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辱命。”林寒抬了抬下巴,脸上也浮现出军人的荣耀与骄傲。
“秦司长,”张雄转向了秦震,取出了一块金铁混杂的令牌,“这枚军牌是本官所有,见此牌者如见本官,如今也一并暂借于你。”
“多谢张刺史,秦某定当细心保管。”秦震将令牌塞进了衣袖之中,抱拳向他拱手,“如此,秦某就先行一步了,待事情解决后再来拜访。”
张雄微笑着点头,迈步将秦震等人送出了院子。
“年轻人,似乎有些过于锋芒毕露了……”他看着秦震的背影渐渐远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正是年轻人,才会有这股心气和精力呐……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同僚撞上了这柄锋利的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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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又向冀州都察院长官简单做了说明,便带着借来的八十余名都察院、军事院、刑事厅官员,率领着一千名轻骑,纵马向南而行。
为了保密,他甚至没有向这些冀州官员和将领说明目的地,只让肖龙与姬良带了一部分都察院内部的精锐先行一步收集线索。
所以大部队的速度并不算快,为了麻痹对手,他甚至还在半路上掉转马头,进入了更东方的钜鹿郡,并在此逗留了五天,而且摆足了阵势,将钜鹿郡的军备情况详细调查了一遍。
这五天里,钜鹿郡的大批官员们几乎都没有合过眼,所有人都在担心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和脑袋会不会在下一刻丢掉。
别说,一查之下,秦震还真的查出了几个低级别的官员,虽然涉及数额不多,最高级别也不过是个县令,但秦震也不愿意随便放过,直接让刑事厅的官员将他们扣押,移送高邑县的冀州大牢。
每查出一名官员,秦震周围的笑脸便越多,他所带的大车便越沉重三分。
“韩太守,”在临行之前,秦震对钜鹿太守韩廷说道,“钜鹿是个富庶的大郡,在秦某如此严查之下,却只有五名官员获罪,所涉不过三百余万,说明钜鹿的吏治还称得上清明,韩太守实在不易。”秦震也知道对方这几天确实担惊受怕,随意安抚了几句。
“秦司长过奖了。”韩廷抹了把冷汗,露出了这五天里最为真诚的笑容,“虽说是下面的官员触犯律法,但韩某身为一郡之守,或多或少也有责任,今后定当严于御下,整肃吏治。”
“秦某还要巡视其他州郡,便不在此逗留,这几日韩太守的盛情款待,我等记在心中,这便告辞了。”
韩廷忙道:“听闻秦司长不日即将大婚,钜鹿上下没什么特产,只有些山中野味还算可口,韩某便采购了少许,略表恭贺之心,秦司长万勿推辞。”
秦震还没谦让,他已经指挥着几名士兵将箱子搬进了黑车之中。
“如此,便多谢韩太守了。”秦震朝他抱了抱拳,翻身跨上了坐骑,“秦某等人告辞。”
黑马长嘶了一声,车轮隆隆而动。
近千战马呼啸着掠过钜鹿的大地,在田野间仿佛刮起了一道狂风。
狂风沿着官道朝西南方向推进,笔直地吹进了赵郡的地境。
狂风越来越烈,所过之处,天空也仿佛为之黯淡。
天边隐隐传来了沉闷的雷声。
自远至近,轰鸣不断。
天黑黑,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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