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见他，悉诸，
告诉他，我愿在这儿筑台！
我会卖力干的，悉诸，
真的，我决不会偷懒！”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
樊王一头跪倒在地！
死亡已经降临在头顶，
巨大的恐惧让樊王连连磕头乞饶！
17
“别害怕，王上只想问话。
走吧，樊王，王上正等着你呢！”
悉诸轻声安慰地上的族长，
可樊王依旧不肯起身！
“他不会杀了我吧，悉诸？
他是不是想杀我啊！”
“走吧，横竖是个死，
怕什么？死也要像个男人！”
18
恼怒的雷王一脚踹在樊王背上，
他万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如此胆怯！
所有的愤恨在这一脚中踹出，
被踹得趴在地上的樊王顿时停止战栗！
“不要给父王丢脸，樊王，
站起来，不要趴在地上！
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就是死也要像栗陆的子孙！”
19
相王与郑王也盯住樊王，
慢慢站起的族长却依旧直不起腰！
含着泪望向劳作的族人，
族人们也都停下劳作向他望来，
恐惧已折磨他十多天了，
每夜他都是在恶梦中惊醒！
最后望一望亲人们，
他已将这当成了最后的诀别！
20
一条小路曲折通向花林深处，
奇花异草让花林芳香四溢，
一名名士兵持矛在两旁站立，
威严的阳石王正在竹床上盯着自己！
双股战栗，双腿再次担不起身体，
昔日的英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上，饶命啊，王上！
饶过我这一次吧，王上！”
21
“王上！”乞告着。“饶命！”向前爬行着，
“站住！”两支利矛陡然挡在面前！
“王上，樊王自知罪不可恕，
但求王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樊王愿做王上的奴仆，
日夜侍奉在您左右！”
哀哭似的乞告在花林回荡，
竹床上端坐的阳石王不由皱起眉头。
22
“樊王，你有本事策反五族，
难道就这么点胆量？”
“王上，饶过我吧，
樊王知罪，王上，饶命啊！”
额头已然磕出血痕，
公孙少燧无奈地叹息一声。
“唉！我以为你还值得一用，
看来我是看错人了！”
23
“值得一用？”樊王一愣，
一双泪眼不相信地望向年少的帝王。
“是啊，你有本事策反五族，
为什么没能力帮助我呢？”
“那王上是不想治我的罪了，
王上是想重新起用我？”
“是啊，刚才我还是很看重你，
可现在，唉，我又怎愿启用一个懦夫？”
24
“不，王上，我不是懦夫！
为了您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樊王信誓旦旦地说着，
而帝王早露出鄙夷的神色。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唉，
他只会为保住自己的命去做任何事！
这样的人还留他何用，
唉！他又能做出什么事呢？”
25
“不，王上，樊王绝非贪生怕死！
樊王愿为王上舍弃性命！”
族长将头又触到地上，
额头的血已将碧草染红！
“那你肯被我赐姓吗，樊王？
你可肯随我改姓为姜？
“肯！王上，这是我的荣耀，
我又如何会不肯呢？！”
26
“那其余四族呢，樊王？
他们肯接受我赐姓吗？”
少年的目光盯住樊王，
而他的话让族长茫然了。
“王上，您为何要赐姓给他们呢？
这姓难道是随便赐的吗？”
“回答我！”少燧陡然大吼，
刚刚抬起的头又触到地上！
27
“王上，被您赐姓是我们的荣幸，
或许他们正求之不得呢。”
“回答我！”又是一声怒吼，
樊王在惊恐中抬起满脸是血的头。
“王上，我不知道啊，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否愿意？”
樊王的话让少燧微微点头，
帝王的目光转向林外隐约的人群。
28
“我就是要让你去做这件事，
我要将姜姓赐给五族！去吧，
告诉他们，接受赐姓就是我的族人，
我姜少燧自然会善待他们，
否则，就是我的敌人，
我姜少燧一个也不会轻饶！”
“是！”樊王应诺着向后退去，
怦怦狂跳的心总算平伏一些。
29
“王上，您真的要给他们赐姓？
您认为这样真的有用？”
一旁的老龙吉轻声开口了，
而帝王的目光还在随樊王而去。
“看到了吗，大巫？
他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了，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只是因为他知道他可以姓姜了！”
30
“王上，您不是想合族吗？
我对你合族的想法很是赞同啊！
合族就已经可以让他们与您同心了，
又何必将您的姓赐给他们呢？
您高贵的姓是先生亲赐，
难道您不怕这高贵的姓被他们玷污？”
老龙吉望着年少的帝王劝说着，
他已将这当作了世孙的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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