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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谋露(1 / 1)

当初夏的暖风吹过罗县城头的时候,那城楼之上站着几个人,正中间一个是个少年将军,非常年轻,也非常俊秀,不过神色里却透露出一股常年在沙场之上的武将才拥有的刚毅之色,而且身体健硕,身姿挺拔,只见他头带金冠,内穿青色的锦袍,外面是一副银白色的盔甲,身后的红色披风在这微风之中轻轻的飘逸着,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而周围又站着许多士兵,这些士兵和他身后的两个人一样都用敬佩和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个少年,看的出来,这个少年是这些人的头领,这让人在猜疑他身份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足够有让他傲视一切的权利。

至于少年将军身后的两个人,一个和少年将军一样,也是一个少年,他没有少年将军的刚毅,没有他身体的健硕,但比少年将军则更多了一份俊秀与儒雅,一种江南水乡所特有的灵气,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好像让世人觉得只要有他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身雪白色的儒士服让他看起来很像个文士,但腰间的宝剑却又证明了他并不光是个文士那么简单,他与少年将军的搭配简直就是完美,让人看着舒心不已。

而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他身材高大雄壮,穿一身厚重的黑色盔甲,右手握着大刀,左手按在剑柄之上,这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纯粹的武将,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一道伤疤,更增添了他的彪悍之气,仿佛只要有他在,没有什么人可以靠近前面的少年将军,他没有像那两个少年一样露出从容的笑意,就像是一尊铁塔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一阵马蹄之声响彻天空,一员武将策马来到城楼之下,翻身下马后迅速向城楼之上跑来,两个少年都没有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只有那个彪悍的武将走到城楼的楼梯口那守着。

那个要上城楼的武将就是刚刚吃了败仗的陈武,他似乎习惯了这个武将无礼的举动,停在他身前,然后单膝跪倒向少年将军道:“主公,属下无能,巴丘已经北刘备夺走,如今我们北边已经没有可以立足之地了。”

陈武称呼他为主公,那么这个少年将军就是江东孙家被人称之为小霸王的孙策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亲自领军来长沙郡。听了陈武请罪的话后,孙策依旧只是笑了笑道:“这不关子烈的事,你快起来吧,是我没有想到張虎和陳生那两个笨蛋竟然会愚蠢到主动去找刘备的麻烦,而就是因为如此刘备才会如此急速行军,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就抵达长沙境内了,刚刚黄老将军派人来报,说他埋伏的那条路上也没有等到刘琦,他已经带领大军转到益阳去了,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要改变了。”

等陈武站起身来后,他和那个彪悍将军一起走到孙策身后站好,孙策停顿了一下,又道:“公瑾,你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原来那个身后的俊秀少年就是孙策的至交好友庐江人,周瑜周公瑾,他和孙策也是结义兄弟的关系,江东的百姓将他们两人分别称之为孙郎和周郎,尤其是周瑜文采风liu,除了诸子百家和军事兵法,还对琴音有独到的见解,所有江东才有‘曲有误,周郎顾’的谚语。

听了孙策的话,周瑜也是从容一笑道:“刘备军中应该有能人在,所以能识破我等之计,现在刘琦全军已经安然抵达益阳,那里可以直接走水路到罗县,而刘备定然也会从陆路攻过来,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应该让那个人开始行动了,要用最快的时间拿下长沙,这样我们才能在荆南站住脚跟,然后从扬州调兵,全有荆南后北上占据荆北的长江中游,汉水流域,以湘江平原,江汉平原等荆州富庶之地为基,养兵休民,然后再北上中原,直取宛洛,争夺天下,这才是关键的,现在我们应该开始向长沙靠拢,若是计划失败,我等也好从浏阳河退回扬州,不能在这里和刘备刘琦的大军硬拼,那样实在是对我等不利。”

孙策想了想,威严的道:“全军启程,慢慢向长沙城靠拢,注意让凌操小心配合先生行事,不要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当我和刘琦赶到罗县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了,由于我们也不太清楚孙策又用什么计策,所以不敢太过冒进,只是在罗县休整,站在城楼之上,刘琦感慨道:“好好一个荆州却被弄成现在这个模样,真不知道百姓口中那个爱民的张羡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说什么,不过徐庶这个时候却接了下去,他道:“大公子以为是张羡主动叛乱吗?”

我和刘琦疑惑的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徐庶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听说当初是刘荆州以张羡对他无礼,并且不肯听从荆州号令,所以才谋反的。”

刘琦道:“不错,我父亲初到荆州的时候,以他在荆南一带甚有民心,所以将荆南之事委任于他,可没想到他竟然会造反。”

徐庶摇了摇头道:“其实不完全是张羡的错,张羡爱民倒是真的,所以他应该不会主动谋反,我听说他身边有一个人,这个人与张羡叛乱有莫大的关系,公子知道是谁吗?”

刘琦有点提高声音的道:“是谁?”

“这个人叫桓阶,他是孙坚所举的孝廉,当年孙坚和刘荆州交兵的时候,他正好因为父丧在家守孝,后来孙坚战死,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刘荆州讨回孙坚尸体的,当时荆州以此人忠义,所以没有难为他,但他并没有和孙氏一族去江东,而是留了下来,投靠了现任的长沙郡太守张羡。”

刘琦恍然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一切其实都是江东的计谋,是桓阶怂恿张羡叛乱,然后江东再在这中间取利。”徐庶没在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长沙城太守府内,病重的张羡躺在卧榻之上,他唯一的儿子张怿侍立在一旁,小心侍奉着他,听到刘表又派大军来讨伐他,他很担心,担心这个儿子日后会出什么事情,这个儿子很有出息,为人刚正,而且文武双全才能突出,若是投靠一方英主,日后定能成为开国功臣,可如今却背负着叛贼的名号。

看到自己父亲忧虑的神色,张怿以为他是担心刘表的大军,对张羡道:“父亲放心,有桓阶先生在不会有事的,您还是安心养病吧。”

张羡用虚弱的声音道:“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担心的,孩子,你不知道,当初我和刘表都在气头上,所以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这些年来,我和刘表两人相互攻伐,我们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却苦了这荆州百姓,现在看来我有可能是中计了。”

张怿疑惑道:“父亲怎么可能中计,难道桓先生不于我们同心?”

张羡叹息道:“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几年来,我发现他每月都有几次派人出城到长沙和豫章边境之地去见什么人,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在探访民情,可后来知道不是,他是在和江东孙家联系,我估计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孙家进入荆州做准备的,不然以他和孙家的关系,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吃这份苦。”

张怿若有所悟的道:“难怪父亲将全城的军权都另外交给了向朗,我还在奇怪,以父亲和他的交情,怎么没把兵权交给他。”

张羡继续用微弱的声音道:“这也是我最近才完全看透的,我现在已经不行了,等我死后,你立刻将士卒遣散乡里,然后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吧,那样,我张家最少还能保留一支血脉。”

就在张怿准备答应自己的父亲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张怿奇怪的向外看去,他早就吩咐好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张羡养病的院子,而现在竟然有人进来,还进到这间屋子里,他要看看是谁。

进来的是一个文士,他一进门就用阴冷的声音道:“现在才来停手,恐怕太迟了吧。”这个文士的身后还有几十个穿着长沙城士兵军服的人物,但是他们个个都拔剑在手,有的剑尖上甚至还在滴着血。

张怿大声道:“桓阶,我父亲没有传你,你竟然敢闯进来,还不出去。”说完他就走到桓阶身前拦住了他,但桓阶身后突然上前几个士兵,张怿没想到桓阶竟然会向他动手,而且自己进来照顾父亲又没有佩剑,那些士兵也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样,很轻松的就将张怿捆绑了起来,还用布堵住了他的口。

张羡看到这里,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头抬起来侧卧在床上,轻声对桓阶道:“看来先生对孙家的忠心真是非同一般,想来你现在过来是要我的性命的了,我死到不怕,但请你看在这几年我对你还不错的情份上放过我的儿子。”

桓阶一边向张羡的病榻走去,一边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手绢,到了张羡的面前后,慢慢的用手绢盖上了张羡的口,然后轻声道:“放心,我还要用你父子两人在这的人望来夺取长沙城,而他还要做我的护身符,所以暂时是不会难为他的。”说完就用力压了下去,张羡本就病入膏肓,被他用力之下,没有任何反抗就躺到了床上,只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停止了一切活动,他睁着双眼,心有不甘的离开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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