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们按照卢植吩咐好路线行军,没有任何担心,就好像是带人出来旅游一样,我与简雍二人一路上谈论的多是山川风情,而关张则和高顺熟络起来,在行军的时候就讲解行军布阵,关羽听了还行,张飞是滥竽充数,夜晚休息的时候就三人切磋武艺,高顺在单个的武艺上比他们两人差点,但却没有丝毫嫉恨,相反时时向他们讨教,关羽还好,与高顺是纯粹的切磋交流,两人更多的思想上的交手,所以兵器舞动的都很慢,但张飞不同,就像高顺是他杀父仇人一样,招招拼命,有时候甚至是打的高顺把枪扔了就跑,完全不是想和别人交流的态势,我训了他几次,他总是口头上答应,等动起了手就什么都忘了,高顺在吃了几次亏后就再不和这混小子耗了,只是和关羽走的很近,经常能看见他们在一起讨论兵法和武艺,而张飞只能在一边看着,无论他怎么求高顺都没戏。
一次在路上,我们几人前后走在一堆,高顺说道:“云长之武艺乃高顺平生少见,想比我在认识并州另一人也差不了多少。”
“什么,还有让我二哥差点的人,是什么人,俺老张以后定要会会他?”
关羽高傲,听了也是丹凤眼一挑,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高顺,只听他答道:“此人姓吕名布,字奉先,是五原郡人氏,现在并州为骑都尉,我带兵来冀州前见过一次,也和他较量一次,以我看来,云长当和他打成平手,然此人号称飞将,若是骑马,云长可能略逊一筹。”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大哥,以后有机会一定让我好好个他比比,看看谁更厉害。”
云长虽然没有做声,但我看到他眼里的战意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笑着道:“天下之大,英雄豪杰无数,非你我能够尽知,并州可以出一个吕布,其它诸州焉知不能出第二个吕布,你自出涿县以来便没有遇过敌手,但也不能小觑天下英豪,知道吗?”
张飞翘着嘴不答,到是关羽说道:“兄长之言甚是,天下之大,豪杰无数,羽就算是用尽一生也不可能一一拜访,然日后若是与此人相见,羽定要好好讨教,以不负平生所学。”
看来他们和吕布是要打定了,只不知是不是三英战吕布,历史上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只是比一般的小兵强两毛钱,就是高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搞定,更何况是那个“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老大,还是不要想了。
半月行军,终于到达陈留,但是皇甫嵩已经到商丘去了,这个人真是的,明知道我们要来,还先走了,没办法,我们向陈留太守张邈补给了点粮草,又招了几个伙夫,因为本来打算和皇甫嵩一起前往东郡,只准备了半月的口粮,那知道他先跑了,只好厚着脸皮找人要点了,好在那个人吩咐过要要照顾我们,而且他的大军也需要粮草,张邈正准备派人送过去,这次就由我们先当一次运粮官了,张邈很爽快的就给我准备好了,当天下午我们就又启程,前往商丘所在的梁国。
虽然这附近不久前还闹过黄巾,但想着皇甫的大军才过没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就没怎么派人在前面探路,到是高顺,始终派了斥候不停往四面八方探查,毕竟在商丘的皇甫大军有近六万人,这可是那六万人下一个月的口粮,所以还是要小心点。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由于是刚要到的粮草,所以我在后面亲自押送,关张二人在最前面,简雍在中间,就高顺和我在一起,我们慢步路过一片稻田,本来现在应该快到农忙时节了,但以为黄巾之乱,现在这些地根本就无耕种,成了荒地,在很大的一片地里,漫漫铺着的都是杂草,看着这一切,我唏嘘不已,默默的走着。
突然我的马停了下来,并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由于天已将近黑了下来,所以我们的队伍都点着火把,本来打算再走一段才休息的,但现在不知为何,这匹跟随我有点时日的马却开始烦躁起来,难道有敌人,我朝高顺望了望,他正在观察四周,过了一会,回过头来朝我摇了摇头,“难道是附近有野兽”我这样想到,但也不像了,周围没有半点动静。
我策马继续向前,没走几步,只听到“啊”的一声,我们身后一个才从陈留跟过来送粮士兵倒在了地上,他的面颊上插了一支弩箭,接着,又是几声,所有的弩箭都是从左侧射来的,那边刚好有一片树木,看来敌人就是在那里埋伏的,弩箭在这样的时候射杀拿着火把的我们简直是易如反掌,高顺马上反映到:“熄掉火把”但来不及了,无数黑影从那片并不是很大的树林里冲出,他们都是农民打扮,但每个人的左手臂上却都系着黄巾,估计起来有近千人,那条黄巾在夜色里看着非常醒目,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由于并没有想到会遭遇袭击,所以我们并没有排成阵势向前,只是沿着田边修的一条不太宽的路一字长蛇的向前行进,路刚好能走一辆粮车,所以人分的很散,又是仓促应战,所以很乱,但就算如此,我们毕竟是官军,还是训练有素的,而高顺还特意将五百人留在后队,这些并州兵都是他训练已久了且有很多实战经验的老兵,所以马上就集合起来,开始向树林那边冲出来的人影当面迎上,不一会就开始战斗,我则马上开始指挥那些运粮的士兵赶紧往前走,只要前面的人听到后面厮杀就会赶过来的。
但人被起来的时候真是要被到底了,就在高顺迎击左边的黄巾军的时候,突然从稻田的那些杂草下又钻出无数人影,他们和那些从树林里冲出的黄巾一样打扮,只不过他们头上还多一束杂草,这些人个个拿着短小的匕首,直冲过来,本来就已乱了的我们更乱了,高顺虽然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但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给树林那边冲出的黄巾则给缠住了。
“哈哈,狗官,中计了吧,还不下马受擒”。一个看着像领头人的大汉朝我喊到。
“你是何人”,这个时候我不能坠了气势,一边带陈留兵抵抗一边问道,这帮黄巾拿的都是匕首,而且用起来很顺手,不一会就有近百人被他们给杀了。
“死到临头还多说废话,告诉你,我就是大贤良师坐下弟子何仪是也”。说罢他带着人就往我冲来,我毕竟是带头的,是条大鱼。
“何仪”,记不得了,看来在三国里不是很出名,我策马就往他冲过去,但是马上就滚了下来,因为我的马给松软的泥土给拌了一下,我直接就滚到了地里,脸上和盔甲上都沾上了土,真狼狈,何仪看到后,大喜,拿着匕首就往我冲来,我起身挥剑杀了一个想靠近我的黄巾兵,双手握剑也向他冲去,我知道,现在后退,不管能不能活着回去结果都一样,但冲过去就是死了就值得了,那些陈留兵看我滚下马后不是转身逃跑,而是迎身而上,也都拿着长剑,跟我一起冲了过去,只有拼命的人才能活命。
这个何仪真是个小人,他并没有上前与我对杀,而是站在不远处,叫人来杀我,他想拣便宜,我也不知道杀了几个人,反正我身上该红的地方都红了,有我的血也有敌人的,但我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半跪在地,双手将剑插在地上,以免我倒下去,何仪看到后高兴极了,连忙冲过来,拿着他的匕首冲过来。
“大哥,玄德”是关羽和张飞,还有简雍,他们终于赶过来了,不过看来这次历史是真要改变了,我快不行了,等我回过头来,何仪的匕首已经接近我的喉咙,我闭上了双眼,从来没有这样接近死亡,双耳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但过了一会,我听到了一点声音,还是一阵悲痛的声音,我想我可能已经死了吧,但又听到一声“好贼子,死的好”。
是张飞,怎么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我睁开了双眼,一个东西滚到我的脚下,我借着刚升起来的月光和散落地上的火把看清楚了,是何仪的人头,经历的多次的厮杀,我对这些已经可以预防了,只见他双眼充满了惊奇,悔恨,但月光下似乎还有点别的,我抬去头来,原来是一个身影,一个比关羽和张飞还要高大的身影,他右手握剑,蹲下身来拣起那颗人头,再用力向对面的黄巾军抛去,在他的脚下已经躺了一具无头的尸体,是何仪的,虽然只有他一个人,而对面的黄巾有百余人,但好像那百号人才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一样,被眼前这个猎人看的发麻,竟然没有人敢上前半步。
我虚弱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头也不回,只是用厚重的声音回道:“典韦。”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看着这背影,我觉得有座山在挡着那些想来杀我的人,一座他们怎么也翻越不了的高山。
原来是他,是那个被曹操称为恶来的男人,他对曹操很忠心,单以武勇论,只有虎侯许褚是他的对手,但这样一个猛人却不是在帮曹操打击敌人的时候死的,而是死在了曹操的好色上,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救了我。
看来历史真的变了。
我看了看天上已经出来的月亮,真漂亮,每个中国人都对月亮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想着想着,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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