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本在南阳,后与袁绍有隔阂,远交公孙瓒,又引兵入陈留,被曹操击败,遂引兵入淮南,进据寿春,时曹操兵强于中原,遂迁治所与寿春,将扬州牧刘繇赶到江东,袁绍又接连刘表,袁术深恨之,长沙太守孙坚又与刘表有仇,于是与孙坚一起进攻刘表,结果孙坚中计战死,一代猛将竟然死在无名的吕公手里。
孙坚族子孙贲领其军,投靠于袁术,孙坚子孙策时年十八,先与庐江舒人周瑜为友,为人豁达,得士人之心,名扬江淮,孙坚死,孙策还葬曲阿,依其舅丹阳太守吴景,募兵数百人又往依袁术,袁术奇之,以孙坚余部还孙策,使孙策攻庐江太守陆康,本答应将太守之位与孙策,后又悔之,孙策于是心中不满,常想当年父亲何等威望,如今却沦落如此靠人资助。
一日,孙策心中正烦闷无比,在月下散步,一人由外而入,问道:“伯符怎独自在此,莫非有烦心之事,汝父在之时常于我商议大事,今伯符有事,何不问我。”
孙策见是父亲旧部,丹阳故鄣人朱治,回道:“想我父当年何等英雄,如今我却不能继承先父遗志,所以心中烦闷尔。”
朱治道:“何不向袁术借兵回江东,似如此在这也无用。”
又一人进入道:“伯符欲举大事,我有宾客数百人,可以为兵,交与伯符。”
此人是汝南人吕范,避乱居寿春,与孙策相交甚久,常与孙河随孙策左右,不避为难,孙策也以亲戚相待于吕范。
吕范进来后对孙策道:“听闻当年先公得传国玉玺,袁术欲得此物久矣,不若拿出,必肯借兵。”
孙策心想此物虽然重要,但如今对自己却是没有丝毫作用,遂答应下来。次日,向袁术借兵,对其道:“今舅父吴景为扬州牧刘繇所逼,策之家小亦在曲阿,不能不救,望明公借兵数千,策渡江为明公征刘繇,数年可有江东,恐明公不信,以先父所留传国玉玺为质。”
袁术一听有传国玉玺,顿时两眼放光,答应借孙策兵马数千人,又表孙策为折冲校尉,孙策拜谢,带领孙坚旧将程普等,众七千余人起兵渡江。
孙策渡江后,先到庐江,请周瑜出山,周瑜与孙策同年,结为兄弟,欣然前往,又推荐避乱江东的‘二张’,孙策亲往请之,二人皆愿为孙策效力。
时扬州牧刘繇因敌袁术不住,从寿春退到曲阿,得知孙策攻来,聚众商议,派将军张英前往拦截,张英不敌孙策,逃回曲阿。
孙策为人容貌俊美,善于用人,能得人死力,江东之人皆称呼其为‘孙郎’,凡孙策兵到,百姓安定,各县官吏弃城逃跑,过江数月便zhan有庐江,丹阳大半,江东豪杰从之甚众,又有九江贼蒋钦,周泰领其水军相投,收丹阳上甲近万人,继续东进,刘繇不敌,弃城西逃至鄱阳郡,不久病逝,鄱阳太守华歆举郡降于孙策,孙策收军于毗陵,准备再攻吴郡。
吴郡严白虎出兵万人分守乌程与嘉兴,孙策进兵与战,严白虎不敌,退回吴郡城内,派自己的弟弟求和于孙策,孙策不同意,严白虎弃城逃到会稽,依太守王郎,乡人凌操领军数百为孙策引路,王郎与孙策战又不敌,由海路逃跑,会稽也定。
自此孙策已占据庐江,鄱阳,吴郡,会稽,豫章等,威震江东,孙策移治所到会稽,分兵绞杀各处山贼,又把守各处关隘,上表朝廷结交曹操,又送书于袁术,讨要玉玺。
袁术见孙策不出一年便zhan有江东,心里忌恨,但又抵敌不过,于是赖住玉玺不还,从此于孙策交恶,又有称帝之心,但又不敢,于是等待时机。
这些都发生在朝廷送来要我征讨袁术的表章之前,接到朝廷诏令,其实就是曹操的意思,我无法拒绝,只得听令,但却推说要时日准备,晚一点执行。
蔡琰已经有了身孕,这个时候我是不放心离开的,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这段时间我把所有事务抛开陪着她,精心照顾,不过她总要我以政事为重,不要误了事。
太史慈从东海回来了,他还带回一个人,那个人可能在演义里出场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也不是很重要,但他的弟弟却是让我们中国人都忘记不了的,他就是诸葛谨。
原来太史慈替张飞守卫东海的时候,遇到一点民生问题,刚好碰到诸葛谨,诸葛谨给为他谋划,处理的很好,他打听得知原来诸葛谨是琅琊阳都人,早年丧父,依靠叔父诸葛玄生活,其叔父诸葛玄被袁术推荐为豫章太守,不想豫章为孙策所得,于是投靠荆州刘表,诸葛谨的两个兄弟也准备前往,而诸葛谨则是准备回来收拾东西然后去江东避难的,太史慈见他有大才,所以请他留下,还带着他来到下邳,将他推荐给我。
我当然不能放弃这个宝,即刻就任命他为我的征东将军府长史,管理军务,这样也可以让杜畿轻松点,好让他专心政务,我还问过了他那个弟弟的情况,他两个弟弟跟着诸葛玄到了荆州,刘表对他们好像还不错,至于细节他也不清楚,我就没再多问了,诸葛谨到底是个人物,一上任就将军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各个军队的粮食军饷等供应全部不曾乱过,诸将也和睦相处,不曾发生过争吵,以前张飞还为军资的分配来我这闹过,自从诸葛谨来了,就再没听到张飞那暴雷似的声音了,而且除了公事从不以私事与诸人相交,杜畿也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处理政务,他们两人现在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一日,我正和简雍在府邸后花园对弈,蔡琰挺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给我们弹琴,如此惬意的生活要是没人打扰该多好,不过事与愿违,诸葛谨和杜畿两人一起来见我,这到是第一次。
他们进到园内,对我和蔡琰行了礼,然后就站在棋桌旁观战,他们既然没主动出声,我也没问,就这样,过了一会,杜畿首先道:“主公推托讨伐袁术一事也有些日子了,刚才朝廷又有使者来催促,我以主公生病推托,不知主公将要如何打算。”
我没说话,拿起一枚棋子,准备落子,诸葛谨说道:“属下自投主公,虽时日不长,但也颇知主公之为人,观主公现在之所为,似乎有自己放弃徐州之意。”
‘噌’,我捏在手里的棋子掉了下去,蔡琰的琴声也断了一会,不过马上就响了起来,简雍也吃惊的看着我,我惊奇的看着诸葛谨,问他道:“子瑜从何而知?”
他回道:“我与伯侯相谈数次,问过他主公以前在平原的行事作风,故有此猜测。”
我看了看杜畿,见他点了点头,又看着诸葛谨道:“哦,那不知道吾以前是如何行事的?”
“主公在平原乐善好施,从不会去积攒钱财,凡是民之所需,且府库中所有,主公皆倾囊相助,而在徐州,主公命伯侯和宪和暗中积聚财物,只看主公平日所用皆平常之物,府邸也比不过富贵人家,由此可见非是主公贪财,而是主公为以后打算。”
我听了他说的话,低下头道:“伯侯,你也这么想吗?”
杜畿恭敬的道:“主公当日要我如此做的时候,伯侯确实不懂,但自从子瑜来后,我于他每每议论此事,总觉得有点奇怪,故才有此想法。”
我又对面的简雍道:“宪和呢?”
他看都不看我,回道:“我不管那些,反正你要我做我就做了。”
我哑然一笑,问道:“伯侯,你认为徐州之地势如何?”
他想了下回道:“徐州地处东海,商贾会集之地,且百姓富足,户口众多,是天下之优地。”
我又问道:“恩,那如今曹操,袁绍,孙策,他们与我方实力对比如何?”
诸葛谨接道:“恕属下直言,现在那一方都比主公强势,尤其是曹操,虽然如今他所占之地和兵马不如袁绍,但拥有天子,而且其善能用人,不比袁绍任人维亲,恐日后袁绍终非其敌手。”
“不错,这样一个富庶地方你认为谁会放弃它?徐州处四战之地,今孙策得江东,从广陵可以北上,袁绍已经派遣其长子袁谭经营青州,彼从城阳东莞可南下徐州,曹操更是拥有朝廷名分,如今他已得到河南之地(这里并不是河南省),向东可以数路齐至,而这几方都不是我等可以力敌的,当初我放弃平原也是如此,只是没想到孙策如此之快的就全有江东,既然如此,他们都想要,我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放弃,让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我再从其他地方找寻机会,当然我也不能轻易放手。”
诸葛谨连忙道:“主公之心属下佩服,不过放弃徐州,主公又欲往何处呢?淮南袁术不足靠也,中原为曹操所重,袁绍在北方,孙策在江南,属下不知主公到底要如何?”
我笑着回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若我有德,何愁天下无立足之地,若其无德,就是十个徐州给我,终究也会被人所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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