献荣打破了沉默。
“呵呵,我说过这样精辟牛掰的话?咋不记得了呢?”
萧弋抹着眼泪,笑得勉强。
“师尊和我离你离得远,你要照顾好自己。危急之时,记得到帅家找‘无心老人’帮忙。”
“嗯……”
“你还要记着师尊的嘱托,玄武同修,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闲暇了,到大夏圣玄院挂个名,好好利用那里的资源,日常的圣玄功课别拉下了。”
“嗯……”
“特别要记住噢,下次回来时,我们在摘星楼胡天胡地瞎几把搞的事情千万别说漏嘴了,要被师尊师娘活活打死的!”
“哈哈,我靠……记住了!”
“那师兄就放心了……好了,送君千里好比搞基,黏黏糊糊的别扭啊,师兄走了!”
宿献荣决绝地扭头大步离去。
“师兄!”
萧弋如疾风般冲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一年多来朝夕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如电般闪回,抑制不住的泪如滂沱,“我舍不得你走啊!呜呜呜……”
宿献荣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抱着。
抬头望天大力闭眼,努力压抑了这么久,两行不舍的清泪终于还是从眼角不争气的溢出。
吧嗒,吧嗒,眼泪滴落于地,绽开。
像是命运的未知,绽放出变幻莫测的星星点点的斑驳,尔后消散无踪。
有些东西会永恒,生命却始终脆弱。
似乎是幂幂中有什么预知和感应,萧弋才哭得如此依依不舍、肝肠寸断。
他没有想到,这一抱,是两人的最后一抱。
这一次普普通通的别离,谁知竟是生离死别。
……
精心准备了一夜画了几幅‘鬼画符’,第二天天光大亮时,萧弋拾掇得精精神神干干净净,出了门。
去赴上京圣女的三日之约。
既然答应了人家,肯定不能爽约。
即使骑着昂贵的螭马,也得得得的跑了一个多时辰。
上京城太大,黑铁勋贵区离慕容家也太远。
这说明萧家离真正的权利中枢还有很远的距离,未来要想办法搞一艘弋空舟来赶路才行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到了慕容家的大门口,萧弋还是心虚了。
就连区区一个守门的侍卫都是‘窥天境’修为,这差距也太特么大了,这门槛也太特么高了!
“嘿嘿,您好……”
萧弋只能麻着胆子蹑手蹑脚的上前,赔着笑脸。
脖子仰得老高目不转睛的侍卫闻声低头俯视打量了半天,见他穿得还算过得去,又骑螭马来的,态度还算温柔:
“慕容府邸门口是你这种小屁孩玩耍的地方?滚回家吃奶!”
妈哎,换个平民肯定灰飞烟灭了。
王朝三大黄金柱梁,师文帅武中慕容,你敢有脾气?
哪天把这个‘中慕容’,改成了‘中萧家’,自然就反过来了。
“我,我是慕容瑾小姐请来说事情的,她应该知会过?”
萧弋一点儿都不生气,硬着脖子腆着脸道。
“哦?”
侍卫的面色和无敌气场这才松缓了下来,“你是黑铁勋贵萧家的萧弋?”
“正是正是,嘿嘿……”
“那跟我来!”
侍卫打开了一道供下人出入的侧门,将萧弋交接给了内卫。
这内卫更特么吓人,逐道境!
内卫也不说话,只示意萧弋跟上。
走到了一个门厅,又示意萧弋进一个圆圈。
唉哟我的妈哎,这慕容家得有多大啊,内部交通都靠传送阵了?
呼啦一下从传送阵的另一头出来,正好遇到两位华服公子从另一口传送阵出口显身。
萧弋一瞧,呼吸都特么停滞了。
那两位华服公子中,稍高的一位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风度翩翩又冷面威严,气机强悍纵横开阖,霍然已是‘真武境’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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